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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迷人病 [强推] (匹萨娘子)


  “……那我就吻你啰。”
  薄荧轻笑着靠近程遐,而她话音未落, 和程遐的立场就已经反了过来。
  她被抱上冰冷的大理石盥洗台, 下一秒她就顺势双腿夹住程遐的腰,仰头迎上程遐激烈的吻。
  放纵自弃的快感如潮水一般从她心脏泵出, 让她连指尖都酥麻不已。
  抛开礼义廉耻, 这一刻她只想和程遐一起坠落。
  坠落。
  坠落。
  坠落。
  向着深渊一起坠落。
  深渊太冷,而她想要人陪。
  许久之后,她错过程遐火热的嘴唇, 忽然狠狠咬向他脖颈上的那条疤痕。
  他的领带早已被她扯松,薄荧抓着那条松松垮垮的深灰色领带,将他措手不及地拉向自己,狠狠一口咬在留有疤痕的脖子上。
  程遐的身体在瞬间僵硬,薄荧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但是他没有推开薄荧,没有出声制止,他只是一动不动,沉默地纵容薄荧。
  薄荧的心在沉稳安宁的木香中化成一池柔软的春水,她的牙齿松开程遐,改由小兽般轻柔的舔咬对他进行新的考验。
  程遐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他将薄荧圈在怀中,在道德和情\欲的双重拷问下一遍遍安抚似地抚摸她脑后瀑布般的黑发,不知过了多久,薄荧终于抬起了头,她的双眼黑亮迷离,脸颊潮红,凌乱的发丝和红润的嘴唇无一不在煽动程遐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她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犯罪一样,将这张足以让天下人都疯狂的脸毫无防备地露在程遐眼前。
  薄荧抬起手,轻轻抚摸程遐棱角分明的轮廓,极低极轻的声音更像是喃喃自语:“你没有让我失望。”
  今天晚上,她不是来见僰安秋的,不是来见僰昭的,她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选择了我。”薄荧轻声喃喃。
  不是大局,不是应付僰安秋和僰昭,不是理智地留在秦昭远身边,而是追出来,来到了她面前——
  “秦焱和你说什么了?”程遐低声问。
  “他说……你会带着未婚妻一起出席这场慈善晚会。”
  “……僰昭?”程遐皱起眉头:“那只是僰安秋一个人的异想天开。”
  “我知道。”薄荧看着他笑。
  程遐将她从盥洗台上扶下,理好她凌乱的头发,低声说:“回去吧。”
  薄荧专注地看着他,眼中似有星光闪耀:“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和僰安秋认识吗?”
  在程遐的车上,薄荧坐在副驾驶上,侧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面无波澜:“我猜到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薄荧也没有丝毫吃惊。
  “……调查你的那一次。”
  “你总是猜对。”薄荧低下头,轻声说:“我很羡慕你,你总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她不论如何选择,迎来的好像都是更坏的结果。
  “……你可以走在我身后。”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住薄荧放在膝盖上的手,薄荧转过头去,看见程遐平静沉着的侧脸,听他用一如往常的平静口吻轻轻说道:“如果你无法分辨方向,就跟着我走。”
  “……如果我有自己的路要走呢?”薄荧怔怔地问:“如果我要走的路,必须横穿过沼泽呢?”
  程遐沉默了片刻,开口说:
  “我陪你走。”
  薄荧的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丝毫波动,眼泪却从眼眶中径直涌出。一旁的程遐注意到了,他从纸巾盒里连抽了几张纸递给薄荧。
  “不想出车祸就自己擦。”
  薄荧接过纸巾,一边擦一边低声说:“你就不能说好听一点吗?”
  程遐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别哭了,我会想要给你擦眼泪。”
  “不是我自己想哭……我很少哭。”薄荧擦掉眼泪,欲盖弥彰地说道。
  “谁都会哭,没什么大不了的。”程遐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打开了车子的前灯。
  “你也会吗?”薄荧看向他。
  “……会。”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薄荧单纯有些好奇。
  街边的霓虹招牌发散的彩光斑驳陆离地映在程遐的半个侧脸上,他深邃俊美的五官在这一刻如同异域的神祇雕像一样,冷漠又神秘。
  他漆黑无光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前方尾灯闪烁的车流,神色平淡地说:
  “我母亲下葬那一天。”
  薄荧沉默许久,开口说道:“我能问吗?”
  程遐的车正巧卡在了红绿灯口,他转过头,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在薄荧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十月底的上京已经进入深秋,程遐洞开的家里和户外一个温度,薄荧刚刚走进,就被一阵冰冷的夜风激起一个喷嚏。
  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从天而降,将薄荧裹了起来。
  薄荧抬起头,看见的是程遐高大的背影。她心中一暖,正要脱鞋光脚进入的时候,程遐一边关窗一边背对着她说道:“鞋柜里有你的拖鞋。”
  薄荧愣了愣,打开进门处正对的木制鞋柜,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了这个家的第二双也是最后一双白色拖鞋。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程遐扯松领带、将第一颗纽扣解开的样子,他也在看着薄荧,“不合脚吗?”他问。
  “……没有。”薄荧回过神来,默默地换上拖鞋走入客厅。
  在程遐拿杯子接热的饮用水时,薄荧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房子,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和她纯白的房子一样,程遐住的地方也有着违和的地方,只是这异常更微小、更让人难以察觉。
  “你在看什么?”程遐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将手中冒着热气的温热玻璃水杯递给她。
  薄荧接过水杯,恰到好处的舒适温度从指间渐渐朝她的心脏扩散。
  “这里……看不到电线。”薄荧轻声说。
  屋内的所有电器,其电线都用不同的手法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如果只是为了协调风格,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程遐顿了一下,沉默下来。
  薄荧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她静静地看着程遐,耐心地等待着。
  半晌后,程遐的嘴唇动了动,慢慢地开口:“你还记得么,我曾告诉你,钟娴宁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记得。”薄荧说。
  “她和你一样,她完美的外壳只是用于讨好他人。”程遐低声说:“荧幕里的她优秀、坚强、温柔、无所不能,被封存在虚假外壳下的内心却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我母亲在六岁的时候曾走失过一次,直到七年后才被警察打拐时从一个偏远山村解救出来,买下她的夫妇是一对农夫,男方没有生育能力,女方是个赌徒加酒鬼,她逃过几次,每次都被村人捉了回来交给夫妻两人,逃跑迎来的是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毒打,最后一次逃跑被捉回来后,喝醉了的养母直接拿着比手还大的老式剪刀夹在她的喉咙上,威胁下一次逃跑会剪断她的喉咙。”
  “她不敢再跑,每天踩着腐朽的小板凳上灶台给养父养母做饭,第一次把饭烧糊的时候,她被打得下不了床,养母扔了一碗薄粥给她就出门打牌了,冷漠麻木的养父直到日落才扛着锄头回来,发现妻子又出去赌,他锄头都没放下就阴沉着脸出去了,再回来时,是两个人,就隔着一道薄薄的、仿佛纸糊的破旧木门,养母的头被抓着不断砸向水泥墙壁,那道木门在她面前不断震动、摇晃,她害怕地用带有潮气的薄被裹住头,养母尖利的鬼哭狼嚎和咒骂却依旧响彻在耳中。”
  薄荧一边听,一边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些栩栩如生的往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就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七年。”程遐低声说:“舅舅说她走失前,是一个开朗活泼、一句一个笑的孩子,她被找回后,畏畏缩缩,不敢看人的眼睛,即使只是用桌上的水杯倒杯白水,都要小心翼翼地去看一旁亲人的脸色。”
  “在那户人家发生的事,也是舅舅告诉你的吗?”薄荧轻声问。
  “不。”程遐抬起眼来,平静地看向薄荧。那双眼睛就像是隔着一层寒雾的清冷秋夜,像是什么都没有,却又总是让人看不清。
  “二十岁那年,当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后,我派人去了那个村庄,我想了无数种兵不血刃就能让夫妻俩家破人亡的方法。”程遐说:“却没想到那户人家的女人在前几年就醉酒跌入水库,淹死了,男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那间连电灯都没有的水泥房中,每日靠馒头咸菜度日。”
  “当我从发回的视频里看见他贫困交加、衰老无力的样子后,我顿觉索然无味,除了让我的人调查当年母亲的经历外,我什么也没做——对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我连报复的心都失去了。”
  “我母亲终其一生都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她总是害怕被人抛弃,她压抑自己的所有需求,战战兢兢地讨好别人,对我舅舅是这样,对我父亲是这样,甚至就连对我,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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