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
车子一个紧急刹车,陆孤城抱我下车像道风冲进医院。
我感觉脑袋越来越重,最后一头栽下去前,我用力攥着陆孤城的衣服,有气无力道,“不许动程伯……”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朦胧间,周围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吵得我脑壳疼,后来又安静了,我再次昏沉睡去。
彻底清醒是在一个深夜。
入目是一张纯白的天花板,下瞬,我不由松了口气,已经不在陆孤城那了。
“妈妈!”耳边传来稚嫩的奶音。
我偏头,言子诺小脸皱成一团,“妈妈,你终于醒了!”
“子诺啊,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抬手揉上他的头,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忆起昏睡过去前陆孤城说的话,我猛然坐起身,“你程爷爷呢?”
“大小姐。”门下瞬被推开,程伯手里提着保温壶走进来,“胃还疼不?”
见他缓步进来,我如释重负,“还好,你在。”
程伯微笑将保温壶打开,端出热腾腾的营养粥来,“大小姐,肚子饿了吧,先喝碗粥。”
我靠背半躺下,接过程伯手里的粥,脑海里蹿出陆孤城的脸,抬头问道,“他人呢?”
“我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他。”
我一怔,微微恍神,“我失踪了多久?”
“四天。”
“对了!”我猛抬头,“裴立川的事怎么样?”
“网络上呼声一片,要求法院判刑,但案子一直被人压着,至今还没开庭,但因呼声太大,拖到现在这事也快压不下去了,最晚三天后开庭。”
闻言我笑出声,子诺从我手里拿过粥,不停呼呼吹起,“妈妈,这粥太热了,子诺给你吹吹。”
我心头一暖,“谢谢子诺,但妈妈自己来就可以了。妈妈不在这几天,你有没有乖乖的?”
他不住点头,“子诺很乖!”
下午言子诺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时,程伯告诉我,“你被陆孤城带走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守到困得不行才睡过去。”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但是,为什么会被陆孤城带走?”
想起掉江的事情,我不答反问,“裴清妍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程伯摇头,“你消失的第一天我就查到她那去,但她每天都待在家里,四天没出过一天门。”
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那个时候耍阴招,我又怎么会被她踹下江。
这笔账,迟早要和她清算!
之后两天,我一直在医院休养,陆孤城没再出现过。
两天后我出院直往公司去,六天没回来,公司积压了一堆文件,我通宵审批了一个晚上都没审完,天亮我在公司睡了两个小时后起来继续审阅文件,直到下午才全部审完。
我靠在椅背上累得没有力气说话,但想到明天就是裴立川开庭审理的日子,我不由兴奋不已。
宋晴拿了份文件进来,“言总,还有这份,也要审批。”
“先放着吧,晚点再看,程伯呢?”
“早上就没看家程特助了。”
经她这一提醒,我才恍惚发现,我昨晚通宵的时候程伯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我心头一跳,掏出手机拨通程伯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程伯手机从来不会无故关机。
我心头顿时跳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蹭起身,冲宋晴急道,“立刻将大力找来。”
她迅速冲出去,我继续拨打程伯的电话,依然是已关机。
我脑海极速运转,还有谁可以联系上程伯。
对,我昨晚没有回别墅,但程伯是回过一次的。
我拨电话回别墅的座机,接电话的是林姨。
“程伯呢?”
“他昨晚上来拿了点大小姐你的东西就出去了。”
“昨晚几点走的?”
“大概十点。”
现在下午四点,也就是说,程伯已经不见了十八个小时。
而我现在才发现他不见了。
大力和宋晴大步冲进来,见着我张口便道,“程伯没来公司,昨晚我下班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我心头凸凸直跳,整个人慌得厉害。
想起之前我因胃痛昏迷前陆孤城说过的话,我冲出总裁室,“备车!”
“是!”大力跟在我身后。
“去星华总部。”
抵达熟悉的大楼,我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但很快被担忧与愤怒压下去。
前台的小姐已经不是三年前那姑娘,她拦住我不让我进去并通知了保安。
保安当中有人认得我,放我上楼,我乘着电梯直达总裁室,Linda见着我有些震惊,我无视她的表情,“陆孤城呢?”
我越过她打开总裁室的门,她跟在我身后,“陆总不在。”
偌大的总裁室里果然空无一人,我回头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激动吼道,“他人呢?”
“我不知道!”
身为一个秘书,她不知实属正常,但陆七一定知道陆孤城在哪。
“陆七在哪?”
“陆助和陆总一起离开的。”
我松开她的衣领拨通陆孤城的电话,通是通了,但没有人接。
我让大力拨打陆孤城的电话,然后从Linda那要来了陆七的号码,可俩人的电话没有一人接。我怒不可揭,心中不安更甚,“草你大爷的陆孤城!要是程伯有个三长两短……”
我就杀光和他有关的所有人!
冲出星华,我朝大力吼道,“去黎样。”
仍是不见陆孤城的人影。
我拨通宋晴的电话,“立刻调查程伯的下落。”
“言姐,要不,报警吧?借助明哥的力量,也许能更快找到程伯。”
虽然纪彦明现在还在外头出任务,但可以让晓红等人帮忙。
我和大力赶往警局,但从下午一直查到晚上十点也没有程伯一点下落,只知程伯是在从别墅到市中心的那一段高速上不见的。
我待不住,直接开了车前往高速公路,大力想来,我让他留在警局,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在前往高速的路上,我收到一条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壹皇小区,A栋,1901。你只有半个小时。”
我愣住,1901,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当初陆孤城让裴清妍养胎的地方。
可这个号码并不是裴清妍的。
不及细思,我掉头迅速前往壹皇,进了门头也不回冲上A栋1901。
门铃一响便开了。
映入眼帘是詹焚佑的脸。
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脑门笑意盎然看着我。
开门的是他的助理,房里只有他和他助理两个人。
我心下顿沉,程伯落在他手里和落在陆孤城手里一样,没有好下场。
我目露阴狠睨他,“人呢?”
他单手一挥,助理摁了下手里的遥控器,电视上顿时跳出一道监控画面。
程伯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鲜血淋漓,而他脑袋低垂,看不见胸口的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我心头狠狠一疼,扑上前声嘶力竭吼道,“詹焚佑,我杀了你!”
他助理拦着我,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摁在地上。
我看着监控画面红了眼眶,“放了他,你想怎样都行。”
詹焚佑眯起眼,“这就好办了。”
他一拍手掌,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从里走出俩人,抬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台摄像机。
“坐下来,录个像,说那个录音是你设计陷害清妍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让裴家消失,录完,我就放了他。”
“好,我录。”
十分钟后,詹焚佑告诉我,“人在安歌码头。”
我马不停蹄赶过去,跑上他说的那辆废弃船用力推开门,却看见站在程伯面前的陆孤城,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皮鞭。
第我付之以灼灼106,一刀封喉
我霎时红眼,冲上前粗暴推开陆孤城,“滚开!”
程伯歪着脑袋,浑身鲜血淋漓,身上许多鞭伤还在往外淌着血,我捧起他的脸,探到微弱的气息时眼泪瞬间掉下来。
程伯缓缓睁开眼,“大小姐。”
他说话时,口中滴出一道血丝。
我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跑到十字架后边手忙脚乱解开绑住他的绳索,失去支力的他倒下地。
陆孤城扶住他,我匆忙将程伯驼到肩上,恶狠狠推开陆孤城,“算你狠。”
话落我头也不回,掏出手机拨电话给大力,大力二十分钟后接到我,在赶往医院的路上,程伯一度险些撑不住晕死过去,我不让他睡,一路不停和他说话。
抵达医院,程伯被推进手术室,这一进,就是两个小时。
期间因失血过多急需给程伯输血而开过一次门。
手术室的灯‘叮’声过后灭了,门被打开,医生率先走出来。
我踉跄跑上前,大力怕我摔倒,急忙扶住我的手。
我抓着医生,“程伯怎么样?”
“送来的还算及时,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出院。”
我霎时松了口气,同时脑海里传来一股眩晕,我身子一软摔下去,幸亏大力一直扶着我,见我身子软了,凝眉道,“言姐,你太累了,还是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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