她喝好了,他扬起脖子喝干了剩下的水。
他睡在她身边,贴着她,搂住她,“第一次?”眼睛看着她,手指抚她发际细碎的汗珠。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她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的欢愉,却有一种饱胀的充实感。
他抱紧了她。
炽热的两个人拢在一起。
她看住他的眼,“原野,你爱我吗?”
原野笑,女人啊,对这个问题永远需要答案,他抬身吻上她的眉眼,“爱。”
她没再说话,用手在他的左胸口写字。
四划,一橫一竖一撇一捺。
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是木字。
写了十多遍,她淡笑起身,“我该走了。”
“急什么?”
“英子在等我。”
夏木在原野眼前穿好衣服,又过来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她起身时,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夏木压倒在自己赤.裸滚烫的怀里,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最后,他的声音轻柔而沉着地在她的耳畔响起,“夏木,你是我的命。”
夏木抚着他的臂膀,立起身子,看见他的眼安静、清黑,“我会珍惜。”
她离开后,她身体的气味还在。
原野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点上一根。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眸黑沉起来,如寒夜的星。
夏木,像火像水,包裹了他,燃烧了他,他不担心自己,而是放不下她。
他要给她怎样一个未来?
一夜过后,何佑嘉来接英子。
夏木帮英子提着行李下楼,英子看看夏木,说:“夏木,我表哥有信息我立马反馈给你,不过,我也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夏木问。
“帮我搜集何佑嘉的情报。”英子笑。
“你不是说死心了吗?”夏木问。
“那是一时的气话,爱了他这么久,我不甘心啊。”英子说。
“那你到底是爱他呢,还是不甘心自己的爱情呢?”夏木问。
“谁能说得清呢,你只要这么做就好了。”英子笑着说。
“好。”夏木应了。
何佑嘉已经冲上了楼梯,他接过英子的箱子,提出去往车上装。
“看见他,又不想走了,竟然忘记了他的无情。”英子看着何佑嘉的身影感叹。
“……”夏木无言。
英子走后,夏木略有些失落,英子在身边叽叽喳喳了几天,乍一走,还有些空荡荡的。
这一天,她没有看见原野,他的车也不在。
他去哪里了呢?
第30章
夏木不见原野,也没有他的电话。
而且她也好几天没见金利强了, 之前偶尔见他一两次, 他都是酒气冲天、面红耳赤, 今天傍晚时候,夏木看见他坐在客栈一楼的门廊沙发上与客栈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在恭维金利强, 问他这几天早出晚归、喝得醉醺醺地在忙些什么,说他一看就有大老板的派头,这次到小城来是观光、旅游还是有别的事?
“最近忙着和县上的领导们接洽, 准备开发一下这里的矿山资源, 给小城的老百姓造福, 合作意向基本已经达成了,等合同敲定, 就能破土动工了。”金利强倚着皮沙发上, 喝着老板娘沏过来的茶, 慢悠悠地说。
“这小城里还有矿山呢?”老板娘笑着问。
“有啊, 就在小城的西北角那座山上,里面有一种稀有金属铟, 我准备开采它, 为民造福, ”金利强放下茶杯,“我不能让小城的老百姓守着矿山还过这种穷日子。”
“真的吗?那敢情好啊,”老板娘眉开眼笑, “那到时候我这里生意就红火了。”
听者有心,夏木全听进去了。
开矿山?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啊?
夏木再听时, 他们又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出了客栈的门,小七和小宝迎面跑来,满脸的兴奋,争先恐后地报告道:“姐,我数好了,一共有二十三个洞窟。”
对上了。
她猜想那幅图画中隐藏着什么关键信息。
夏木拉起两个孩子的手,笑,“两个小男子汉,干得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城热闹起来了,大家都是纷纷谈论小城有矿山要被有钱的大老板开发的事,人人兴奋异常,好像转眼就能改变目前的生活一样。
这个消息长了翅膀,飞进家家户户。
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
整整两天,夏木都没见到原野。
他的房子里没有人。
他的车也不在。
她想他,想得要发疯,但她却没有给他打电话。
好巧,他也没有。
说实话,她也期待电话响起,那端恰好是他。
等夏木再见原野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两只手都没闲着,拎满了东西,池俪俪跟在他的身后,说说笑笑。
夏木扫了一眼,化妆品、服装的牌子。
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刻,心里都是一紧,佯装无事,各自避开。
有过肌肤之亲后,与之前相见,滋味却又不同。
少顷,她的电话响,是他。
她没有接,径直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了门,她就扑到他的怀里。
“我想你了。”她说。
“我知道。”他说,“我也是。”
“原野,我爱你,你知道吗?”她捧住了他的脸。
他微微点头,眼眸漆黑。
“你去哪儿了?”夏木问。
“省城,陪池俪俪购物。”他说。
“昨晚你们住在一起吗?”她问。
他揽着她的腰,轻笑,不说话。
她在他怀里扭一扭,“说呀。”
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你放心,没有,我只有你一个。”
她笑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是说昨晚我梦见你了。在梦里我以为是真的,想着睡醒就能看见你,睁开眼却不见你,我就有些心慌,怕你像梦一样消失不见。”
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呼吸变得灼热,未尽的话淹没在他的吻里面,唇瓣贴合在一起,他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摄取着她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世界只剩下他的吻。
她忘了一切,只是本能地想抱紧他,紧些,再紧些,直到身体摩擦,彼此之间再没有缝隙。
他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瞬间悸动。
两个人都有了反应。
他的那里支起了帐篷。
而她那里,湿泞一片。
再无挂碍,疯狂缠绵。
他轻轻挑动了她内心的情.欲之弦,他们都尽情享受了对方的身体。
这一夜,他唤醒她对于肉体、灵魂上真正融合的意识。
她发现,从前她对他的爱,是虚无缥缈的,她爱的是他的一个影像,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像,不断地给她一种暗示,她爱他。
现在,他的影像具体到了他的肉体、他的气息、他的力量、他的柔情、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的一举一动,她爱的就是这个实实在在的他,她拥抱住滚烫的他,用他的热浪把自己幻化成一汪水,想把他完完全全地包容进她的身体。
爱是有多种滋味。
是夜,他和她睡得很沉,很沉。
今晨,她睡醒有他。
她先睁开眼帘,眼前就是他的脸,可以看见他的睫毛在随着呼吸微微翕动。
阳光洒下来,一室春光,一床狼藉。
地上散落着他们大大小小的衣物。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他却一把抱紧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前。
她便没在动,抚摸他的黑发。
眼神是怜惜的,说来也怪,女人爱一个人,总是能生出母性来。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柔软,这种温情,有一个瞬间,他觉得她像大地,像母亲,而他变成了一个婴孩,在她的怀抱里肆意地撒欢撒野,而她承载着他的所有快乐或者不快。
女人,真的是水,可以包容一切。
她用柔情抚平了他内心的一切褶皱,他觉得,时光真好。
“我给给你买了礼物。”他说。
“什么?”她在他的怀里笑。
“珍珠耳环。”他说着起了身,只穿了一件平角裤头,完美的身体暴露无遗。
他拿过衬衫,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对淡紫色的珍珠耳环,“喜欢吗?”
当然喜欢,与她画上妈妈的那一副极像,真是有心人。
“帮我戴上。”她笑语吟吟,坐起身来,撩撩长发,露出白皙细腻的耳垂。
他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仔细地帮她戴耳环。
但无奈男人的手总是弄不来这些精巧的活计,戴的时候戳了夏木好几下,这种事,女人闭着眼都能做好,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就让他给她戴。
她摆弄摆弄发,“好看吗?”
温润的珍珠配在她白皙的脸颊旁,衬在她的黑发前,美。
他笑了,“好看。”
她也笑了。
夏末,小城里尘土飞扬,一台台的挖土机、推土机、大卡车带着无数的男人涌进了小城,大家操着各地的口音,嬉笑着、打闹着、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准备投入到矿山大开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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