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要的吗?”
韩澈不止一次问过她这样的问题,可她却从来没有回答过自己,每次问她,她都是摇头。
女人喜欢的,珠宝、无限额金卡,别墅?无外乎就是这些,她就没有想要的吗?
聂真真摇摇头:“没有。”
“给你卡,自己买?”韩澈突然就很想宠她,这个对自己毫无所求的女孩。
“韩澈……”
聂真真被他揽在怀里,仰起头来,喊着他的名字,红唇半开半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们从洗手间出来,李欣阳和小四都守在门口,看着两人的神色也没有一丝疑惑或是尴尬。
韩澈让小四送聂真真先回去,晚宴还没有结束,他这个主人还不能离开,还必须继续同那些宾客们周旋。
贺明宸在人群中再次见到韩澈,没有见到同他一起离去的聂真真,心下疑惑,想要走上前问一问。韩澈犀利的眼神从他身上掠过,转身继续同人斡旋,根本没有同他说话的念头。
那天晚上,韩澈回到小楼已是凌晨,聂真真早睡着了。天气热,她贪凉的踢开了被子,身上的吊带睡裙掩不住曼妙的曲线,韩澈勾起唇角,走向熟睡的她。
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闻到身上男人的酒气,打掉他的胳膊嗔道:“我困了。”
她半梦半醒的迷糊样子愈发惹得韩澈心痒难耐,在她身边躺下,她的睡意渐渐散去……
“真真,你这么美……这么好。”微醺间他痴痴的望着她笑着,亲吻着她,从额头、眼角眉梢到性感的蝴蝶骨。
聂真真疲倦的闭上眼,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她哪里好,哪里美?就算曾经是,现在也不是了。
这个残忍冷血的男人,是他亲手毁了她,却对她说着这种类似情话的言语!手指相触,指尖迸发着忧伤,仇恨在他一次次的掠夺中绽放,终将呈现在他眼前。
早上醒来时,聂真真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的手抚上深陷的床单,暖暖的,他才刚离去不久。她暗笑自己堕落的如此之快,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也能睡得如此香甜了?连他离去都不知道。
床头矮柜上,晨光中反射着一片黑金色,聂真真探手靠向那方寸大的硬物,拿起来放在手中,泪水登时夺眶而出,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就是他想要给自己的东西?呵呵……看来自己把他伺候的很好,得到他一句“这么好、这么美”的夸赞,褒奖接踵而来,她不再是待价而沽的身份,已经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了吗?
薄薄的卡片在她掌中弯成一定弧度,骤然划出一道弧线,被聂真真奋力扔向角落里。
“啊……”
她捂着脑袋缩在床上痛哭起来,不要,不要!她已经在忍耐,在等待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要提醒她她不堪的身份?每天每天被他占有,睡去,醒来,依旧还是在他怀里,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奔向角落里拾起那张黑金卡,嘴角温澜潮生,她会离开这里,一定会,只要让他厌倦自己,憎恨自己就可以了,不是吗?她望向手中的卡,暗暗下定了决心。
缘起 第017章:两难的矛盾
日子像是从指尖渡过的细纱,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聂真真结束了联考,终日等着放榜的日子。
她的忧愁日渐加深,韩澈无视她的郁郁寡欢,继续在她身上索取,彼此在如火缠绵的荡涤下,伴随着言不由衷的欢乐和苦涩的笑靥拓下粘腻不干脆的痕迹。
银色劳斯莱斯在朱红色铁门前停下,李欣阳打开车门迎着韩澈下车。韩澈一扫腕表,抿了抿唇瓣问到:“小姐呢?”
李欣阳望向一旁的小四,小四忙走上前来答到:“小姐也才刚回来,现在应当进了小楼了。”
“今天又是逛了一天?买了多少东西?”韩澈细长的眼中隐忍着笑意,从那天他在她床头放下一张黑金卡开始,聂真真就一夜之间开窍了似的,疯狂的拿着卡到处刷。
刷了一通她所不需要的东西,堆在衣帽间,仓库、储藏室。她企图用这种方式和自己对抗吗?将那些奢侈品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是想让他看见?
说到底这些东西是为了谁买的,从她张皇的目光中就能窥知一二了——小丫头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他韩澈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这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
走进小楼,换上柔软的拖鞋步入房中。
聂真真一身长裙裙摆直到脚踝,当季GabrielleChanel限量款,是她今天的战利品之一。
她背着身子对着门口,塞着耳机摇头晃脑,嘴里哼着乐曲,手上拿着银质水果叉不时往口中塞着水果丁。短发长长了些,两鬓到了脸颊处,柔软的贴着光滑细腻的肌肤黑白分明。
她本来是要剪去的,可韩澈不让,女孩子就该长发飘飘不是吗?聂真真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同他起冲突,爽快的答应了,要为他蓄一头长发。
男人健硕的长臂从后圈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身子随着她一齐轻轻晃动。薄唇贴上她耳边的耳机,张嘴将其咬下往地上一扔,在她耳边摩挲:“新买的?很好看,很适合你。”
他的手掌在她的GabrielleChanel限量款长裙上抚摸,眼角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聂真真扬起下颌,点点头,又举起腕间的Audemars Pigeut女式腕表,娇声笑到:“好看吗?也是今天才买的。”
她的孩子气在他眼里无限扩大,韩澈仰起脖子朗声笑了:“呵呵……好看。”
聂真真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她花了他这么多钱,他怎么还是这种反应?还有他给的那张卡,里面到底是有多少钱?
第一次,她指着七位数字的钻戒问服务员可以刷卡吗?服务员一她手上的卡,眼都直了!等她签完字,她小声问服务员里面还有多少钱,服务员春风一般的目光仰望她笑着说:“小姐,您真会开玩笑。”
好吧,看来韩澈真的很有钱,那就在咬咬牙继续刷!总能刷到让他吐血的那一刻!
她一闭眼一咬牙,狠狠的刷着那张让所有服务员都肃然起敬的卡,一个月过去了,这小楼里到处都是她的战利品,可那张卡还是安然无恙,卡的主人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是怎么处理的那张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日渐焦躁,今天下午,她一气刷了九位数字,想着这回来势汹汹,韩澈总该黑脸了吧?可这男人的反应和她所期待的差的太远!
她气恼的推开韩澈,将腕表从手上拨拉下来,摔在梳妆台上,什么破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一个人坐着生闷气,想想不该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撒气,她讨厌韩澈,可是这表是没有错的,又将腕表拿起放在盒子里收好了。
“怎么了?”韩澈笑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着实可爱,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手掌托住她撑住她所有的重量。
“你确定还要继续养着我吗?我很贵的,这么点大就这么会花钱,以后还会花你很多钱!”聂真真嘟着嘴不满的说到。
“嗯,知道了,可还是想继续养着你。”韩澈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忍着笑意。
“可是,韩澈,你老婆回来的话,该怎么办?不然这样吧,你别把我养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你老婆才生气不回来的?”
聂真真脸上被他蹭的痒痒的,泛起淡淡的潮红。两具身体在这三个月中已然默契熟稔,简单的接触就能体察到各自的心念。
韩澈眸光骤然一敛,精光簌簌打在她脸上,大掌也收紧了将她放在地上,掐紧她的腰肢,厉声说到:“
你的想法我全都知道,你若是妄图以各种理由从我这里离开,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这和我有没有结婚,或者有没有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我,可你就只是我的!”
说完将她扔向身后,转身出了房间,直奔主楼而去。聂真真跌落在地上,他果然如她所期待的那样,真的对自己有了厌恶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她也不高兴呢?
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过,而她只不过是提起了他的妻子。
那天学长叫他姐夫,他不是还否认了吗?可今天,他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态度?究竟还是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学长的姐姐?那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子,看看学长就知道了。
她这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扭曲的心意,莫名委屈的情绪,湿了眼眶,无助的坐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来。
韩家主楼的书房里,韩澈靠坐在舒适的靠椅上,修长的手指在玻璃的纯黑香木桌上有节律的敲动,和着他的心跳。
木桌上,IBM?Think?Pad电脑屏上泛着莹莹的蓝光,漫长的沉寂中,突然发出一声滴滴的响声,韩澈转回了身子,手掌握上一旁的鼠标,点开提示框。
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后,心跳急速加剧,白色衬衣下隐约可见胸膛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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