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双臂抱紧滕玮,然话题一转,“陈翊文现在和你什么关系?”
“没想到,你和他还有这关系所在!娃娃亲?未婚夫?”他鼻腔似是发出了哼声,“他倒对你挺不错的。”
滕玮一僵,她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你话什么意思?”
时承淡漠的眸子睨着滕玮,倏忽出手捏着她的下颌,“遇到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你那个外婆的如意算盘,只怕打空了。”
滕玮大脑一滞,她瞪大凤眼,惊讶于时承此时此地的霸道。唯恐自己理解有误,她直道:“你不会认为我会和陈翊文在一起吧?”
时承掀起眼皮看她,“那说不准。你是不会,但张欣也许会。”
“她不是一直对我有意见吗?”时承淡道。
滕玮咬紧嘴唇,不解地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胡思乱想,下一秒投到别人怀里。”时承面不改色,语气还是那样平常。
但,就是这平常的表面下,滕玮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眉眼弯弯,深深的欢喜爬满了她的心头,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时承,你也有——唔——”
男人狠狠地吻她。
还未说出的话语被吞进男人的肚里。
“咕咕——”细微的叫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两人一刹停止,喘着呼吸互相看着对方。滕玮脸上一片嫣红,她有一丝丝的小尴尬。
瞧着她不好意思,时承眉峰挑起,说了句,“你饿了?”
滕玮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看着他。时承自是明白她眼里的意思,这是让他做饭给她吃。
他微微皱眉,抬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几秒后他说:“之前一直没注意,你有点发烧。”因为她浑身温度不同寻常,有点发烫的趋势。
言毕,他又摸了摸滕玮发红的脸。是他大意了,他以为是运动后的发热,没想到她是真的在发烧。
滕玮倒不感觉不舒服,她浑身上下都陷于亢奋状态,心情比往常的美丽,哪能发现自己生了病呢。
对她而言现在,一段感情失而复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的滕玮,就像从大人那里得到满意礼物的开心小孩,情感胜于理智,却忘了有一种成语叫兴尽悲来。
“冰箱里有蔬菜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时承坐起身来,翻开被子准备下床,“等会给你量体温,要是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打点滴。”
他这是预先替她做好准备,万一她闹着不去医院。
“哦。”滕玮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瓮声瓮气地说。
她一副贵妃醉卧的姿态眼看着男人穿上裤子,接着穿上衣衫,眼到之处,她看到男人肚腹处的伤疤。
眯着眼仔细打量,那里亦被缝了针,和心脏处的那个相比较为轻度,不怎么显眼。
时承察觉滕玮的视线落在他的那里,没什么大反应,自然大方地由着她看。
“看好了吗?”他笑道:“我可以系纽扣了吗?”
滕玮一愣,眸子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时羞怯剜了他一眼,说了句你真讨厌就蒙头翻了身。
时承翘眉,迅速地穿好衣服,最后看了一眼把自己藏起来的某人,嘴角一弯转身离开了卧室。
被衾里的滕玮听到时承关门的声音,她赶忙拿下被盖并松了一口气,然后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准备闭眼小憩。
被时承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发烧了,大脑昏昏沉沉的,脸蛋也烫得她不舒服,闭着闭着很快就睡着了。
滕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这次她是被饿醒的。
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揉了揉酸胀的睡眼,说:“时承,你饭做好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哦,还知道吃饭,看来脑袋没烧坏!”头顶,男人冷淡的嗓声传来,蕴含着一丝怒气。
滕玮放下揉着眼的手,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时承,不明白他怎么变来变去的。脸色似乎难看,还一身西装革履地站在她身边,特别是双眸的血丝更甚。
“你怎么了?”话一说出,发现声音嘶哑也难听。
“该问你自己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重度贫血营养不足,重感冒高烧四十度,胃部有轻微的出血!滕玮,你这是闹哪样?!”
莫名被时承连续炮轰,滕玮彻底清醒了,同样脾气也上来了。
她火大地翻开被子下了床,却动作一顿。
这儿好像不是她的家?
她猛然抬头环顾四周,呼吸瞬间滞留,大脑慢半拍。
貌似是医院?她现在是在医院?!
“我在医院?我怎么了?”她收回视线落在时承身上。
“高烧不退,温度达四十度了。”时承脸色渐霁,他弯身抱着滕玮放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好好躺着,别乱跑。”
“凌晨我回来看到你睡着了,喊你没反应,给你量体温才知道你发高烧来了。”时承边说边坐着,因为她家冰箱空荡荡的,所以他去楼下超市买东西,怕她饿坏了也不敢耽误太久,速战速决买了面条和一些蔬菜就回来了。
谁知他才回来,她就给他来个惊吓,吓得他魂飞魄散,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一路飙车闯红灯送她去医院。
第276章 一种罪过
“那我何时出院?”滕玮躺在床上,闷闷地道。
时承拧眉看她,刚想说什么,门外护士轻轻地敲了敲,然后不待他们有所反应进来了。
“时先生。王医师让我特意来看看滕小姐的状况。”护士戴着口罩推着发药车说,语毕转头看着床上的滕玮。
她走了过去。
“滕小姐您醒了,可否让我看看?”作势要探探滕玮的额头温度。
然,还未碰触就被滕玮避开了。
滕玮眸中含着明显的厌恶,嘴唇抿着直线。
护士一怔,不意她会这样,又上前,试探了一句,“滕小姐您没事吧?”
见状,时承轻轻皱眉,他凝了滕玮一会儿,对着护士说了句,“还是用体温计量量吧。”
护士没做多想,颔首答应。
“阿玮,我先出去下,一会回来,你在这别乱动,知道不?”时承接过护士递来的体温针,帮滕玮夹紧。
滕玮不情不愿地由着他动作,瘪瘪嘴,“你出去干嘛?”余光瞥一眼床头桌,“我的饭呢?”
时承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并为她盖好被子,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瞅了她一眼很快转身离开了。
留下滕玮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尼玛,几个意思?还有那什么鬼眼神,给谁看啊你!滕玮心中谩骂时承,默默地腹诽。
只是十分钟的腋窝体温测量,可滕玮都觉得这十分钟如此地漫长,长到她百无聊赖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瞬不瞬的。
护士默默瞧了她一眼,见她实在无聊,于是特意拉话聊。
“滕小姐,您和时先生快结婚了吗?他真好,昨晚送您过来找王医师拜托他赶紧给您降温,后来您打了点滴,高烧一直居高不下,需要给您全身降温。”
滕玮眼神才有了反应,她转头,疑惑地看着护士。
护士缓缓地说,“我们不清楚您们什么关系,以为您们只是情侣,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原本王医师想找个护士给您进行全身降温,但时先生拒绝了。”
“他说他来做。”
滕玮微微挑眉,没想到时承还会这样做!那倒是,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见的不能做的,时承会这样做理所当然。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这个护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她非亲非故,也不需要她来告诉这个吧,感觉有点怪异。
她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于是开口,“所以,这件事和您有关吗?”
护士瞬间愣怔,她不好意思地掩面咳了咳,大概是藏不住心思,她耳尖红彤彤的,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只是见滕小姐您无聊……我才随便找话题聊聊。”
……额,那抱歉了,姐姐就算无聊也没想过要和你聊天!
滕玮淡淡撇了她一眼,很快闭眼养神。一句废话也没说。
两人说话的时间,十分钟就过去了。
护士再也不敢随便找话题,她瞟了下房间的时钟,直道:“滕小姐,时间到了,请把体温针给我。”
闻声,滕玮迅速地取下,眼也没睁开,直接地懒散地随意递向某一处。
护士倒未说什么,接过去量一眼。
“滕小姐您的体温已经趋向正常,三十七度。感冒药已经放在床头桌上了,请及时吃药。”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很快房间关上了门,只剩下宁静。
滕玮猛然睁开眼睛,朝门口处看了一眼,鼻腔发出哼唧之声。嘴边微微勾起,满眼的讥笑。
现在的小姑娘,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多,说那么多是看上她的男人了吧?
嗯,肯定的。
她心里又咒骂了时承,那副脸长得那么好看真是一种罪过!
预备入睡,门外却响起了。
是时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塑料袋。
顿时,房间弥漫了一股香味,似是粥的味道。滕玮赶忙坐起身来,她朝时承伸出手,“快给我吧,饿死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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