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还敢跟我装蒜?”
真真一撅嘴,手里的烟就被捏碎了,烟草从烟盒里簌簌落下。韩澈吞了吞口水,身子抖了抖,好像被捏的是自己。
“别……老婆,小心手捏疼了!你不喜欢,老公帮你灭了它!”
狗腿的样儿,十足的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贴上去。千万别跟他提jian,他现在可听不得这个字,没准还会回你:老子就是jian,老子喜欢jian,嫉妒吧?嫉妒死你丫的!
那包烟的下场是,由韩澈亲手把它送进了马桶,看着它由一阵奔腾的流水冲入了万劫不复的——下水道!
韩澈甚至在“尸体”完全看不见时,还很配合的为它们没能顺利的完成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小小默哀了一把。
哎,真是,和真真这样善良温顺的人待在一起久了,自己怎么也变得善良起来?
一从卫生间出来,韩澈倒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后背贴上门板,脸色巨变。
“老老老……老婆!”
瞅瞅韩大总裁的出息,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不能怪他啊,他都已经把赃物毁了,怎么老婆手里还拿着根擀面杖?不对,那院子里当中摆的那块木板上一道杠一道杠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搓衣板?
不要啊,还没完事啊?赃物销毁,还有一顿毒打?不是,搓衣板这玩意儿,他从小到大见都没见过!民间还真有啊!
真真在院子里很是悠闲的徜徉着,擀面杖握在手里,她两脚站稳,深呼吸,活动活动筋骨,一扬手,擀面杖在空中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一扭头,瞅见韩澈。
“嘻嘻,过来!”
摇头,再摇头,傻子才过去,这过去还不是一顿好打?韩澈誓死不从,还蛮有性格的。不过……话说的太早了。
“你不过来吗?你……你不听我的话,你不喜欢我了!”
奸诈不?
真真摇头,这哪里算得上奸诈?奸诈是个绝顶的“褒义词”好不好?所谓奸诈是需要智慧的。
她一偏头,看看韩澈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衣,短到露出脚踝的运动裤,一脸惊恐的望着她那傻样。
卧槽——别侮辱智慧了,对付韩澈这老男人,还需要智慧吗?
果然,她只是稍稍放低了声音,外加那么一点点的嗲声嗲气,弱智老男人韩澈立马就没辙了。
“别啊,老婆,你别哭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别瞎说!”
真真腹诽,他究竟是那只眼睛看见自己哭了?
韩澈两腿并拢,直挺挺的挪到真真跟前,浑然不觉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在他看来,没啥比哄老婆更大的事儿了!
所以当那只擀面杖抵在他颈窝处时,他还没没反应过来,他早就已经被人攻城略地,败得一败涂地了。
“老婆!”
“嗯?”
真真一扬语调,韩澈立马老实的举起双手抱住脑袋蹲在了墙角。看着地上那一长串密密麻麻爬过的蚂蚁,韩澈想啊想,那包烟,究竟是哪个阿姨给他的?
阿姨?不是妹妹吗?我了个去,妹妹个头?年纪是和自己差不多,可那模样……转头看向气势汹汹,正对自己严刑拷打的真真,看见没,自个老婆那样的,才叫妹妹!香妹妹!
“记不起来了!”韩澈老实交代。
擀面杖在真真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是说,你勾搭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我记起来了!”
“噢?看不出来啊,你个坏东西,竟然还有记在心上的?我不活了,不跟你过了!”
啊啊啊……上帝啊,他的老婆就是个妖孽,谁敢说不是?上帝恐怕都要对他竖起大拇指!不过,这妖孽真可爱!是不是?上帝继续竖起大拇指。
李欣阳带着人冲进卫生所后院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真真拿着擀面杖一脸阴笑,自家总裁就无比猥|琐的缩在墙角,那样子,怎一个“怂”字能概括的了?
“总……总……太太!”
李欣阳坚定的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情形,怎么看,总裁都没什么地位了,还是巴结好太太比较靠谱!
一众兄弟也都捕捉到这个信息,一窝蜂跪倒在真真面前,齐声高喊:“太太好!”
喂喂,有没有人看见我啊!墙角某人,无声画圈圈。
曲径 第489章:彼此的承诺
村口停着一溜排数十辆豪车,那阵仗,让村里但凡是个会喘气的都跑出来看热闹了。村里人看不懂那些车子的牌子,只一件,他们是明白的。
——住在卫生所韩医生家养伤的那两个年轻人,原来是贵人落难了!也是,瞧瞧人家这模样,人家这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不凡。
瞅瞅这簇新的车子,不是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得见的玩意儿吗?
真真和韩澈换回自己的衣服,从卫生所出来,把那些围堵着的村们都看愣住了。这这……就是前两天的那两个人没错吗?
原来就已经很好看了,这么一换衣服,额滴个神啊,活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电影明星。于是乎,某些妹妹们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某些哥哥的眼直了……
韩澈回头看了眼破旧的卫生所,牌匾居然还是烫金的,土气的要命。赤脚医生好些日子没回来了,他压根就没能跟人碰上面。
门边的黑板上,字迹被连日来的大雨冲的有些模糊,韩澈淡淡扫了一眼,字体虽然难认,不过,他却认识——他的大哥韩溯,从小酷爱书法,尤其写的一手好狂草。这个赤脚医生,看来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礼貌上是应该见了面亲自道谢了才好离去,但他此行出来耽误了不少时间,A市恐怕已经乱作一团,从李欣阳汇报的来看,很多事情需要自己立马赶回去处理。
真真把门带上,手搭在门环上,很是有些不舍。
韩澈一拉小妻子的手,深知她的心思:“走了,我们先回去,等忙完了这阵,我们再回来好好谢谢他,他不是也很忙,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
真真应答着,却是一步三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个赤脚医生相处不过24小时不到的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舍?
临了要走了,想起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永远模糊不清的面容,心底居然还涌上股难掩的心酸来。
“走吧!”
韩澈拉开车门,扶着真真上了车,再怎么舍不得,这里也不是他们的生活。看着窗外飞速倒去的风景,真真眼睛有点湿。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好像梦一场。那么多人,那么多曾经和她很亲很亲的人,都已经离开她了。
韩澈把沉默的真真拉近怀里,手指转动着她的发丝。他的身上已没了卫生所里那股长期发霉的味道,古驰“罪爱”绿柑橘的味道淡淡的从他耳后散发出来,恬淡宜人。
他的唇,温凉干燥的印在真真额上。
“告诉你个好消息,小四……还活着,李欣阳已经送他去医院了。”
“真的?”
真真一下子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琥珀色的瞳仁亮晶晶的,滚热的液体登时喷薄而出,她的手指嵌进他的手臂里,没用多大力,依靠着,像是在韩澈身上汲取着某种力量。
“当然是真的。”
重新把小妻子揽入怀里,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所以,不要难过,总会找到的,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们就不能放弃!”
他是在鼓励真真,却也是在鼓励自己。那个和自己从小打着群架长大的梁骏驰,你得给老子好好的活着!
他的手很温暖,传递给真真的是无尽的能量。
“韩澈……你陪我。”
真真没完整的说出来,可是,韩澈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他们的孩子,生命力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顽强。
第一个孩子,做父母的谁都不想要,卯足了劲想要拿掉它,它却在妈妈的肚子里坚持了那么久。
第二个孩子,就是乐乐了……韩澈抿嘴一笑,想起儿子,那温暖慈祥的样子,和全天下的父亲并没有什么不同。
第三个孩子,陪着他们经历这一番艰难险阻,却依旧还稳稳的跳动着……可是,孩子,对不起,为了妈妈,爸爸不能留下你。
“嗯。”
韩澈应答着,视线瞥向窗外,这个傻丫头,这种话还需要说吗?放她一个人,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韩澈,我是不是病了?”
韩澈低下头,看向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真真。
真真轻笑:“我也是有感觉的,记忆力不好,头一天放的东西,第二天不是记不得了,就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不是也告诉过骏驰,边缘说我病了吗?”
看着小妻子淡然的样子,韩澈心疼的不行,捧住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真真却乘势把脸埋进他的小|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没事,只要你在,我觉得,无论是什么病,都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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