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名警察强行带上车,可在回酒店路上,过红绿灯拐角时,有一辆车猛地从旁边撞过来,我透过车窗眼睁睁看着那辆车离我越来越近。
车子用力一个打滑,我的身子急剧摔向左边,同时‘砰’的一声巨响,车子不知撞到什么,我整个人瞬间前倾过去,若不是安全带拦着,我势必整个人摔出去,但没摔出去也荡着脖颈了。
声息终于停下来,我揉着脖子抬起头,身旁开车的小警察焦急问我,声音几分艰难,“言小姐,你没事吧?”
想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提着气回他,“我没事,你呢?”
‘叩叩’声打断我俩的交谈,我偏头,车窗贴上一张妖魅的脸。
之所以称得妖魅,全因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以及一双眯得极弯的桃花眼。
我吓得一个咯噔,那张脸便提唇笑起来,邪里邪气。
我辨出他的口型,一句‘出来’。
他一见我皱眉便指了指我前面,我这才看见我们的车撞到了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
那么骚包的车子倒是和他那张脸配。
我打开车门下车,一身潮牌的男人,棒球服敞得很开,长得妖里妖气,却给了我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只一眼,我便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莫名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他见我拉开距离,似是嘲笑,眯了我一眼道,“刚买的玛莎拉蒂,被美女撞坏倒是不可惜的。”
他说着一个箭步踩到我跟前,我来不及避,身后是车,生生被他困住,他捏着食指缠住我的头发,“陪我一个晚上,被撞坏的车我就不追究,修好了,还送给你。”
我打掉他的手,小警察跑过来将那男人从我身前拉开。
我冷眼睨着那男人,走到蓝色玛莎拉蒂前抬腿狠狠踹了一脚,“带着你的垃圾给我滚!”
他玩味看着我,我也没再理会他,拉着小助理准备离开,这场小型车祸已经给交通带来了小小的麻烦。
不少人围观,我拉着小助理上车,他却拦在我们车前,“车是你撞的,不赔别想走。”
我轻哼,“警车撞的,找警局赔去。”
小警察目瞪口呆看了我一眼,我忽略他的目光,睨向那男人,“滚!”
与此同时,那男人身后驶过一辆公交车,车上有一男人侧着站,直面对着我,我一个抬头,对上一双惊恐的眸子。
口罩,眼镜,少了一顶鸭舌帽。
与我对视时,微微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
我愣住,看着那辆公交车从我面前开过去。
“快,开车,追前面那辆公交车!快!”我回神大叫,小警察被我吓着,有些没缓过劲来,指向玛莎拉蒂车主,“可他……”
我冲下车,用力将那男人推开,急急看向公车,只见公车在前面一站停下了,我想也没想直接迈步冲过去。
公车此时又开始发动,我更不要命跑起来,可就要追上时,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痛感,我顺着惯性摔向前方,只一下陷入黑暗。
第他泯灭的夭夭052,他携罂粟来过(8)
耳边传来模糊的谈话声,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是陆孤城的脸,他冲门边摆手,低下头来瞬间搭在我腰上的手微微收紧。
瞧着他的英俊的眉眼,我发现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本能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低下头与我碰额头,“你很累,再睡会。”
听着他的温哄,我靠在他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翌日清晨,陆孤城不在我身边,守在我身侧的是一名护工,轻声浅笑,“陆总去买早餐了。”
我弯起嘴角,“谢谢”。
话落陆孤城提着早餐推门走进来,护工默不作声退出去。
她一走我凝眉直问,“赵松餮呢?”
他将早餐摊开放在我面前,“先吃完早餐。”
我一急,他压下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将要出口的话瞬间堵回去,我低下头迅速将早餐吃完。
他也不卖关子,“抓住了。”
我倒吸口冷气,尽力压下激动的情绪,“真的?”
见他点头,我冲出病房,他拦腰将我抱回去,“你是想跑着过去警局?”
陆孤城与我一起前往警局,纪彦明正在审讯室审问赵松餮。
赵松餮是在我被打晕的三个小时后抓到的。
我被打晕后是小警察送我去的医院,之后陆孤城接我回来雁市,纪彦明也在抓到赵松餮的当天将他押回雁市。
而自他被抓到现在,纪彦明已经审了他两次了,这是第三次审问。
我和陆孤城走进指认室。
纪彦明坐在赵松餮对面,探究性极强的瞳孔深深锁在后者身上。
赵松餮显得十分紧张,两只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是他永远也改不掉的点。
因本性懦弱。
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敢杀萧萧,又为什么要杀萧萧。
“人是我杀的,我承认,我以前大学的时候追过她,但她看不上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很喜欢她,但她和以前一样看不上我,一怒之下,我就把她杀了。事实就是这样,你审再多遍,也还是这样。”赵松餮声音很轻,语气里夹着股深深的疲惫。
纪彦明单手敲着桌面,“高利贷三百万,谁给你的佣金费。”
“高利贷三百万是我妈卖房换来的。”
良久的沉寂,纪彦明忽地道,“你爱白萧萧吗?”
他顿了一下,轻轻颔首。
“你看过白萧萧的日记吗?”
我一愣。
赵松餮抬起头,第一次与纪彦明碰上眼。
纪彦明递了本本子给他,很少女的一本日记本。
指认室里一时静得只剩下赵松餮翻看日记的声音。
我不知道白萧萧日记里写了什么,可赵松餮还没看完就哭得泪流满面。
“你记得她死时的样子吗?因为是你杀了她,所以,她难以置信,也——死不瞑目。”
赵松餮放下日记本,再次低下头,颤抖着肩道,“我以前大学的时候追过她,但她看不上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很喜欢她,但她和以前一样看不上我,一怒之下,我就把她杀了。”
纪彦明那句话叫我情绪一下子上来,眼见赵松餮到了此刻也不说实情,我冲进审讯室,狠狠扇了赵松餮一巴掌,“你晚上睡觉睡得安稳吗?梦里梦见过她吗?她对你笑了还是来找你寻仇了?”
赵松餮更用力低下头,整个人像要藏进自己怀里,“她——笑了。”
我霎时泪如泉涌,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那你倒是说啊!三百万谁给你的!你说啊!”
他如具死尸,毫无生气,头歪向一边。我从他一双蓄满泪水的眸子里看见一丝灰色的光,他蠕动嘴唇,“我妈……卖了……房子……”
心下一口气涌上来,我怒火中烧,浑身控制不住打颤。
身后一双手揽住我的腰要将我带过去,我打掉陆孤城的手,红着眼一巴掌重重甩向赵松餮,激动下那一巴掌打滑在他头上。
我感觉指尖触到一丝凉意,一枚窃听器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赵松餮头发上飞出来。
我震惊望着地上的窃听器。
审讯室一时鸦雀无声。
陆孤城打横抱起我将我带出审讯室。
余光里,我瞥见纪彦明从地上捡起窃听器并道,“赵松餮,你妈卖的那套房子,根本不足三百万。”
我被陆孤城抱进休息室,陆七提了医药箱进来。
陆孤城握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腕微微红肿,打赵松餮的同时甩到了关节。
药油均匀抹开,他轻揉着我的手腕,唇线微绷。
他擦完药放下我的手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纪彦明侧着身子站在门前,只与我说了一句,“窃听器系统定位在杨若若家……”
我霍然起身,大步走过去,“我也要去杨若若家!”
纪彦明直盯着我身后,我猛地想起陆孤城,一回身,那人微笑着朝我走过来,弯着眉眼牵起我的手,“走,我与你一起过去。”
我一愣,下意识看了纪彦明一眼,他面不改色,招了杜廷等人出发。
前往杨若若家路上,陆孤城一直牵着我的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现在窃听器查到杨若若头上,那裴清妍,十有八九也跑不了。
他猜得到吗?猜得到吧。
那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抬手将我拢进怀里,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的心稍稍一定。
抵达杨若若家楼下,看见窗上亮着灯,我难掩激动的心情,随着纪彦明一路狂奔上楼,陆孤城跟在我身后。
杨若若开门见我们一干人等不由分说涌进去,先是一愣,后脸色大变,厉声道,“纪警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见惊慌,只见愤懑。
但她在瞧见随我身后进来的陆孤城时,眸底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的震惊。
陆孤城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双手抱胸站在我身后。
纪彦明无视杨若若的话挥手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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