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忙呢,没有空。”祝三元在为江雨泽开脱,也在为自己开脱。
“没空?他不是你男票吗,死了吗?”祝三元的话激起了梁健一的愤慨。
“你怎么那样恶毒?”祝三元很是不满。
“他莫名其妙地玩消失折磨你,我半夜三更地陪你疗伤,你说到底谁恶毒?”梁健一的火上来了。
祝三元马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错了我错了,哥,请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梁健一看祝三元为了江雨泽变得这么没出息,心里越发生气。不过,她一来软的,他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给他打电话。”
“现在吗?”祝三元无助地问。
“现在不打,这觉还能睡吗?打!”梁健一从祝三元的睡衣口袋里抽出手机,“那水货的号码存了吗?”
祝三元紧张地将手机夺了过来,“我自己打。”
梁健一向她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电话接通了。
“喂。”那边传来江雨泽的声音,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祝三元惊喜万分,“雨泽,你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最近有些忙。”江雨泽语气平淡且官方。
“噢,阿姨的病好些了吗?”祝三元问。
对方迟疑了一下,回答:“好了。”
“哦。”祝三元再无话可问,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祝三元失神地呆坐在床边,心想:江雨泽可能是因为在画眉山庄客房的事生她的气了,所以才这样冷淡。
正当她心里倍受煎熬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雨泽发来的微信:三元,家人睡了,不方便多说,出差刚回来,想你。
祝三元的心瞬间开了花,三天以来的阴云全部散去,春天又来了,不,春天一直在。
梁健一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脑门,“你没病吧?”
祝三元把手机送到梁健一面前,兴高采烈地说:“你快看。”
梁健一的眼睛落在“想你”那两个字上,觉得分外刺眼。
祝三元回复:噢,原来如此。那你好好休息,明早见。
江雨泽的信息马上到了:可是夜太长。
当这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时,祝三元意识到,她不应该再呆在梁健一的床.上了。
她小燕子似的飞向门口,又忽然折回来,迅速抱了一下梁健一,说了声“谢谢”,跑回自己的卧室。
梁健一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欠!”翻身躺下。
不一会儿,他听见祝三元的房间里有动静,像是在翻东西。马上,她出来了,发现自己刚才从梁健一房间出来时忘记关门了,于是她站在门口说:“江雨泽在楼下,要见我,我出去一下。”
梁健一似乎是困了,只是“嗯”了一声,他听见防盗门“哐”地一下被关上的声音,睡意全无。
在他的撮合下,祝三元和她的男票和好如初,并且想念得如火如荼,明早都捱不过,非要今晚见面,唉!不知她今晚是否还能和上次一样意外回来。
既然是意外,怎么会天天发生呢?难道他还要故伎重施,再有事没事地打电话搅局吗?不过,经历了三天的小别之后,他们的爱火可能燃得更旺了,没什么可以阻止了。
祝三元下楼走出单元门,看见黑色雅阁已停在花坛后面的隐蔽处。见她走过来,江雨泽下了车。
今天多云,没有月亮,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江雨泽上前拉住她的手,他的手有点紧,祝三元感觉到了,这是他对她的想念。
江雨泽和她一起坐进了车的后排,车内没有开灯,有些暗。
“雨泽。”祝三元在黑暗里叫他的名字。
“三元。”江雨泽也叫她的名字,同时覆上她的手。
江雨泽把祝三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低声对她说:“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得有多快,为你。”
他充满蛊惑的声音和逐渐急促的呼吸让祝三元几乎要窒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自己的嘴唇被他的堵住。
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她被江雨泽死死压在身下,任由他亲吻、爱抚。
当江雨泽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时,她意识到他是想在车里进行那天没有达成的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但她今天有充足的理由,不必像画眉山庄那天理屈词穷。
“我大姨妈来了,第二天。”
“谁来了?”被兴奋冲昏头脑的江雨泽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月经。”
江雨泽的如火热情因为这两个字戛然而止,他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动作,除了两个人的喘息声,车内的空气静得令人尴尬无比。
祝三元在江雨泽的脸上看到了比上次更明显的失望,她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当祝三元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的房间时,梁健一的房间里一切静悄悄,看来是睡了。
然而祝三元却再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她和江雨泽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或许是自己感觉过于灵敏,可能每对恋人都是这样的。
不久,传出梁健一去卫生间的声音,祝三元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开门问梁健一,“我回来了,你还没睡?”
没想到梁健一却迷迷糊糊地问了她一句,“你去哪了?”
原来这厮把二十分钟之前的事全给忘了!祝三元失望地关上房门,重新爬到床.上,辗转反侧。
卷一 第22章 陪你淋雨
第二天,祝三元醒来时已经快迟到了,才想起昨晚慌慌张张回来,忘记设置闹钟了。
这个时间显然不可能去晨练了,看微信没有江雨泽的消息,不知他去了没有,也没时间顾及这些了,她赶紧冲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搞定,然后抓起包包夺门而出。
梁健一上午出庭,很早就出门了,下午见完客户后,天气更加闷热,索性直接回家享受空调。
当他回到家时,发现入户门竟然大开着,他第一反应可能是祝三元在收拾东西。可是进了门之后,他找遍了每个房间,包括阳台,根本没有祝三元的影子,而且家里并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他迷惑不解,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祝三元出事了。
他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一遍,两遍,十遍,一直无人接听。
他慌了,飞快地冲出家门,以最快的速度拦了辆出租车,向祝三元的公司赶去。
祝三元整个上午都在忙着接待客户,这对新人是追求完美型的,改了很多次的方案还要继续修改。包括从鲜花拱门向主台走红毯到底迈多少步最科学、最有美感,都要画图列公式计算。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们,也到中午吃饭时间了,祝三元拿起手机,微信消息倒是不少,却没有江雨泽的,她失望地把手机扔进包里,决定抛弃这个惹她不开心的物件,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开了一个部门会议,刘经理给大家分析了一下目前婚庆市场的最新动态,布置了下一步的主要工作目标。
会上,刘经理单独表扬了祝三元,说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进步很大,客户好评度全部门最高,业绩也大有提升,希望她再接再厉,并让她给其他同事做了个经验分享。
当然,刘经理对她的褒赞,也免不了招来某些人的嫉妒,比如王明美。
散会后,祝三元又和负责灯光和摄影的同事分别沟通了客户的一些特殊要求,进行完毕之后,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马不停蹄地忙了一天,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她拎着包无精打采地走到一楼大厅,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江雨泽说过,天气不好一定会来接她的。她从一楼的玻璃窗向外张望,四处寻找黑色雅阁的影子。
她怕他来了,看不到她。于是她干脆走出了写字楼,站在门口的雨搭下。
可是站在这里等车的人越来越多,她又担心江雨泽看不到自己,于是她站到了雨搭外面,这样就明显了,只要他来了,一眼就会看到她。
可是这样,她也站在了雨里。
他天气不好时来接她是为了避雨,而现在她为了等他,却在淋雨。
这样的逻辑,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而此刻的祝三元,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立在雨里,等那个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人。
她对路上所有的黑色轿车都行了注目礼,然而,期盼中的黑色雅阁却始终没有出现。
雨越来越大,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但是,她不敢离开,她担心会错过他。
“祝三元!”身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惊喜地回头,淡蓝色衬衫,烟灰色西裤,在二十米远的地方,她看见梁健一正在向自己跑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看见他的两条长腿在雨里正奔向她,他也没有带伞,衬衫已经贴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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