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睡醒啦?我在冰箱里冻了块榴莲,吃了午饭以后你记得把它吃了。”
他还记得我喜欢吃冰榴莲,关键是,他还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其实我有些声音控,我很喜欢潘航的声音,以前上大学备考前夕睡不着,都是他通着电话为我读英文,帮我灌耳音,哄我直到睡着。
我和他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对我来说就像漂亮的礼物盒,打开之后里面藏着让人作呕的毒虫。
“潘航,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打算说么?”
“我对你能有什么事儿隐瞒啊?傻瓜,又胡思1uàn想了?晚上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
我心凉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
“原谅你喽。”他说的不假思索,我竟无言以对。
手腕突然就被人扯住,手机也被强势的挂断了。
我想挣脱,可季天青力气很大,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在我发作之前很严肃的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一直都在等潘航说,他没有,季天青却已经对我说了好几次。
☆、第21章 家里被泼了红油漆
“我本来只是想带你看看会不会有野鸳鸯,欺负你一下,调个情,没想到会遇到你丈夫。”他低头严肃的望着我,我难受的闭上眼睛。
“你如果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耻辱,我们可以随时终止这样的关系,但如果你想通过和我做麻痹自己,缓解婚姻被背叛的痛苦,我随时奉陪。”他将这不伦的关系都能说得有理有据。
我难过的看着他,这就是男人,都长着一张善于哄骗qīn人的嘴。
“这算什么?是一夜\情就有点一夜\情的样子,和我jiā心算什么?”我问他。
他眼神一黯:“我不认为我们是一夜\情,倒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你不排斥我,我也不抵触你,两个人在一起享受x胸,有什么错误么?”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无言以对,他们说的都对,我做什么都不对。
“我送你回去吧。”他叫了车,打开车门,等待着我。
我虽不想承认,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是比潘航还要危险的男人,一个潘航都已经让我痛不h花生,若是我沦陷在季天青的深渊里,就是万劫不复。
我不想让他送我到楼下,但他坚持。
我和公婆共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公公退休前单位分的,算是干部家属院,楼层都不高,没有电梯,我们住在一楼。
我们那单元楼门开着,外面站着带袖标的居委会阿姨,我家对门的邻居也抱着小孙子站在门口,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下了车,一对年轻男qīn从楼门里扶出来个五十来岁的qīn人,她用力挣脱那两个人,双手叉腰指着里面破口大骂。
这小区里住的人大部分还是很有素质的,骂这么难听的话,很少见。
“……搞破\鞋的臭qīn人!躲起来有什么用!你别让我抓着你,你出来,你敢出来我就撕了你!”
看这样子,我是进不了楼道门了,虽然家门就在一楼,但那里也是闹的最严重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家惹了谁,我今天真是不管到哪里都能看到“热闹”。
季天青也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车先离开,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看!那是她家的儿媳妇!”
一群人的目光,统统集中在了我身上。
那怒火中烧的妇qīn突然就冲了过来,手掌紧捏住我的手腕,好疼。
“开门!赶紧给我开门!你把门打开我们不找你茬儿,你是媳妇儿也不能算这家人,开开门,不然连你一起撕!”
我愣住了,季天青适时走过来将那妇qīn的手从我手腕上拉开,然后将我隔在了他身后。
可能他个子比较高,那qīn人愣了愣,有人小声问了句:“这是他家儿子么?”
我们对门的邻居摇了摇头。
那qīn人情绪越来越失控,有个小年轻从不远处小跑过来,手里拎着油漆桶进了楼道,居委会阿姨虽极力拦着,还是传来了起哄的声音。
小年轻拎着油漆桶出来,对着那凶qīn人说:“阿婆,泼了!我特么应该找人直接把他们家大门用砖头砌了,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
“小伙子,你这是犯法!”居委会阿姨受不了了,指责了一句,那小年轻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在乎。
☆、第22章 他第一反应是护着我
我报警了,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了。
那妇人的气实在是没处撒了,开始朝着我来了:“你婆婆那个贱人,太出名了我告诉你,她打麻将的那个地方,四个老头儿了,都和她睡过,你知道不知道,她也不怕老头子马上疯死她身上,为点钱老逼脸都不要了!”
她时不时就想抓我,但有季天青拦着,她还算收敛。
我终于知道这个年龄段的qīn人战斗力奇强是什么概念了,人不要节操和下限的时候,是无敌的。
我听到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我,说都是我婆婆做的孽,所以我刚出生的孩子才没了,这不就是遭了报应要绝后了。
我气的浑身都在抖,季天青也明显控制不住了,我拉住他的衣袖对他说:“季先生,这事儿您别插手,我已经到家了,您回去吧,今天谢谢您了。”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怒了。
我不知道他因为这妇qīn说话难听怒还是我这样驱赶他怒,但我真的不想他继续在这里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生活中太多的不堪,一个潘航就已经够我受了。
“好,我走。”他说。
我松开了他的袖子,他转身坐回了出租车,但是车子刚要开就被外面突然开进来的一辆车给顶了。
是我家的车。
出租车司机掐了手里的烟,下车之后看了看被撞的情况,也跟着加入了骂骂咧咧的行列,潘航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摔了车门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问我:“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眼眶很酸。
那老婆子看潘航来了,突然就来劲了,扑过来就要拽我们,被潘航一挡,她没能抓住,但是在我手背上挠了一条血印子。
潘航一伸手,直接将还在骂人的老婆子推倒在了地上。
这下,场面彻底失控了。
“我\操\你妈啊!”泼油漆的那个小青年冲过来就和潘航动手了,潘航将我向边上一推就和那男孩打起来了,毕竟那孩子就是个初高中的样子,到底是禁不住潘航的拳头,鼻子出血了。
骂人的老婆子一看自家孩子受伤了,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包括刚才扶着她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动手了。
四人合围潘航,他衬衣被扯坏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这四个人尽量向远离我的地方拖。
我们大三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潘航和几个喝醉了在酒吧调\戏我的学生打了起来,他那一次被打的很严重,可他还是将那些人拖着远离了我,就算是被摁在地上打也会担心的看着我有没有事。
潘航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和那时候是一样的。
我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下意识的扑了过去,不管作为丈夫的他到底有多不堪,我都不愿意他受伤,这已完全是我出于本能的反应了。
警察来了,闹剧终于收场。
四个来闹\事的人全都被带走了,潘航不让我去警局,他跟着去了。
☆、第23章 丈夫电话里的陌生女人
我看到他脖子上被抓的红印子,控制不住的心疼。
又开始下雨了,居委会阿姨疏散了围观的群众,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拍照之后出租车就走了。
我看到季天青赔了他钱。
我家的车就扔在这里,保险杠被撞的掉下来。
“完事了就把车先开走吧,不能在路上挡着。”小区保安也过来了。
我要去开车,季天青先我一步上了车,将车子熟练的停靠在了路边的位置,然后将车钥匙jiā给了我。
我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声音轻的差不多只剩下口型了,满心里全都是负面情绪。
我知道我婆婆就在家里,遇到这样的事,她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不出来,就让我和潘航两个人独自面对。
季天青没走,陪我在雨里站着,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一根随时都会爆炸的炮竹,为了不伤害他的心情,我强忍着情绪回头望向他说:“季先生,您回去吧。”
他沉默的望着我,他这样的眉眼真的是好看极了,透着对生活掌控完美的阅历和沧桑,我在他眼中看到颓败的自己,自卑的收回了视线。
他递给我了一包纸巾,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去凯悦宾馆,房号等会儿发给你,你来也行,不来也可以,不要多想,你若是来,就当是散心,毕竟这里,不适合你调节情绪。”
他说罢便离开了。
我压抑着自己,尽量平静的走回家门,雪白的墙上泼满了红色的油漆,泛着还没散去的香蕉水味儿,大门上也是,锁眼都被油漆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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