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不忘对梁健一温存体贴,不时地给他递餐巾纸,盛汤,并且还像自家男人那样,提醒他这个那个,梁健一当然美美地享受着做梦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祝三元中途去洗手间时,一时忘了角色,“霍”地站起。
梁健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诶,慢点。”同时给她递了个眼色,提醒她注意淑女形象。
祝三元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老娘都他妈快累死了,你还装什么装?”
但表面上对他浅浅一笑,踏着五寸的高跟鞋,迈着昨晚练了两个钟头的猫步,故作优雅地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里,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只是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回来时路过一个坐满年轻男人的桌子,她分明感觉到了齐刷刷的注目礼,听见他们在说她漂亮。
她感到很神奇,一个人漂亮与否,难道真的和穿衣打扮有这么大的关系吗?
高跟鞋,连衣裙,长发,就会让一个女人漂亮得让人咋舌,反之,就无人问津?
带着些许困惑,她回到了座位上。
穿着果绿色蕾丝及膝裙的潘黎黎笑了笑,“三元姐,你真漂亮!”
祝三元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受宠若惊,“我?太普通了,你才漂亮。”
“三元姐你就别谦虚了,你刚才走过时,那桌的几个男生都看呆了。”潘黎黎眨巴着大眼睛说。
梁健一闻言,站起身向潘黎黎所指的方向探着头,“是谁这么无理?我找他问问。”
祝三元连忙用手拽住他的胳膊,温情似水又半带撒娇地说:“健一,人家只是看看,又没做什么,算了。”
梁健一顺从地坐下,柔声说:“听你的。”
潘黎黎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人,不禁感叹道:“你们真般配!”
祝三元宠辱不惊地笑笑,用手轻轻将鬓边的长发别在耳后,对潘黎黎说:“他呀,就是这么个急脾气,要不是我整天劝着,还不一定惹出多大的祸来呢!”
那一刻,潘黎黎真真觉得,梁健一有些配不上祝三元。
“三元姐,你真有耐心。”潘黎黎看着祝三元认真地为梁健一剔除鱼刺,并且突然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梁健一是如此的陌生。
祝三元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男人嘛,无论长到多大,都是孩子,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潘黎黎歪着脑袋,若有所悟:为什么自己不明白?难道还没碰到喜欢的人?这么说梁健一不是自己的那个Mr.right?
对面的两个人也沉默不语,他们在给这个小萝莉足够的时间,让她从心里将梁健一慢慢删除,让她接受梁健一也不是她想象得那么完美,并且已经心有所属的事实,而他的所属是那样一个无比温柔无比包容又无比漂亮的完美姐姐。
在某些瞬间,潘黎黎甚至觉得,自己喜欢梁健一绝对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祝三元和梁健一才是天生的一对!
送走了潘黎黎,梁健一回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祝三元,“金马影后,非你莫属。”
祝三元一咧嘴,靠在了路边的梧桐树下,“呸!都快累死老娘了。”
梁健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祝三元,由衷地感叹道:“三块钱,如果你一直保持这个形象,早走桃花运了。”
祝三元把高跟鞋一甩,用手揉着脚掌,“去他的桃花运,脚都残了。”
梁健一在她面前默默蹲下来,“我背你。”
“这还差不多。”祝三元手里提着高跟鞋,爬上了梁健一的背。
月色皎洁如水。
“差别真的那么大吗?”祝三元突然在梁健一的耳边问。
“什么?”
“今天的我,和本来的我。”
祝三元的身体紧贴着梁健一的后背,他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和起伏。这是今天的她,也是本来的她。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的。”
梁健一的回答让她想起了潘黎黎的赞美和那桌男人的目光。
“那你呢?”她的气息吹向了他的耳际。
梁健一忽然停了下来,慢慢将祝三元放下。
由于祝三元没有穿鞋子,梁健一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脚上,他用双臂扶着她的后背。他们的身体离得很近,她长长的发丝飘到了她的脸上。
祝三元的一双杏眼里闪着晶莹的光泽,略带惊恐地看着紧紧贴着自己的梁健一。
太近了!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想挣脱出去,可由于重心不稳,刚一动,身子就猛地向后倾倒过去。
梁健一的双臂一用力,紧紧将她箍住,她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束缚在他的臂弯里。
这时一个自行车队从他们身边经过,冲他们吹出了别有用意的口哨,祝三元的脸瞬间红了。
“放我下来,我要穿鞋。”
“你的脚不是残了吗?”梁健一没动。
“刚刚又好了。”祝三元低着头说。
“想不到无敌女战神也有害羞的功能。”梁健一欣赏着她微红的脸,在柔软的发丝掩映下更加生动妩媚。
“毒舌男拽霸今天怎么也开始婆婆妈妈?”祝三元奋力反击。
“因为,你留长发,真的很美。”月光里,梁健一的眼眸里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存。
祝三元一把扯下假发,露出了自己的头发,“老娘不戴这玩意,照样亮瞎你的眼。”
梁健一看了看她被假发压得紧贴头皮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后,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点了点头,“嗯,好亮。”
卷一 第14章 见当事人
这天祝三元休息,窗外的知了一大早就叫个不停,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好好的一个自然醒就这样泡汤了,干脆起床吧。
她走出房间时,梁健一正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
“今天出庭吗?”祝三元揉着眼睛问。
梁健一摇摇头,“十点钟约了个客户。”
“噢,原来有事做。”祝三元悻悻地自言自语。
“你又闲得长毛了?”梁健一随口问。
“嗯。”祝三元闷闷地说,“无聊死了。”
梁健一边照镜子边说:“头发长了,去理个发。”
祝三元一听,也跑到镜子跟前,“你等一下,我也去。”说完旋风似的跑进卧室换衣服。
“你去干嘛?”梁健一问。
“我头发也长了。”卧室里传出祝三元的声音。
卫生间里满嘴牙膏的祝三元不时地探出头来看梁健一是否等她,后者则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好了,走吧。”祝三元在门口穿鞋,看梁健一没动,又催促道,“你去不去了?”
梁健一用手示意她过来,“我要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祝三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梁健一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不能别再剪头发了?”
“为什么?”祝三元感到很意外。
“为了让性别特征更明显。”梁健一的语调像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
“那有什么好处?”祝三元奇怪地看着他。
“那又有什么不好呢?”梁健一反问。
祝三元被他问得有些发懵,她眨了几下眼睛,“不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忍心你一直堕落下去。”梁健一懒洋洋地说着。
“有病吧,你?”祝三元“霍”地站起身,不再理他。
梁健一马上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如果有好处,你要不要考虑?”
祝三元瞥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你不是闷吗?我带你出去见当事人。”梁健一说。
“真的?”祝三元顿时兴高采烈。
“我就说你是实习律师。”梁健一见目的达成,暗暗挑眉。
“会不会露馅?”祝三元将T恤换成了衬衫,在镜子前照了照。
梁健一伸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短发,“我相信你的演技。”
※※※
“您好,田女士,我是信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梁健一,这位是我的同事祝律师。”梁健一主动向对面的女人做自我介绍。
这个叫田淑芳的女人今年四十八岁,留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发型,皮肤明显的干燥,增白粉底遮住了肤色,却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你好,梁律师好,祝律师好。”田淑芳向两人礼貌地问候。
“田女士,非常感谢您的信任,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梁健一开门见山。
没想到田淑芳一听这个问题,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祝三元看了梁健一一眼,梁健一递了一个眼色,她马上从包里取出一包面巾纸放在田淑芳面前。
田淑芳哭了好长一阵儿,把祝三元那包面巾纸都用光了。祝三元又看梁健一,意思是要不要再给她一包,梁健一摇摇头。
田淑芳哭够了,抬头对他们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梁健一说:“田女士,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化悲痛为力量,维护您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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