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颀长,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一头栗色的短碎发潮湿的沾着水汽,整个人显得张扬而玩世不恭。
额前的刘海半遮住他的眉眼,斜飞入鬓的眉毛若隐若现,深邃如黑潭般的双眸微眯着,高挺的鼻梁因他微抬下颌的动作而略显放肆。
嘴角虽然是上扬着,却透着极度不耐的情绪,上身赤裸着,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精实而健硕。
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发出璀璨的光芒印着他英俊的脸庞,细长的眼睛闪动着锐利的眸光伴随着深沉的思索。
聂真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偏过了脸不敢看他,脸颊却已开始发烫。
韩澈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角落里的聂真真,擦拭着头发的手顿住了,将毛巾随意朝地上一扔,走到衣架前自西服中摸索了一阵,而后再度向她走来。
手指拨弄着潮湿的短发,雾气笼罩着他俊美的五官,被打湿的睫毛纯黑浓密,遮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地上的聂真真,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充满了魅惑。
他在她面前站定,俯下身想要将她看清楚,可她却执拗的偏着头不肯看他,他并没有什么耐心,微蹙了眉伸手钳住她的下颌,用力太大,她疼得发出一声惊呼,被迫与他对视。
“呃……”
她的眉目半遮在刘海后,倔强的扬着下颌,短发贴在两鬓上,长长的睫毛像是两道幕帘遮住了清澈流动的眸光,嘴角下垂着,双手背在身后,身形消瘦,腰身那里更是纤细苗条。
房中的光线柔和,月色揉着灯光如轻纱般罩在她身上,这一刻她在他眼里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一场梦境,温暖轻柔的如湖水,隐约的像是一阵烟雾。
韩澈心中略动,微蹙了眉疑惑的说到:“居然还是个孩子!几岁了?”
聂真真倔强的咬着牙,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反问到:“有什么关系吗?若是我说我还是未成年,你就会放过我吗?”
韩澈微愣住了,没想到这丫头竟是如此烈性?不过倒是意外的通透聪慧,他的确不会放过她,到了他身边的女人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不会!”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看在聂真真眼里却是桀骜中透着无限的冷漠,如黑洞一般,暗含着即将将她毁灭的致命的力量。
韩澈不想再同她废话,长臂绕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聂真真身子一僵,拼力挣扎起来,腕上的伤口因这动作再度受到刺激,疼痛愈加分明。
“别动,你确定要一直带着这个东西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脸颊上,温热的带着酒气,还有淡淡烟草的味道,他的话却是冰冷而绝望,如撒旦般宣告了她无处可逃的境遇。
随着咔哒的轻微一声响,手铐自她腕部松脱,韩澈将那亮锃锃的金属物随手一扔,她迅速将手捧在了身前,腕间果然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还在往外渗着鲜红色新鲜的血液。
“第一次吗?”韩澈将她从地上抱起,眼睛扫在她还带着绒毛的稚嫩的脸上直问到。
“你……”她被他暗示性侮辱的话语激怒,扬起手来朝着他的脸颊就要落下,韩澈浅笑一声将她雪白柔软的手掌握住了,递在鼻尖,深吸一口气,很是享受的样子。
“很香,不用回答了,反正马上就能知道了。”
韩澈张开薄唇一口将她的手指咬住,眼睑低垂着,另一手牢牢地钳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靠的这么近,他能清晰的看见她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在浓密的睫毛下面忽闪着,明明害怕却还是倔强的盯着他,柔嫩的樱唇闪耀着慑人心魄的光泽,轻微抖动着,一张一合之间温柔地吐出馨香的气息。
“放开我!”聂真真怒瞪着他摇着头挣扎着抗拒着,嘴角的梨涡在说话间时隐时现。
韩澈觉得胸中一股莫名的冲动,口中有些干燥,而怀中的女孩还在要命的扭动着她年轻的身子,散发出阵阵诱惑的香气,这香气本是淡淡的,却在他的鼻尖无限扩大,刺激着他的感官。
……
缘起 第003章:灭顶的绝望
聂真真双眼无神空洞的注视着天花板,吊灯不知何时已被男人关了,房中只点着壁灯,光线黯淡。
身上酸涩疼痛,动一下而牵扯到全身。聂真真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想要起来。
韩澈也没有阻拦,却突兀的问了一句:“去哪?”
聂真真从坐了起来,像是不曾听到他的问话,她觉得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已远远地把她遗弃!
尽管自幼就没了亲生父母,可她还是活力无限的过着每一天,认为只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属于她的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可就在刚才,这希望像一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
她残破的身子蹲在地上,望着那一地同样破碎的衣衫,她僵硬的脑子里,空空的只画着一个悲衰的问号。
韩澈看她呆愣的对着已被他撕碎的衣衫,手指覆在薄唇上轻轻拍打,一下一下笃定中带着冷酷的味道。
剑眉一挑,乌木般的瞳仁聚精会神的凝望着她,散发着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被那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叫人看不透彻。
唇角勾起,露出邪魅的一笑,那笑就只停留在嘴角,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嗒,嗒……”大颗的泪水从聂真真眼眶中渗出,滴在厚实的地毯上,瞬间被那纤维吸收了,就连这死物都不认同她的悲哀吗?
“哈……”她仰起脖子轻笑着,嗓子眼硬的难受,眼泪顺着眼角一路往下滑,滑过颈侧,落入凹陷的锁骨窝,停留在那里打了转才又继续下滑,她的肌肤太过白皙,泪水划过,就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韩澈自床上起来,抱起她,她已不若方才那般,却是如同受惊的小兽,疯狂的与猎人撕打着。
“流氓!流氓!畜生!”
她抱着必死的心和眼前的男人撕打着,扬起手来朝着韩澈带着青色胡茬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韩澈没有躲过她的这一掌,偏了头,舌尖在口中抵着脸颊。
“还骂?真是一只小辣椒。真的是第一次吗?聂绵卿的女儿,应该是在欢场穿梭惯了的,少在我跟前装什么清纯!”
韩澈英俊的脸上因这恶毒的话语而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满足神色,再度的侵犯,伴随着一声他所熟悉的娇吟。
“嗯……”聂真真没想到,忍了这许久,这羞耻的声音还是从她口中发出。
她的心像是一叶枯黄的落叶,在刺骨的寒风中被无情的吹落,从此失去了倚伴。
韩澈钳住她的双臂将她抱起,脊背贴住冰冷的墙壁,这一次更加长久……
她闭上眼,手掌抵在墙壁上,身子找不到支撑点,却不肯攀附着男人。
内心的空虚、悲哀,迫使她游走在崩溃的边沿,可她却连这崩溃的希望都不能给自己,对无依无靠的她来说,绝望都是奢侈,她已习惯了在那之前使它们踪迹渺然,无声无息,而后继续出发。
“呃……嘶……”
陌生的剧痛让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口中发出压抑的痛呼声。
不想再听到男人带着侮辱性的话语,聂真真隐忍着声音已一压再压,而疼痛却比预想的还要剧烈,汗珠从细腻的肌肤里沁出,汗湿了她的短发,从额上成片流下。
视线意外的开始模糊,眼前那张让她憎恶、引着她进入地狱般深渊的俊脸有了重影,她咬着下唇,猛的伸出手掌捧住他的脸颊,摇了摇头,闭了闭眼,想要稳住自己有些混乱的神志。
可是,重影没有消失,韩澈那张脸在她眼中由一张变为两张,两张变为三张。
韩澈感受到她的异常,语气却依旧冰冷恶毒:“耍什么花招?这种对付欢场恩客的手段不必用在我身上,我不吃这一套!”
他的脸颊被聂真真捧在掌心,她如雾一般的神情,唇角微弯,似乎暗含的诉不尽的情愫,样貌是这般清丽绝伦,尤其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琥珀色的瞳仁闪着灵动的光芒,是这个年纪的女孩才有的朝气。
只是这眼神……莫名的在他心上一撞,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哼!”
聂真真意识已慢慢模糊,她深切的感受到她的身体和灵魂正在分离,口中却还倔强的冷哼着,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打算对这个摧毁自己的男人低头。
聂真真浑身的力量正在渐渐散去,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狠狠撞向眼前的男人,可她的力道在昏迷之际柔软的更像是在投怀送抱。
她就那样扑进了韩澈怀中,伴随着一声嘤咛,娇软纤瘦的娇躯挂在了他颀长的身上,脑袋靠进他的颈窝,整个人无力的靠向他。
“喂,喂!”
韩澈终于发觉身上的女孩不是在装,她是真的有些异常。他的掌心托着她,一股热流湿濡的在他掌中蔓延开来。
他一手抱着聂真真,腾出另一只手来放在眼前,那掌心怵目惊心的红色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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