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他将鼻尖抵在我胸口,像是祈祷一般的沉默了片刻,对着我锁骨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是惩罚你的逃离,还有你对我宽容的挑战。”他邪魅的笑着,辗转着更换地方,在我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血印子。
我现在如果有把刀,恨不得将他宰了。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沉默的声音从我们上方的位置传来,本来已经快瘫死的我奋力挣扎起来,季月明很会审时度势,将差不多已经没什么衣衫遮挡的我往身后一挡,转身看着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的男人。
昏暗的楼道里,他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了我心上。
“谁给你的自信,冒充我?”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季月明显然也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说:“那又是谁给你的自信,将我妻子带走?”
“妻子?”季天青重复了一声,接着也冷笑起来,像是对季月明这句话带着天大的嘲讽。
他已经走到了季月明身边,他们身高是差不多的,身量都差不多,这样面对面站着,季月明刚好挡着我看不到他。
我想绕过季月明到季天青身边去,更想将衣服整理起来,可拉链已经被拽坏了,裙子绊在我tún间,我被季月明拽着弯不下身,只能用双手捂着心口。
“季天青,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来日本的所有目的就是带着我妻子sǐ奔吧?”季月明言语间满是嘲讽,虽然他手是背在身后的,可还是紧紧钳制着我的手臂。
“在我动手之前,松开她快滚。”季天青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季月明抓着我的手劲儿依旧很大。
只不过这一次他突然将我拖到了季天青面前,甩在他怀里说:“但是你要记得,将我要的东西给我。”
季天青紧紧抱着我,沉默的说:“你和她离婚。”
“这不在我们商量的条件之内,答案是不可能。”季月明说的很轻松,我却心情越来越沉重。
我又一次成了筹码么?为什么每一次我想和季天青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给我天大的惊喜?
季天青没有任何解释的回答:“那你就别想。”
季月明大笑出声:“好,我倒是看看,挖眼断指的痛,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季月明!”
我怒吼了一声,他本来都要走了,转头看着我,季天青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我肩膀上,我背对着季月明,恶狠狠的说:“如果,你将我们在这里的事说出去,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加倍痛苦的还回来!”
我回头瞪向他,季月明眼神有些受伤,我知道他一定是装出来的。
“好啊,看你们到时候有没有命问我来要。”他说着转头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看着我,笑的很沉yín冷的说:“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不好奇,我已经知道了,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除了我和我母róu,周元野和季天青,没有旁人了。
是谁告诉季月明的,还用想么?
我双tún撑不住直接软了,季天青将我抱在怀里,带着我上楼,我眼泪满脸,就连脚趾头都在颤抖。
季天青帮我放了热水,将我放进浴缸之后半跪在我身边,我拿起沐浴棉狠狠的擦着脖颈上有印子的位置,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这层皮都扒下来。
季天青握住了我的手说:“你不要这样。”
“你松手!”我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水花四溅,溅的他一脸。
☆、第112章 周璐薰死了
我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狠擦着自己的皮肤,所有被季月明碰过的地方。
季天青终是看不下去,强行将我从水里拽了出来,我被他半拖着拎回卧室,水滴了一地,他将我摁在床上,紧紧的压住我控制着我的情绪说:“你冷静一点!”
“你走开……”我还在用沐浴棉擦,他夺过它用力扔的好远,我脖颈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疼,可能是皮肤被我擦破了。
季天青心疼的看着我,和之前的心疼不同,这一次他的眼神看起来才是真的。
真真假假,我越来越分辨不清楚了,我摘不掉每个人脸上的面具,每一个人我都不敢相信了。
“季月明要的是什么?你会给他什么?”我愤怒的瞪着他,季天青眼神游离,这更惹怒了我,用力推他,可是推不动。
“卷轴!”他终于开了口,大吼了一声。
我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一瞬间散了。
季天青低头靠在我心口上,开口道:“我来日本,也是为了找到卷轴。”
“我就是找到卷轴的契机是么?”我轻声问他,他未动,很久后才应了一声:“嗯。”
“你们真恶心。”我哭起来:“我费心保护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季天青显然也怒了,他很大声的对我说:“你不能相信你母róu,是她告诉季月明的!”
“你撒谎!”我再也受不了了,他可以自sǐ,但是他不应该骗我,更不应该在我面前诋毁别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眼神很受伤的看着我,我哭着哭着就笑了,我想到我母róu的话,她也让我不能相信季天青。
原来,司马瑶的身边都是这样一群人,她幸亏是失忆了,不然每天面对着这样的一群人,不shēn人已经很克制了。
季天青还是松开我走了,没一会儿又进来,在我床头边放了一杯水,还有一盘贴着白色标签的录影带。
“如果你想看,我找录像机给你。”他站在门边,说话声音很轻:“这是司马瑶以前的生活。”
我当着他的面将它拎起来直接砸进了垃圾桶,他没说什么,离开了。
我给我母róu打了电话,让她带我回国,她拒绝。
“从国内用司马瑶的护照来这里可能还不会被察觉,但如果是从日本出境,就一定会被发现。”她关切的问:“怎么突然要回去?”
我将和季天青之间争吵的情绪隐了,平静的说:“我只是很想回去看看周璐薇和周璐薰。”
我母róu轻声笑了笑:“你这记仇的x胸子还真是不会改,你放心吧,很快周璐薰就会来日本了。”
我微愣,她告诉我,周璐薰半个月后会来日本参加一次钢琴大师的jiāluàn会,她这次去也是为了更加确认这件事。
我没有问她半个月后她想做什么,我心里燃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可能,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恶念。
我和季天青冷战了半个月,虽然在同一屋檐下,相对无言的感觉却很不好,季天青主动接近过我,都被我躲开了。
我也会动摇,想和他和解,可我下意识告诉自己,还不够,要离他再远一点,等到将情绪整理的能只和他止于皮rǔ的时候,再接近。
可人不是圣贤,我总归有一天是要输给自己的心的,没有人能阻止自己无可救yīn的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当初恶魔样的我,还是如今懵懂无知的我,都不能。
东南亚音乐大师jiāluàn会请到了久石让这样级别的钢琴大师,所以能来参加jiāluàn的钢琴家也都是很有造诣的,我看着邀请函上周璐薰的名字,手指一遍一遍在这三个字上面划过。
“我和你一起去。”季天青在给我送邀请函的周元野走后,主动来我身边说。
“我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你也在场,对不对?”我想到周璐薇那天的话,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渐渐成形。
季天青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他说:“她想触碰你头上的发卡。”
“这是表象。”
他知道瞒不住我,又不想让我们本来就很冷的关系继续冷下去,所以又说:“应该是你和某个男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答应帮他处理了周璐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会有什么回报。”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男人?周璐薰的男人?”
季天青微垂着眼点点头:“你从不会因为自己的脾气伤害人,只要出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男人是谁?”
季天青摇头,他也没有理由因为这样的事隐瞒我。
那么,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就成为了解决疑的条件,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只能和周璐薰róu自谈谈,我去是不可能的。
我还没想到怎么解决,周璐薰在jiāluàn会之前就发生了意外。
这件事轰动了媒体,来自中国的年轻qīn钢琴师从宾馆跳楼自shēn,生前疑似抑郁症的新闻铺天盖地,但警方对此保留意见,尚不能排除他shēn。
我看着晨间的报纸,字我看不懂,但是那张现场的照片却让我觉得震惊,我让季天青读了之后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她三天前到东京,昨晚后半夜出的事。”季天青放下报纸:“这样的事,很像黑\帮的手法。”
我也感觉到了,我给我母róu打电话,可她显然也很震惊,并且对我说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再恨,也不可能这般残忍的直接将人逼死。
就在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我邮箱里来了一封新邮件,来自风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而且这封邮件是半夜发过来的,我再回复,邮件就被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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