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他是谁,放下东西就走了。”
宋晴接过盒子,将盒子放到我面前。
我正准备打开盒子被程伯一手摁住,他朝我摇了摇头。
我微愣,只见他其轻轻捧起盒子,走到沙发旁,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后小心翼翼拿开盒盖。
尔后他就没了动静。
我大步走过去,盒子里装的,是一把钥匙。
那是安萧工作室的钥匙。
我冲出总裁室抓住送盒子的保安,“那个男人呢?”
“走了。”
我冲下楼,跑出总部但还是没有看见大力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放下钥匙就走了。
在总裁室里发呆看着钥匙,我冲程伯道,“帮我找到这个男人。”
下了班,我让程伯带我去工作室。
摇下车窗,我遥遥看着已经关门的工作室,心里微微一疼。
看见在门前静坐的大力,我浑身一震,打开门跑下车,一口气冲到大力跟前。
三年不见,他瘦了不少,眼底的光彩,也不复当初。
看见我,他完全愣住了。
“言…言姐……”
“怎么放下东西就走了?”
他眸框发红,“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我怎么会不想见你。”
他眸框越来越红,眼泪迅猛往下掉,“对不起言姐,我没有守住工作室。”
三年了,这是我时隔三年第一次喉咙哽咽。
我伸手抱住他,“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大力,谢谢你。”
他还是哭,泪如雨下,“对不起,您受了三年苦,我却还没能为您保住工作室。”
“言姐……”
我捧住他的脸,“没事,你真的做得很棒了,真的,我很感动。”
他抓着我的肩,‘哇’的一声哭得愈凶,“言姐,您真的瘦了好多,您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我没忍住笑出来,跟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一样。
我拥住他,“大力,谢谢你。”
许久,他才慢慢停止哭泣,他吸着鼻子有些羞赧低下头。
刚刚在我面前哭得这么凶,害羞了。
我微笑着走到工作室门前,摸着门,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扑鼻而来的灰尘味。
大力一把将我拉回去,通了几分钟风,我推门走进去。
里头乱糟糟的,而且布满灰尘。
工作室一年前倒闭的,大力撑了两年,终究没能守到我回来。
三年前离开我没能好好再看它一眼,三年后的今天,它便也离我而去了。
我摸着办公桌,眼泪滴落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
大力又开始轻轻抽泣,我将他拥进怀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走出工作室,意外的是白思思正站在门外,脸上布满泪水。
我看了她一眼,锁上门,拉着大力转身便走。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我就是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你什么也没做,道什么歉?”
只是我再也不愿与她摊上关系。
为了保护她,也为了保护我自己。
以后的我将会和裴清妍等人斗个你死我活,她若还在我身边,难免不遭殃。
我不能再承受一次打击,她也不能。
“你走吧,永远别再出现。”
拉着大力上车离开,我摇下车窗看着窗外车来车往。
大力又将车窗摇上,“快入冬了,这样吹会受凉。”
我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很坏。”
他用力摇头,“言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我揉了揉他的头,“明天来公司找我。”
他瞳孔微缩,“真的可以吗?”
我笑着点头,他激动不已,用力抱了我一下。
程伯眼睛登时直起来,“臭小子,你抱哪呢!”
第他泯灭的夭夭097,他赠我心头骨(17)
大力不知所措松手,“啊,抱歉!”
将他送回家,我让程伯转道去了墓园。
在白萧萧墓前停下,三年过去了,碑上照片如新。
我在她面前跪下,默不作声磕了三个响头后离开。
回别墅路上经过黎样,我让程伯停了车,摇下车窗,我遥望向楼上的阳台。
隔壁,亮着灯。
“这里的房子骂我一直有让人过来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人说,里面有时有人在。”
“有人在。”我重复嚼着最后三个字,这个人,是陆孤城,还是裴清妍?
话音刚落,便见阳台有人推了门走出来,长发,月辉下微微晃动。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清晰的感受到了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我勾起冷笑,“卖了吧。”
惊愕的是程伯,“这是您和先生以前住的房子!”
“比起那套老房子,父亲更看重的是别墅。”
程伯回头看了我一眼,“真的要卖?”
“恩,”我淡然接话,“以比市价高出十倍的价格卖。”
这回程伯满脸错愕。
我轻启唇角,“回吧程伯,屋子里的东西,关于我的,全都烧了。”
“是。”
摇上车窗我收回视线,裴清妍啊,我们来日方长。
抵达别墅,我走进书房继续翻阅文件,程伯端着咖啡走进来,“大小姐,今天那小子,您是打算?”
“对。”经他提醒我才想起大力,“程伯,你带他,我想让他以后接你的班,成为我的助理。”
“好。”
“叮咚”,听见门铃,我和程伯相视一笑。
“我去开门。”程伯退出书房,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从容掏出一根缓缓点燃夹在指尖,尔后继续埋头看文件。
须臾,‘叩叩’声传来,我道,“进来。”
程伯领了小叔走进来。
小叔笑得恣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小侄女,这么拼啊。”
我翻页接过话,“因为有只老狐狸虎视眈眈着。”
他轻笑,大步走来双手摁在我眼前的文件上,“哪来的老狐狸,我来替你解决,天不早了,小侄女还是早点休息免得熬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默不作声,弹了弹桌下的烟灰,抬手将烟驻在小叔手背上。
小叔吃痛叫起来,抓起文件大步退开,“言希望!”
“小叔,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听得到。”我慵懒抬眸,“还有,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
“为什么要现在回来,明明还有一年!”他面目略有些狰狞。
我直起腰身站起来,“抱歉哦,让你失望了。”
“小叔,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抢什么?”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这是我爸的心血,你却想将它据为己有把我赶走,小叔,你和我爸是亲兄弟吧?”
“这是我和大哥一起打下来的,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就成抢了!明明是你回来要和我抢!”
我看着小叔的脸癫狂笑起来,“一起打下来的?当年我爸在为公司奔走卖命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脸色一变。
我揪住他的衣领,“滚出言家,我告诉你,这里,由始至终就没欢迎过你,别说我,我爸都没待见过你,你以为?”
程伯带人将他轰出别墅,我站在窗前久久无法平静。
身后响起脚步声,“先生一直很希望副总能站起来,可惜,他心术不正。”
“我知道。”
父亲其实并不像我刚刚所说不待见小叔,父亲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即使小叔一门心思不在正道,父亲也从未给过他难堪。
“程伯,我不是父亲,我……”
会不惜一切守住他的东西。
翌日清晨,我与程伯准点抵达会议室。
小叔没来开会,小叔的人个个恹恹没给我好脸色看,我没将几人当回事,散了会立即让程伯着手培养新人。
迎面宋晴走到我面前,“言总,有个叫大力的男人来找你,是昨天送盒子过来的,我让他在总裁室等您。”
我大步走回总裁室,大力站在一旁,显得十分拘谨。
我轻笑,“来了。”
大力朝我鞠躬,“言姐。”
程伯走到大力跟前,“小子,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
大力看了我一眼,我轻轻颔首。
程伯离开总裁室,他紧步跟在身后。
宋晴在我面前放下一份文件,“言总,这是和凌晨公司合作的项目,您看一下。”
看见金额我不由一愣,高达两亿。
我指着合作负责人的名字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宋晴解释道,“从两年前凌晨和我们公司合作开始,就一直是这个叫做W的负责人负责与我们的项目。”
“W?”我皱眉,“男的女的?”
宋晴摇头,“这人很神秘,合作两年了,我们从未见过他本人。”
“把程伯叫来。”
片刻,程伯推门而入,“言总。”
“查过W的底细?确定不是陆孤城?”我简明扼要。
“查过了,但什么也没查到,行踪太隐秘,只知道是周家的人,但不知是周家哪一位。”
“为什么两年前会忽然和我们合作?”
“两年前公司的一块地皮被正夂府看中,正夂府出高价,但周家人想要这块地皮,为了卖周家一个人情,这块地皮我们最后没有放给正夂府而是给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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