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恶心,恶心!
恶心透了!”
有那么一种人,无论他们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像是失忆一般,毫不在意,却用最恶毒的想法擅自揣摩他人的意图,妄图挑起他人愤怒的情绪。
于少卿的情绪半点没有被挑起,他甚至敏感地捕捉到了某句关键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当时的宝贝神志不清?”
过于精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言欢的身上。
言欢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她便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宝贝的酒量不好。
会醉得不省人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宝贝那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不过你之所以确定她必然会人事不知,还因为你事先,在宝贝的酒水里下了含有催情成分的药,对么?”
太过笃定的语气,言欢脸上的表情层层地剥落。
厌恶地,错愕的,最终,只剩下一张扭曲地,疯狂地苍白脸色。
既然于少卿什么都知道了,言欢也就全部都承认了下来。
“是。
我的确在她的果酒里动了手脚。
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要毁了她!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少北,凭什么,凭什么被她捷足先登?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我不甘心。
本来我都计划地好好的!
我在宝贝喝的国酒里下了药,然后在她醉得差不多的时候,哄她去开房。
我还交代了董飞,一定要记得拍下录像。
到时候我再在手机里存下录像,然后想办法找个不经意地机会让少北看见那个视频。
董飞个色鬼,竟然说因为处女的滋味太好了,一时忘情,忘了拍。
哈!
我真蠢。
董飞是什么人?
他可是艳色的头牌,什么女人的滋味没有尝过,我当时怎么就会蠢到相信那个漏洞百出的解释呢!
我当时就应该调取酒店的监控的!”
“嘭”地一声,病房的房门被踹开。
病房内的两人齐齐地转过头。
于少北双目赤红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从方才起嘴角恶意的笑容就没有褪下过的言欢,在于少北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几乎僵直成了雕塑。
她眼睁睁地看着于少北冲进了病房里,疾步走到于少卿的面前,双手按在他哥的肩膀山,情绪激动地问道,“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天晚上你打了电话给我。
是因为宝贝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去接宝贝回去的吗?”
于少卿深深地看着于少北赤红的双眼,薄唇微启,“是。”
于少北大受打击。
高大的身子晃了晃,少年缓缓地松开了双手。
于少北抱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原来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把宝贝推出去的。
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是哥哥横刀夺爱,宝贝更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意气用事。
是他,亲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了宝贝!
于少北痛苦地去揪自己的头发。
于少北昨晚从医院回去后,躺在寝室的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他跟宝贝到底交往了那么些年,他知道宝贝的性子。
以宝贝爱恨分明的性格,如果她真正讨厌一个人,只会跟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而不会上前去挑衅,除非那个人先招惹上了她。
于少北来医院,是找言欢问个清楚的。
他想知道,昨天傍晚言欢跟宝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少北原本没想要偷听,他只是太好奇了。
好奇他哥哥怎么会来找言欢,所以才会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可是,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他又都做了些什么?
于少北发出野兽般地低吼。
一只大掌扣住了他自虐的手。
身体被一股力量给强行拉了起来,脑袋被强行给按在了一个结实的肩膀上,头顶上方是男人清冷的嗓音,“哭吧。”
谁的年少没有犯过错误。
一个转身,一个未接的电话,未能赴成得约,都有可能一错过,便是一辈子。
往事不可追。
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谁不是一路跌跌撞撞,最后百炼成钢?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地温度。
言欢就像是一座冰雕,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耳边是少年丝撕心裂肺的哭声,为的却不是她。
……
于少卿下班后,过来接宝贝出去一起吃饭。
于少卿把告诉她了,言家已经答应撤诉,不再起诉她故意伤人的消息。
正在系安全带的熊宝贝眼睛一亮,兴奋地转过脸,“真的?少卿哥你是怎么说服言叔叔跟林阿姨的?还是警方调查到了学校后门的监控,发现我是无辜的了?”
学校后门出事故的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根本就什么都拍不到。
如果不是言欢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对方也不可能会息事宁人。
“嗯,警方调到了学校后门的监控。
言家自知理亏,所以撤诉了。”
“哈哈哈哈!
太好啦!
我就说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老天爷果然是公平哒!”
一场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就这么消弭于无形,可把熊宝贝高兴坏了。
于少卿望着宝贝璨烂的笑颜,到底是没有把他去医院找过言欢,以及言欢暗地里对宝贝所做的手脚告诉她。
那些黑暗的不堪的事情,由他替她承受便可。
他的宝贝,只要负责开怀大笑就好。
“少卿哥,明天为了我这一次的逢凶化吉,我们去超市买菜,自己回家烧,就当是庆祝了,好不好?”
熊宝贝的胃彻底被于少卿早起时露的那一手厨艺给征服了,她变着法,哄骗亲亲老公下厨给她烧饭吃。
“回家”两个字彻底拨动了于少卿心底的那根心弦。
从他大二开始创业到后来自己购置房产,独自一人搬出,家这个字于他已是十分遥远。
车子在马路上急速地行驶,车窗外是万家的灯火。
“好。”
于少卿应了一声。
“万岁!
少卿哥你真好!
我最爱你啦!”
“啵——”
熊宝贝清清脆脆地在于少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握着双手的方向盘险些没有一个打滑。
“胡闹,坐好。”
于少卿严厉地睨了副驾驶的宝贝一眼
熊宝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危险了一些,赶紧正襟危坐,没敢再胡闹。
如此规规矩矩地坐姿维持不到一次绿灯的时间,便又放松了坐姿,开始舒展着眉眼,高兴地唱着歌。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
啦啦啦种太阳
啦啦啦种太阳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荒腔走板的歌声,飘洒了一路。
从《种太阳》、到《舒克和贝塔》、《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再到《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熊童鞋简直就是个行动的儿歌播放机,完全不带重样的。
沃尔玛标识在望,车子稳稳地停在车库,我们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熊童鞋总算是意犹未尽地停止了她的儿歌个人演唱。
进了超市后直奔饮料区,一瓶舒化奶咕咚几下就进了底。
可不是个人演唱会太投入了,渴着了么。
于少卿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见状是既无奈又好笑。
“少卿哥,我们晚上吃什么?”
把空了的拼字投进购物车,熊宝贝挽着于少卿的手臂,眉开眼笑地问道。
宝贝的嘴角沾了奶渍,于少卿动作自然地以拇指替她揩去,不意外地见到熊宝贝渐渐染红的脸颊,这才收回了手,低低地笑着问道道,“宝贝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么?
我可以给你做。”
熊宝贝眼睛当即亮了起来,明眸璀璨,眼里一闪一闪的全是崇拜。
于少卿被她这副迷妹的样子逗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一手由她挽着,一手推着推车往生鲜区走,“你先说说看,太难了,我也未必会。”
“会的,会的。
肯定会的。
白灼生菜、豆腐鲫鱼汤、糖醋白骨,炒三鲜……可简单着呢。
少卿哥肯定没问题的。”
这孩子,自己厨艺不行,尽给人戴高帽。
都是家常菜,做法也非常地简单,于少卿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好,晚上就烧你说的那几样菜。”
可把熊宝贝高兴坏了。
于少卿身上穿的还是白天出门的那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包裹住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一副精英的装扮,看着整个人特利落清爽,禁欲范十足。
如果不是熊宝贝始终勾着他的手,如果不是两人交谈时,于少卿转头看向熊宝贝眼底的宠溺太过明显,就两人从饮料区到生鲜区的一路,只怕都会引来搭讪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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