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冷笑,残忍的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仰视,森冷的重复:“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地上的手机已停止响动。
宁婉鱼感到阵阵绝望。
“没有,没有,没有,我连跟男人在一起都没有过哪来的孩子,你是变态还是有病,滚,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哭喊,他不信。
气不过,宁婉鱼抓过他的手指一口咬上去,嘴里尝到浓郁的血腥味。
十指连心,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可他就那样森冷的看着她,即没退开也没挣扎。
咬牙隐忍,与她瞪视,直到她坚持不了的松了口。
他的指染着鲜红的血从她嘴里退出,举到眼前,抿唇冷笑:“咬我?”
男人的目光冷冽,暴怒,就用那只带着血的手指固定住她的头生硬的吻了下来。
脸上狰狞着恐怖的笑意,“有没在一起过,来一次不就知道了。”
宁婉鱼傻了,慌了,恐惧感如寒潮一般的袭来。
无助的绝望!
用尽一切力气打他,被男人轻易制止。
不,不行!
女人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眼泪顺着颊边倾泻如注。
她还要向千业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的纯洁,她的第一次不能给他。
一股频临死亡的绝望让她彻底崩溃,她呜咽的大叫:“千业,救我。”
…………
时间,仿佛静止。
昏暗的室内,浅色桔灯在墙上剪出修长失落的暗影。
闭眼,举起酒杯咽下香醇液体。
“疼,我疼!”
哀凄破碎的嗓音犹在耳边,轻轻抚弄眉心,眼中闪过复杂交织的黯淡疲累。
起身,穿好衣物。
从桌上拿起一叠支票填了七位数字进去,又叫来佣人为她穿好衣物,出门,将支票交到已等在门外聂新的手里。
“送她回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聂新盯着龙少的背影,往紧闭的卧室房门看去,暗討,难道她不是?
一张七位数的支票,宁婉鱼像货物一样被退了回来。
床头的手机闪烁,响起一声短信提示。
“你被绑架的事我告诉千业了,可他洗完澡又要缠着我,没时间去找你,呵。”
手机被一股狠力砸在床上。
她双目赤红的坐起来,却没有再流泪,她要告他,告那个强了她的混蛋。
支票上的印章是龙耀阳。
……
本该隐晦着审理的官司,被法院拖了一个星期却迟迟没有开庭。
而海城这座古老而繁盛的城市早就炸了窝,全都起源于她起诉龙耀阳的消息外泄。
砰砰砰……
一阵大力的拍打踹门声,紧接着是张嫂尖锐而刻薄的咒骂。
宁婉鱼听着她对旁边的人大吼:“撬门。”
门开了,进来了四五个男男女女,房主张嫂站在中间。
抬起粗壮的指头用力一指:“把她的东西连同她的人都给我扔出去。”
鄙夷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啐了一口:“欠着房租不说还是个绿茶婊,这房子不知道让她带回来多少男人了,把她赶走全部都要消毒,多站在这里一分钟我都嫌恶心。”
“听到没有贱*货,还不快滚,脏了我家房子。”另一个和张嫂长的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凶巴巴的上手去揪宁婉鱼的头发,打她的脸,一把将她从床上甩到地上。
另外几个男人开始乱砸屋里的东西,不管能不能摔的都往窗外扬。
两个女人见她不动,之前拽她头发的女人凶猛的踹上一脚,直接踹在女人的腰间,疼的她闭了眼。
额头沁出冷汗,无声无息没有反抗,如同死人一样。
她在等,等着她们打够了去医院验伤,那样或许会抵偿她欠下的房租,现在的她没钱更不能从这里出去,她无处可去。
张嫂见她像死人一样软硬不吃的赖着更加愤怒,抬起手腕就要扇过去时被一道低沉的怒吼制止。
“你们在干什么?”扬起的手被男人强劲的力道甩向一边,往外一指:“滚!都给我滚出去。”
“啊!”张嫂痛叫一声往后退开,身旁的女人冲了上来。
“这是我家的房子,她已经拖欠我们三个月的房租我有权利赶她走……”
林千业目光一冷,从钱包里掏出一耷百元钞票甩上她的脸:“我会带她走,所以现在你们都给我滚,滚!”
女人被钱砸了一下时老脸胀的通红,低头看到地上足足有一万块,摸摸鼻子默默的与其它几人对视,眼中闪过贪婪。
捡起地上的钞票数了数,一万五,这个数字她们很满意。
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就饶了你,收拾东西立刻滚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地上的女人,长发凌乱衣服被扯的残破,苍白消瘦的小脸强忍泪水,“你不用给她们钱,她们打我的代价可以抵偿我拖欠的所有房费,我还可以在这住……”
“宁婉鱼!”林千业怒不可遏的大叫,高抬起手。
女人倔强的抬头与他对视,苦笑。
她的未婚夫,时隔一个星期终于肯露面了,呵!
正文 第3章 很久没宠女人了
女人睁着清澈水润的大眼看他,眼底盛满委屈。
林千业的心尖一动,喉咙酸涩,咬着牙,狠心的撇开脸,把手垂下:“背叛我,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宁婉鱼?”
坚强的心被沉重一击,小手抓着衣角恨不得撕裂:“千业?”她委屈的叫:“我没有……”
不想再听她狡辩:“起来,跟我去法院撤诉。”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上前一步就要抓她。
小女人摇头,倔强的往后躲:“不,我不撤诉。”
在他皱眉瞪视时咬着唇把目光转开,口气坚定:“我一定要告他。”
已经臭名远扬了,现在还怕什么?
倔强的小脸挂着柔弱,可性子却是那么烈,那么犟,不撞南墙不死心。
“宁婉鱼!”男人气极般的怒吼。
她撇开目光,狠狠的咬住下唇。
“反正也没人相信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贪婪成性的绿茶婊,为了钱,为了龙少夫人的头衔背弃你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连你都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她看过去,男人却厌恶的把头转开。
苦涩一笑。
空洞的眼扫过一地的狼藉,被砸碎的电脑,被踢到床下的手机,被撕裂的衣物。
事以至此,她便没有退路:“千业,我绝不撤诉,你不要阻止,反正我们已分手……”
“宁婉鱼……”
女人被他粗鲁的扯了起来,咆哮:“你觉得这样闹有意思吗?你到底是要告他,还是在报复我,想要毁了我?”
什么意思?
她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却在他质问的眼神下懵了。
看她那么迷茫,林千业嗤笑起来,将她推的踉跄。
“我和你一个月后就要结婚的消息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把这顶绿帽子公开戴在我头上,宁婉鱼,别告诉我你没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千业……”她上前,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想过,想这样告诉他。
可那个男人如避蛇蝎般向后避开她的亲近。
厌弃,嫌恶,这样的举动在她的心上狠狠捅上一刀。
“我们已经分手,我的事……和你无关。”她是这样想的。
林千业却冷笑,额头爆起青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谁会相信,这个圈子里有一点污点都会被人诟病,你不知道?”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面目苍白的自己,眼底的泪烧干,只剩苦涩。
她的存在已成为这个男人抹不去的污点,而她竟不自知。
多么愚蠢。
不想从他眼里看到鄙夷。
她垂了眉眼,望着一地的残骸,僵硬的点了点头,“好,千业,我答应你去法院撤诉。”
心底的委屈被她生生咽下,伤口剥开。
撤诉,等于认同了侮名。
下楼时,陈旧的小区花园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张嫂说的女人就是她吗?背着自己的未婚夫去勾搭别的男人,结果被踹了还去诬告人家?”
“对,就是她,你看长的那狐媚样子就不是好东西,和她住同一个小区都觉得恶心,空气里好像都有那下贱的味道。”
林千业狠狠的瞪过去一眼,之前还在窃笑的两个女人立刻掉头闪人,他脸色难看。
宁婉鱼走在前面,看到她孤单落寞的背影心痛如绞。
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倔强不服输的样子,撤诉,对她来说就等于认输了不是吗?,她从不认输,却愿意为他忍了下来。
法院门口,宁婉鱼缓慢的步下阶梯,盯着宾利车旁不停抽烟显得烦躁的男子。
曾经,他那么意气风发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现在却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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