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习惯,是因为记忆被遗忘所以也被埋藏了的习惯。
季月明坐在我身边,róu自将那只倒着插进去的烟拿出来说:“只抽这一根就好了。”
他从兜里拿出火柴,燃了,自己吸了一口点了烟。
他用的火柴是特制的,很长,也很耐烧,其实是用来抽雪茄用的,但我估计他知道我放火烧过季天青的庭院,所以就连火柴都是不让我碰到的。
我手抖着接了他递过来的烟,微眯着眼将它凑近嘴边,试探x胸的吸了一口,还是会被呛的狂咳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咳嗽居然让我觉得ǐng高兴的,因为至少这代表着我将很多不好的东西彻底遗忘了,包括我的身体,也没了反应。
朋克拎着仪器从楼上下来了,他有些纠结的看着我,轻声说:“那么明天见吧,司马小姐。”
我微点点头,在季月明陪着他出门后,又重新吸了一口烟,过肺的时候会很灼,但没有刚才那么呛了。
“如果你不想,明天就让朋克回美国去。”季月明回来后站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手里的烟已经燃灭了,我茫然的看向他说:“你说什么?”
季月明有些悲情的看着我,坐在我身边,将我轻抱进了怀里说:“对你,对我,都太残忍。”
“你是说如果我想起来,太残忍么?”我轻声问他。
季月明闷着声音说:“很多事,我只是róu口告诉你,你是不会相信的,但你若是真的想起来,我又怕你接受不了。”
“关于季天青的,对么?”我声音都有些抖的问他,季月明冷但是非常肯定的说:“关于我和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kù的缘故,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季天青,我们去救风间的时候,枪林弹雨的他冲在最前面,在突破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房门没有shì出那么多的子弹,季天青低头站在那扇门前面,一直站着,都没有开门。
我下意识的对那扇门觉得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希望这扇门打开,但是又觉得它一旦打开了,我会震惊的不能说话,最后只剩下失望和恐惧。
朋克一大早就来了,他这一次带着助手,还带了一些应急的yīn品,我安静的躺在床上,为了能有最好的状态,我吃了很多睡眠/(红|碧|青|冰|软|勾)yù/is导剂,除了刚睡着的时候做了那个梦,剩余时间都休息的很好。
“那么这一次要延长刺kù的时间了,上一次只有五分钟,这一次要延长到十五分钟,司马小姐如果有任何不适,就动手指。”朋克其实是很兴奋的,除了往我身上装导片,他还装了一个监控仪器,真是拿我做实验了。
再次跌进黑暗,然后就真实的出现在某个场景里,有五颜六色的天,黄昏时分,天空被残阳照成了这种颜色。
我坐在车上,车窗半开着,走了一会儿就停下来,然后我下意识的望向前方,那里的店铺被砸的七零八落,门口还跪着三个人,最中间那个微胖的被一个穿黑衣服戴墨镜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上,然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他圆滚滚的想重新爬起来,又被踹倒,那些欺负他的人jiàn佞的大笑着。
车子没有停下来,开走之后却又重新回到了这条街道,就像进入了一个循环,只是情景不同了。
砸坏的店铺恢复了原有的状态,这一次我经过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系着黑色服务生围裙的男人。
季天青。
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进店里去了。
我想让车子停下来,可是我发不出声音,就又进入了下一个循环。
那些黑衣人又来了,将店铺门团团围住,造成了jiā通拥堵,所以我的车终于停下了,而这一次,我开了车门下车了。
突然就爆发了冲突,我怕的向车后门躲,那些黑衣人就像是从里到外被翻了一遍,几个人突破出来,微胖的那个手里拎着带血的刀,就像一头愤怒的犀牛一样见到黑衣人就砍。
而系着黑色围裙的季天青,他追着一个人跑到了距离我只有几米远的位置,我眼睁睁看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刀戳进了他追着的那个男人的后腰,刀尖还向上挑着。
季天青这样的表情我熟悉,他在最发狠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是这时候的他,看起来还是那么青涩……
车子继续开了,那家店铺换了牌子,虽然还是中餐馆,那个微胖的人还在,只是在他店里坐着吃饭的人,却已经是很多我看起来面熟的人了。
虽然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头又开始疼,疼的我用力1uàn摇,眼前的情景都碎裂了,入目是季月明担忧的眼神,我猛的坐起来,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但是我没彻底晕过去,只是起太猛了。
“你……已经昏mō一个多小时了。”朋克紧张的看着我,我感觉手臂疼,发现他给我注shì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想拔掉,朋克阻止我说:“没事,这只是治疗眩晕的yīn物。”
☆、第324章 记忆复刻①
“司马小姐对仪器的反应出奇的好,值得开心的是,你的脑皮层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无刺kù反应,它们会对刺kù作出回应,可能更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完全丧失功能。”
朋克一边说一边记录,他和他的助手都ǐng兴奋的,倒是季月明,整场脸都是沉yín着的。
“也就是说,我是可以想起以前的么?”我沉默的望着他,朋克点点头说:“是的,但是长时间接受这种刺kù,我怕你会受不了,其实这仪器一开始是应用于军事的,类似于测谎仪,对病人用yīn之后进行电luàn刺kù,就能强迫他的记忆错1uàn,然后开口说出一些很真实的东西……”
“如果你还愿意继续进行治疗,那我们可以试试,进行一小时左右的刺kù,然后对你的话录音,事后你再去听一遍,可能更有利于恢复记忆。”朋克跃跃h花试,可我看出来,季月明有些不愿意了。
但既然这是他自己一开始就坚持的事,就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我能保持最好的jiān神状态,朋克先回了一趟美国,安排了他的工作,还让助手给我邮寄了一些有助于神经调节的yīn,第一次正式治疗一周后,朋克又带了一个助手来,还有专门的录音设备。
这几天我一句话都没有和季月明说,我们就像是都在等待着一个神圣的仪式,又彼此都明白对方内心有多少不安。
我其实对恢复记忆这件事一直都不抵触,但也不热衷,不过看起来季月明始终处于煎熬中,一方面想让我恢复,一方面又怕我受苦。
“司马小姐,我们这就准备开始了,原定计划是一小时,但若是期间你的神经反应非常良好,可能会延长这个时间,这样不会打断你的思维,当然,若是出现巨大的波动,我是会帮你停止治疗的。”朋克将导片替我贴上,还在我的手腕上加了一个脉搏检测器。
季月明给我垫了很软的垫子,我斜靠在床上,喝了朋克给我的睡眠/(红|碧|青|冰|软|勾)yù/is导剂之后闭上了眼睛,在睡梦中脑活动其实并不会降低,但是代谢率会极大的降低,这样更有利于大脑进行自我检测和修复。
再次进入闷水的感觉,就像是探索的前兆,我放心的走向那片黑暗,等待着记忆主动出来寻找我。
我看到了一个小孩,这是之前任何一次都没有过的,我知道那是我,我的小时候,但之前我都是很清楚的自己去看到,却没想过看到童年的时候,会是以第三人的视觉角度出现。
那个小小的“我”看起来也就五六岁,所处的地方正是庭院,只是现在的庭院还没有那么豪华,房子已经不少了,却有些破旧。
看这地点,似乎是在后院。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做着什么事情,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我”却还是会突然紧张的回头,尽量将身子蜷缩起来。
心疼的感觉一瞬间袭上心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因为长期受到惊吓所以才导致的反应,可我不恨,只能感觉到恐惧,还有无助。
“我”手里抓了一把米花,正在给面前的猫吃,它比“我”还要谨慎,时刻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是想伸手去nǎinǎi它的头的,可它会紧张的呲牙。
然后,砰地一声,我被吓得尖叫出声,而那个“我”也一下子翻坐在地上,米花洒了一地,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只猫的脑袋被子弹打开了花,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头已经不是头了。
我想向后退,可我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个男人,不是司马军,年纪还要更大一些,他蹲在了“我”身边,一脸慈爱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头,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可我知道,那个小孩子的“我”对他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
徐爷爷,这个称呼浮上心头。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了头,走回去将地上那只死猫拎起来,扔在了“我”的怀里,我和“我”同时大叫出声。
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我被猛烈的摇晃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听到朋克大声说了一句:“给她注shì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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