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休想让她妥协跟原谅。
黑夜是无声的,他抱着她心思沉沉的睡着了,他很累,很想好好睡上一觉。
唐晚宁睁着眼睛望着窗户外面的月光,大半夜都没有睡着,这会枕着他的手臂,睡衣立刻就袭来了,可是她脑子里又想起他做过的“好事”,酸痛的恨意就侵入她的大脑,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她。
她是如此的爱他,可又如此的恨他,她是那么舍不得离开他,却又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她是多么想转身抱住他,又想趁他睡着的时候捅死他。
她有预感,自已迟早会疯掉。
睁着眼睛到天明,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身体的抗议,她竟然不知怎么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昏昏沉沉的,已是中午。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床,去上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感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感觉像在自杀,换掉了卫生棉,冲到一马桶的污血,起身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自已苍白憔悴邋遢,嘴里的味道怪怪的,哈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已给熏死,很好,连口臭都找上她了,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
镜子里,她的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一身整洁的欧牧夜,黑色毛衣,肤色雪白有光泽,依然是惊为天人的帅气俊美,发型很也精神,还富有层次,经过一天一夜,他依然这么的光彩照人,而她却像是刚刚拍完行尸走肉还没卸妆的鬼样子。
为什么明明犯了死罪的是他,而受惩罚的却是她。
越想就越是窝气不甘心。
欧牧夜在镜子里看着她:“睡醒了?”
“不,我是在梦游!”唐晚宁讽笑。
“你弄好了出来吃早餐,然后我们再谈一谈。”欧牧夜平静柔和的跟她说话。
唐晚宁却回答的刻薄尖利:“除了你把你的精子从卡沙那婊子的子宫里挖出来,不过你就闭嘴滚出我的视线。”
“晚宁!”欧牧夜真心是受不了她的语气。
“不走是不是?要在这里证明你是在乎我的,很想挽救我们的婚姻,感化我这个一意孤行的蠢女人是不是?”唐晚宁冷笑着转身,靠近他,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我应该你这个混蛋,肠胃严重紊乱,口臭的我自已都像呕吐,你不是好丈夫嘛,来吻我啊,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不会嫌弃吧。”
她意料他这个超级洁癖男会亲不下去,才故意恶心他。
欧牧夜望着她恶毒的目光,扣起她的后脑勺亲吻下去,柔软香醇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缠绕住她的舌头。
唐晚宁睁大了眼睛,猛的推他。
但是,挑衅容易,脱身却不易,欧牧夜握住她的双手,转身把她压在墙壁上,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吻她,将她口腔中每一次气味,无论是香的臭的尽数的吃下去。
“唔——”唐晚宁甩头,她没想到他会吻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的法式深吻后,欧牧夜放松她的嘴唇,绿眸凝视她的眼睛:“怎么样,要不要再证明一次?”
唐晚宁倔强的咬牙:“你别以为我这样就会被感动,除非你拿回你的精子,不然就算你为我去死,我也依然要离婚,没得商量。”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证明
欧牧夜仍旧凝视她,面对她张牙舞爪的尖利,他以静制动,表现出了超凡的冷静。
他松开她的手腕:“我在外面等你!”
他退出卫生间。
唐晚宁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走到洗手台前,拿起电动牙刷挤了牙膏,泄愤般的刷牙,结果用力太猛,撞到了牙床上,痛的肝都颤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谁塞牙缝头,她是刷牙都会被牙刷咬。
挫败的心情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吐掉满嘴的泡沫,将扔再水槽里的牙刷又捡起来,平复了心绪之后,拿起牙刷洗了洗,平平静静的继续刷牙,表情像是看破了红尘的疯子。
从里头出来,房间里并不见欧牧夜的人影,她也乐得轻松,裹着羊毛毯子推开阳台的门,坐在那里呼吸新鲜的空气。
绝望或许也有它抛物线,从起点一点点累积向上,到达最顶点之后彻底崩溃,接下来就顺着时间的轨迹慢慢的向下,消极,倦怠,只想闭上眼睛让自已随风逝去,像一把燃烧过后的骨灰。
“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
唐晚宁假装没听见,第二次第三次接连响起,最后她终于烦了,侧头应了一声:“进来!”
门锁轻缓的卷动,管家端着早餐来到阳台上:“少夫人,这是老爷子吩咐我给少夫人送来的,他让你多少吃点。”
“代我跟爷爷说声谢谢,告诉他,我会吃的。”唐晚宁微笑了一下。
“好,我会转达,那少夫人快趁热吃,我出去了。”
管家恭敬的躬身,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房间。
唐晚宁拿起勺子吃了一点粥,又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吃的有点郁郁寡欢,勉为其难但又平心静气。
楼下。
管家一下来,欧牧夜就迎了上去:“她吃了吗?”
“她说会吃,之后我就出来了,具体有没有吃还不知道。”管家如实的回报,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他是头一次看大少爷这么紧张别人,哎,只是可惜这么好的姻缘这么快就出现了危机,从少夫人的态度来看,并不乐观。
“去忙吧!”欧牧夜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已先走开去。
只要她每天能按时吃饭,好好睡觉,他就有能陪她一直耗下去,最怕她用绝食抗议无异的样子。
欧家上下就他们闹离婚的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过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跟往常无异。
离婚没有真的提上日程之前,谁敢胡说八道,再也,看看欧牧夜那张生杀阴郁的脸,也没有人敢在家里当面八卦他的事,至于暗地里嘛当然是幸灾乐祸,兴致勃勃的搬好了小板凳准备看戏了。
在楼下逗留了大半个小时,据摸着要是吃了的话也该吃的差不多了,欧牧夜上楼去进了房间。
唐晚宁还坐在阳台上。
他走过去,看到早餐都吃掉了一些,心里总算是落了地。
唐晚宁当他是空气,面朝大海,欣赏着欧家得天独厚的美景,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对面的椅子拖开,欧牧夜坐了下来,他盯着她的侧脸,心里酝酿着要谈的内容,先开了口:“晚宁,那件事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重要吗?”唐晚宁望着远方,漠然的吐了几个字。
“告诉我也无妨吧!”
唐晚宁嘴唇勾起轻盈的讪笑:“无妨,是无妨,卡沙的诡异加上你的选择,她赢了,而我败了,事情既不复杂也不精妙,有的只是满满的狗血,车祸癌症治不好,需要超级大英雄去拯救,韩剧加美剧的融合在你们那里得到了升华。”
锐利中带着黑色幽默般的毒舌嘲讽,在她看似诙谐实则刻薄的话语中变的更为诡异,欧牧夜喘了一口气,头脑依旧冷静:“你还是没有说是谁告诉你的。”
“是五姑,她告诉我的!”唐晚宁冷漠果断的回答。
五姑?!
欧牧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唐晚宁却忍不住的大声的嘲笑:“哈——,这还需要想吗?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卡沙借五姑的口来想我泄密的。”
她开始明白,她不是败给卡沙,而是败给他欧牧夜的。
她不是没有想到卡沙会放如此的大招,而是没想到欧牧夜会上她的当。
“晚宁,你或许觉得卡沙的病是装的,但是总不能连来自全球各地的专家,她的父母以及我母亲这么多的人都在配合她演戏吧,我承认这段时间我也意识到卡沙的确对我有超越朋友的情感,可我不相信她能设这么大的一个局让我钻,你把她想的太厉害了。”
欧牧夜抓到了一些问题的症结,或许让她相信卡沙真的生了重病她的态度会软化一些。
唐晚宁失望的直摇头:“欧牧夜,你太小看女人了!”
女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她敢肯定卡沙没有病,这不过是一个她为欧牧夜专属打造的完美陷阱,且还耗资庞大。
“为什么你就不想想,或许是真的吗!”欧牧夜不懂为何她如此的坚定。
“因为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你知道公主中毒是卡沙收买厨房的那个助理厨师干的好事吗?你知道结婚那天她在你领口留唇印是在向我示威吗?你知道她如果迫切的想要得到你的疯狂心理吗?她就是一条毒蛇,极富耐心,诡计多端,对你是势在必得,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不会不管你的骨肉,而我,就算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呢,一年,二年,三年,五年之后呢?当她故技重施让谁不小心向全天下泄密你跟她有个孩子之后呢?我是要继续视而不见还是怎样?”唐晚宁表情苦闷,她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对未来透彻清醒理解,她哀伤的望着他,像是看着一段她不愿意割舍的回忆:“欧牧夜,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完蛋了,从你做这个决定开始,已经为我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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