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默心里着实是委屈得不行,说道:“你也知道她已经欺负了我不止一次了?那你能不能同情一下我?刚刚她居然说要在你那里污蔑我,说我跟她发生过不正当关系。你觉得我能有这样的胆量吗!”
听着克拉默的这些控诉,卢卡茨根本想都不用想地就问道:“她让你帮她保证朗格拉克的人身安全?”
尴尬了,这下就很尴尬了。
但是为了解除那个随时可能被拉响的警报,克拉默还是在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吞咽动作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卢卡茨不禁为项灵熙的“调皮”感到无奈又好笑,并向自己的部下保证道:“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真的?”克拉默面带欣喜。
卢卡茨点了点头,并说道:“把注意力放在连情敌都算不上的人身上是不明智的。对于我来说,只有灵熙才是值得我花费注意力的。”
这可真让克拉默感到高兴。
毕竟……朗格拉克是他们雪鹰特种突击队已故队员的胞弟。
毕竟……这位医生还在他们山穷水复的时候帮过他们。
但是克拉默还没能来得及给项灵熙发去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卢卡茨就又说了接下去的那句话。
——“而且,我也有任务要交给你,如果你今天下午就得离开瑞士,之后发生的事的确也就和你无关了。”
这下克拉默是真的替朗格拉克感到担心了,可他又有些不太确定站在他的立场他应该怎样去劝卢卡茨。于是他只能也拿起刀叉,在吃了心不在焉地吃了好几口之后才“冒死”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能这么迁怒朗格拉克。就连灵熙都说觉得你们从没在一起过。而且我也觉得那不是她用来推脱责任的借口,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所以……朗格拉克难道还应该在追灵熙之前先打一通电话来问你准不准吗?”
眼见着卢卡茨吃早餐的动作停了下来,内心纠结的克拉默在权衡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出了他的真心话道:“卢卡茨,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好,怪不了别人的。”
“克拉默。”卢卡茨叫出了这会儿心里正在敲大鼓的克拉默的名字,并向他问道:“我和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很不让人喜欢?”
克拉默犹豫了,但在卢卡茨认真注视下,他还是再一次地说出了大实话——“如果不是在外交场合下的话,的确有一点……”
卢卡茨:“那如果我把我想对灵熙说的话写下来给她,会更好一些吗?”
克拉默:“啊……?”
看到克拉默对于这件事所表现出的一脸茫然,卢卡茨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道:“原本我应该尽快亲自去见社民党的党魁的。哈桑的死法让社民党遭受了很大的冲击,再加上埃里克出任总统之后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打击他们,社民党差不多都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境地了。在这种时候他们会愿意答应我开出的条件的。”
这下克拉默总算是听出对方要交给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并问道:“你打算派我过去了?可是……可是政治上的事我什么都不懂啊。”
卢卡茨:“我不会让你去主导这次谈判的,但如果我不出面,我的确会需要有一个亲信陪同我的专员一起去见他们。”
克拉默:“你真的就打算留在这里了?”
卢卡茨:“灵熙打算在这里待一阵子,所以我也会在这里多待些天。”
此时卢卡茨的手机屏幕亮起了邮件提示。那正是他在等待克拉默的时间里找的公寓房房东给他发来的确认邮件。
那对于卢卡茨来说无异于他和项灵熙之间的又一次开始。
早已在内心做了决定的卢卡茨对克拉默说道:“我租下和灵熙在同一楼层的另外一间公寓房了。所以,你能尽快再给我弄到一架你之前用的那种无人机吗?我要一台隐蔽性更好一点的。”
☆、第129章 第 129 章
“见鬼!混蛋!他怎么敢!”
项灵熙在卢卡茨离开之前实际已经被他给说蒙了。但是等对方离开她的这间屋子, 项灵熙只不过稍稍缓过神来一些就会觉得她更气愤了。就好像她先前已经和卢卡茨说了的那样——项灵熙认为前总统阁下完全就是在仗着自己曾喜欢过他而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十年都没能忘记你!我又不是真的苦恋你十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吃定我的错觉?凭什么!”
项灵熙在屋子的客厅里转来转去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磅礴的能量想随着她的怒气一起冲出去, 却是苦于连一根单杠都找不到。
她想做引体向上!
在这种时候单纯的做俯卧撑已经拯救不了她了。
那就更不用说最近这阵子已经有很多新交的朋友告诉她, 女孩子练俯卧撑真的很容易把胸给练小了。
于是在整间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项灵熙终于在翻到了一个篮球后靠着墙蹲了下来。她面对着墙手一撑地就给做出了一个倒立。
这下,她身上的力气终于有地方用了, 奔腾着的心也就可以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了。
“就算让你的政治生涯结束也不可能让我们结束?哼哼!看起来你还觉得这件事你能说了算?”
双脚贴着墙倒立的项灵熙说完这句话,这就开始由倒立变为倒立撑!
但是近一个月来又是受情伤困扰,又是在欧洲一个活动接着一个活动地参加, 并且她还得既要花心思准备时尚的穿着, 又要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更美。
除此之外,她还得把很多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她的正业——绘画上面。
只是要兼顾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她整个人都连轴转, 连充足的睡眠都保证不了了。
因而项灵熙也就疏忽了这种过去她时常进行的, 正经的力量训练了。
而这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当项灵熙咬着牙,打算像以前那样,从普通的倒立撑慢慢把难度加大到把一只手放在篮球上的偏重倒立撑的时候,她才只是进行到让撑着地的双手相互触碰到的窄距离倒立撑时就因为力量接不上而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倒到地上的那一刻,不敢相信这种事都会发生的项灵熙直接给摔懵了。
而在她醒过神来之后, 她就开始坐在地上用脚和手来敲地板发脾气了。
这种糟糕的身体变化怪谁?
当然是怪罗科曼尼亚前总统卢卡茨·卡拉乔尔杰阁下了。
她跟着那个混蛋出发去到罗科曼尼亚之前肯定不是这样的。否则的话, 她早在那间酒店里就没了,没了!
正在气头上的项灵熙不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都能拿来怪到卢卡茨的头上。并且越想越生气的项灵熙发现光是坐在那儿光着脚来跺地板已经不足以来发泄她的这种愤愤了。于是她干脆侧卧到了地板上,手和脚一起用上的继续乱敲地板发泄。
但是这样做了好一会儿之后, 她又会觉得自己累了, 又好困了。
因而想起自己根本还没能把时差调整过来, 并且昨天晚上其实也没有睡着多久的项灵熙开始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
她对自己说:“肯定是因为我现在还太困了所以才那么娇弱。我得……我得睡一觉, 等睡饱了再起来试一次!”
就这样,觉得自己实在是气不过的项灵熙不再接着卧在地上闹腾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去到浴室冲了个澡,而后就爬到卧室的床上躺平了。
但是项灵熙的这一觉却是睡得并不安稳。
在刚入眠的时候,她因为睡觉前的情绪波动太过厉害而陷入到了混乱而无序的梦境中。
而在几个小时之后,一种坠涨的痛感就从她的小腹处慢慢发酵起来。
一开始,那种痛感还只是隐隐出现。但很快,它就变得愈发让人不可忽视起来。直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它甚至已经慢慢将项灵熙从昏睡中唤醒。
当项灵熙被硬生生地疼醒的时候,这种延迟了好多天的生理期似乎终于来了的感觉简直让她慌了神。
在和卢卡茨一起去到罗科曼尼亚之前,平日里喜欢运动的项灵熙是很少出现这种生理期时的不适症状的。
但是在跟着卢卡茨一起的那半个月时间里,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对女性很不友好的情况了。
在深秋的波罗的海泡很凉的海水,泡完海水又穿着湿衣服过了一整夜。
穿着秋天的衣服空降采尔马特的雪山,并在没有御寒服的情况下在那里待了好久。
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足够寒气入体了,那就更不用说完全紊乱了的作息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影响。
虽说项灵熙在经历这些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好底子而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当那一切结束之后的当天,来了就好像没来似的生理期就已经让项灵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所谓的来了就好像没来,指的是那次的生理期才只持续了一天,而后就在根本没什么血量的情况下好像被冻回去了一样!
可那时候缺乏相关疼痛经验的项灵熙却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
关注重点完全那方面的项灵熙那时候满心就只有一个想法——诶,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了就说明没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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