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
“舅舅有什么话想要问的,但说无妨。”
“舅,舅舅?”
熊家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刚刚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吧?
是吧?是吧?
“舅舅,我喜欢宝贝,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所以,舅舅以后叫我少卿就好。
未来,还请舅舅多多指教。”
于少卿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
熊家树嘴巴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于少卿走后,熊家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没有言语。
听见圈圈叫唤自己,熊家树这才从极度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圈圈手里的小袋子上,“刚才于总说医生给开了药了,就是你手上拿的那些么?”
“对,对啊。”
——
“医生给开了退烧药,就是圈圈手里拿着的那一小袋东西,说是让睡觉前泡给他喝。
喝下后会出汗,所以夜里可能要换几次衣服,以免衣服湿了孩子着凉,加重病情。
夜里体温要是顺利地降下去了,明天问题就不大。如果明天早上醒来后,还是高烧不退,就得再去医院就诊了。”
熊家树想起于少卿临走之前交代的,没敢耽误,赶紧去厨房给小家伙倒了开水,哄着他把退烧药给喝下去,抱着他回了房,还给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退烧药又安眠的成分,圈圈服用下退烧药后没多久就在熊家树的怀里睡着了,熊家树抱着圈圈,却迟迟没有任何的睡意。
三天前他接到圈圈带班老师的电话,说是圈圈高烧不退,问他能不能去幼儿园一趟。
他那时候刚跟同事抵达辛雅市,实在抽不开身。
原本公司给他们安排了充足的休息时间,给预定了明天的票。
是他等不及了,实在担心圈圈,跟同事说了一声后,把明天的票改成了最近一个班次的。
就怕宝贝半大不小的孩子照顾不好圈圈,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大的“惊吓”在等着他。
舅舅?
如果他记得没错,于总在公司的资料上写着,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吧?比宝贝大了近一轮不说,比他都小不了几岁。
舅舅,亏他叫得出来,哼!
宝贝也真是的,这才多大啊,男朋友就换得这么勤快了?
太不像话了!
熊家树是越想越生气。
他把怀里的圈圈放到床上,下了床,往熊宝贝的房间走去。
……
潜意识里还惦记着圈圈发烧的事儿,熊宝贝没敢睡死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到空气里隐隐有一股杀气。
熊宝贝猛地睁开眼,险些没有被坐在床头那道黑色的身影给吓得尿失禁。
怪力乱神什么的,熊宝贝是从来不怕的,但是也禁不住半夜醒来,床头冷不伶仃地坐着一人儿啊。
熊宝贝“啪”地一声把床头的灯给打开,等到看清楚床头坐着的不是别人,是她亲舅舅之后,顿时没好气地道,“舅,你干嘛呢!”
熊家树心里头藏着事儿,就睡不着,他本来是打算等宝贝一醒来就跟她问清楚的,她这会儿醒来,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问你,你跟于总是什么关系?”
“你们总裁?谁啊?”
熊宝贝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
熊家树认定了熊宝贝是在装傻,咬牙切齿地道,“于少卿,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尽管距离自己把人吃干抹净的事情发生也有些日子了,一提起于少卿,熊宝贝还是心虚地不行。
该不会是舅舅知道了什么了吧?
“少卿哥?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他是少北的哥哥嘛。”
熊宝贝眨巴眨巴眼,决定装傻到底。
熊家树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少北的哥哥?这么说,于总是你男朋友的哥哥?”
熊宝贝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应该是前男友的哥哥才对,不过她看她舅脸色这么微妙,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舅她跟少北已经分手的这件事情好了。
“是,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连弟弟的女朋友都企图沾染,呵,亏得公司上下把这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原来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对了,舅,我怎么在房间里啦?我记得我好像在少卿哥的车上睡着了。
是你抱我上楼的吗?
还有,圈圈呢?
圈圈夜里烧退点下来没有?我看看她去。”
“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了,他睡了,你也甭去了。我问你,除了是你男朋友的哥哥之外,你跟于总没有其他的关系了吧?就没喜欢上人家?”
熊宝贝大惊失色,“舅,你说什么呢!他可是少北的哥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喜欢跟前男友的哥哥?她舅的脑洞要不要开得这么大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熊宝贝茫然地看着她舅,她刚刚有说了什么了吗?
熊宝贝丝毫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今天没有把话给说清楚,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熊家树都对于少卿有偏见,更是对他们日后在一起造成了小的阻力。
------题外话------
见家长啦,见家长啦~啦啦啦~
都已经见家长了,成为熊家的女婿还会远咩?咩嘿嘿~
小天使们,如果你们喜欢宝贝,喜欢于家大哥,就动动手指头,多多收藏撒~
第十九章 走,小圈子,姐姐带你报仇去
经过熊家树一晚上的悉心照顾,圈圈的体温总算不再升高。
小家伙一大早就跑到他姐的房间里,跳到她的床上,对她又嚷又叫的,说是宝贝答应他的,等他病好了,就给他报仇雪恨去。
原来,小家伙这次发烧不是真正病理上的发烧,而是上游泳课的时候,被班级一熊孩子给一脚踹池子里去给吓的。
圈圈三周岁那年,被他妈带回外婆家过暑假,他妈忙着跟隔壁邻居搓麻将,对小家伙放任自由。
熊家树管得严,好容易到了没人管的一地儿,圈圈这匹小野马彻底撒了欢儿了,跟着村子里的其他男孩子们是上蹿下跳,摘瓜采蜜的。
时值盛夏,村子里河水清澈,那些大男孩们脱光了膀子,就往河水里跳。
都长在江南地界,游泳几乎是娘胎里带来的技能。
那些男孩子们不知道圈圈自小在城市长大,只套着救生衣或者是泳圈在大人的陪同下在游泳池里扒拉过几回,见他穿着白T,穿着背带裤地站在岸边,只当这亲戚家的小奶娃是在害羞,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做事一点分寸也没,二话不说地扒拉下他的衣裤就往河水里抛。
圈圈在水里扑哭着喊着大叫救命,那几个闹事的孩子还哈哈大笑。
要不是刚好岸边有几个村里妇人在洗衣服,听见小孩儿的哭声,跑过去一看,有孩子在河面上扑腾呢,眼瞅着人就要沉下去了,这还得了,把手里的衣服一放,跳下河就把圈圈给救了起来。
被救上岸后,圈圈就不受控制地尿失禁了。
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于一个没有穿过尿不湿以后就再没尿床过的孩子而言,尿失禁真的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生理上的惊吓以及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令圈圈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后来在医院挂了几天盐水才好。
不过,对游泳这件事的阴影也就这么种下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被人就那么踹下泳池,那种嘴里不停地灌进液体,脑袋发晕,耳边传来同伴们的笑声的场景仿佛又重演了一次,这才毫无悬念地又发烧了。
小家伙记恨,把那个推他下游泳池的人恨得牙痒痒的,发烧的这几天,除了见到他姑就告发了那个把他推下泳池的熊孩子,并且得到他姑同仇敌忾的支持后,接下来几天,两人光顾着怎么商讨“报仇雪恨”的计策了。
这不,烧一退,就哒哒哒地跑宝贝房间里,要她一起去给他报仇。
熊宝贝昨晚被她舅那么一吓,后半夜净做噩梦了。
不是梦见于少卿眼泪汪汪地咬着衣角,嘤嘤地哭着说要报警告她,就是梦见她舅拿着棍子,满大街地追她,说是熊家没她这么不要脸的,占了人便宜不敢认,还拍拍屁股走人,说是要替熊家清理门户。
圈圈捏着宝贝鼻子那会儿,熊宝贝正好梦见自己被她舅给追上了,按在地上呢。
眼看着他舅那比手腕还粗的棍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了,熊宝贝不能坐以待毙啊,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她身上的圈圈就那样被掀翻在了地上。
“哇呜!”
小家伙躺在地上,爆发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靠!圈圈,怎么是你啊?”
后半夜没睡好,熊宝贝太阳穴突突地跳,被圈圈这么一哭,脑袋更是炸开了。
熊宝贝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她舅操着锅铲就奔进来了,横眉怒目的,“熊宝贝,你这是要靠谁?”
熊宝贝一看她舅那双眼里清晰可见的小火苗,脸上立刻挂上谄媚的笑容,“没谁,没谁,我这不是刚睡醒,脑袋还不清楚呢么,舅舅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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