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下不由一柔,我轻哼了个单音节字,“恩。”
可我心里并不这么想,纪彦明警局那边都忙不过来,他再在我这边两头跑,会累死,总归,我是不能再连累他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尽快出院。
纪彦明被一通电话叫去医院后,我让护工将医生叫来。
“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快?稳妥点好还是再住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还是太长了,我摇头,“我如果要提前出院呢?”
医生劝我,“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还是多上点心好!”
我温和笑道,“谢谢,我会多上点心的,但我要提前出院。”
医生最终给的时间,是三天。
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出院。
也好。总好过要再待一个星期,陆孤城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实在放心不下来,尤其是他在听到纪彦明说‘一家三口’这几个字时迸射而出的狠厉。
他这几天一直接近子诺很显然已经将主意打到子诺身上了。
不行,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半个小时后,我的房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
我没记错的话,那两个人是纪彦明队里的警员。
我愣怔间,俩小伙子冲我笑得乐呵,“嫂子!纪队不放心你,让我们过来照顾你。”
说是照顾,俩人却是全程守在门外,除非我喊,否则绝不进来。
此举叫我心头发热,接下来两天,不知是不是因为门外纪彦明的人守着,陆孤城很安分。
程伯见纪彦明对我如此上心,心里很是满意,全权替我处理公司的事情。
只是陆孤城的没有到来,换成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看见南致选,我心头大骇,下意识挡住正在睡觉的子诺,明明门外有纪彦明的人守着,为什么没有人拦下他?还是说……
我看向门外,可什么也没看到。
南致选见我一直张望外头,失笑道,“不用看了,我打晕了。”
我手捏成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默不作声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衣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拽出病房。
里头还有子诺,怎样闹都不能在里面闹。
他很乖,一路没有反抗。
看见躺在地上的俩警员,我招呼护工,指着地上的人道,“他们就交给你了。”
将陆孤城一路拽上顶楼,我正要松开手之际,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盯着我。
我面色微沉,瞧他一脸兴致勃勃,讽刺道,“南少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听见我的话,他很不客气嘲了我一声,手却摸上我头上的绷带,“谁砸的知道么?”
我冷哼,“怎么?你要帮我报仇?”
他不答反问,“回答我,谁砸的?”
“如果我说,是我小叔的人呢?”我一瞬不瞬看着他,唇角尽是冷嘲,“你要帮我干掉小叔么?”
“你这离间计,使得可就不是那么高明了。”
我觉得他有病,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突然来看我是怎么回事。
上次在高速上我一脚将他踹下车,他不仅不生气,还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很惊喜?
现在来见我第一句话就问我我的伤是谁砸伤的?
“你是不是有病?”
他一脸认真思考问题的表情,我他妈,还真有病。
我趁他不备一脚碾在他脚背上,他跟个机器人似的脸都不带皱一下。
我气极,无意中摸到口袋里一样小小的金属器。
我瞬间想起来,这是纪彦明给我买的一个微型防狼棒,我先前买的那种太大只,不好藏。
思及此,我心下大好,猛然倾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作势要强吻他,另一只手捏着防狼棒滑到他后脑勺上,正要扎下去。他一掌打在我肩上,力道一震,我手心一松,防狼棒便从我手里滑下去。
糟了!
他反握住我的后脑勺,“一样的伎俩,就别用第二次了!”
话落便要覆上唇来,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没由来想起陆孤城英俊的脸庞,我他妈见鬼了,拼了命挣扎。
耳边劲风刮过,在南致选的唇要落在我唇上时,他猛然躲开,我便见一只脚从我面前飞过。
南致选扣着我的腰一起后退。
看见纪彦明,我松了口气。
纪彦明脸色阴沉,没有一刻停留直冲过来,一脚踢在我和南致选正中央。
南致选迎面将他的脚踢回去,纪彦明落地后退后还想再冲过来时,南致选将我用力推向纪彦明,纪彦明放下准备抬起的脚将我拥进怀里,“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我没事。”
南致选双手插在裤袋里,笑里藏刀,“人暂时给你,不过,我会抢回来的!”
纪彦明心头起火,“我日你麻痹!”
我拦住要上去和南致选打架的纪彦明,“带我回家。”
南致选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莫名笑意,好在他没有纠缠,迅速离开了医院。
因南致选今日这一出,我心里更加不安,没等到明天,当晚便办了出院手续。
程伯来接我,回到别墅,子诺不肯随纪彦明回去,硬要留下来。
而子诺不肯回去后,纪彦明也不肯回去了。
没办法,当天晚上我留了俩人在别墅过夜,子诺和我睡,纪彦明睡我隔壁的客房。
深夜,我见子诺熟睡过去后退出房间,拧开书房的门走进去,没多久,程伯和纪彦明一起走进来。
程伯道,“查了这么久,昨晚上总算查到一点眉目了。”
“扔杯子的是个快递员,这个快递员是快递公司的兼职员工,和言博骏没关系,和裴清妍有关系,在那快递员来公司送快递的前一天,裴清妍和他秘密会过一次面。”
“现在人在哪?”
“在关外一栋居民楼的出租屋里。”
纪彦明脸色冷然,“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说完不等我反应走出书房,我喊住他,“你去哪?”
他笑道,“当然是抓人。”
他这一去,却是两天。
两天后他神情疲惫出现在我面前,“不见了,我搜了两天了,还是没搜到。”
不见了?
看来他率先得知我们知道他下落的消息,可不至于到搜了两天都没搜到人的地步吧?
程伯推开书房门进来,“不是不见了,是有人提前一步将人带走了。”
他话音刚落,我手机接进一通陌生来电。
第我付之以灼灼123,有何企图
我犹豫了片刻才接起电话,叫我意外的是,竟是南致选的声音,“人在我这,你要不要过来见一面?”
我愣怔,“你将人带走的?”
为什么?
我猛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他问我谁砸的杯子。
“带?”他乐的笑出声,“我这可不是带,我将人抓来我这了。”
“你想怎样?”我凝眉,这人落到他手里,可就生死未卜了。
他慢悠悠道,“这就看你的意思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直接就挂了电话,问我要不要过去见一面的人,连个地址都不给我。
我回拨过去,他却没再接我的电话,我当即让程伯调查南致选的行踪。
纪彦明抓住我的手,“你别去,我去!”
我想都没想拒绝了,“不行!”
上次在阳台要不是我拦着俩人都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这回让纪彦明去,不得翻天。
他见我回绝的这么快,也是一愣,“我不会乱来的!”
“那也不行!”我摇头。
他抓着我手的力道不由收紧,“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我想了想,妥协的退了一步,“那你和我一起去。”
然而终究是我一个人去见的南致选。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与其说是我一个人去的,不如说,是南致选派人将我抓过去的。
从公司出来,大力去开车时我在门口等着,不备被人一掌打在后颈,一下子陷入黑暗。
再醒来是在一张豪华大床上,看着暗红的天花板,我迅速坐起身。
“醒了?”
熟悉的轻笑,我看向窗边,只见南致选双手叉腰,很是慵懒倚在窗户上,月色皎洁,灯没开仍能照得房间亮堂。
反应过来是南致选的人将我带过来的,我拉下脸,因脖颈还有些疼,我微微施力揉捏后颈,沉声道,“你究竟想干嘛?”
从我将他送进监狱之后,他就开始变得很异常。
他走到我面前,俊美的脸瞬间放大拉到我面前,我条件反射后退,他捏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床上,并很不客气将腿压在我腿间,阴测测威胁,“再动一下我可不能保证我控制得了我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顿时不再乱动,且看他想怎样。我眯起眼,静待反击的时机。
他松开扣着我的手,转而摸向我的后脑勺,颇煽情道,“还疼?”
我跟吃了屎一样说不出话。
他见我不动,也不再说话,只默默揉着我发疼的后颈。
恰时,门外‘叩叩’声响起,“少当家,那女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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