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孩子的感知度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亦或许是血缘之间割不断的联系在引导着,他最终把手落下去,重新摸着她的肚子的时候,肚子上又跟他们捉迷藏似的一会儿凸起一个小山丘形状的小尖尖。
不过连续几次之后,肚子慢慢恢复了平静。
唐敛眉心一拧,“怎么不动了。”
夏繁锦拍开他来回摸着自己肚皮的手,“累了就不动了,要是二十四小时一直动来动去谁受得了,而且这只是胎动初期。”
唐敛似懂非懂,嗯了一声,双眼不离她肚子,手也慢慢的抚摸着,明显是不死心的表现。
“别摸了,频繁摸肚子很容易造成脐带绕颈。”夏繁锦拉开他的手,毫无阻碍的起身,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刚才温馨了那么一丢丢的时间,她差点都要沉迷其中了。
她微不可见的牵了牵唇角,低头喝了一口水。
没多久,菜就上来了,夏繁锦保持着沉默,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吃着,索性唐敛的心思似乎都被刚才的胎动抓走了,饭也没怎么吃,就一直盯着她的独自看。
最后他不容拒绝地要自愿给她当司机的时候,到了车上,他给她绑好安全带,还皱着眉问她:“动没有?”
夏繁锦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
他皱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语气严肃,“怎么还不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夏繁锦被问得烦了,“……你开不开车?”
到了绿江景城,夏繁锦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她的车紧跟在后面,是唐敛一名手下给她开回来的。
唐敛一直有让人跟着她,不过都在暗处,虽然她知道,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所以他会知道自己在哪里,能够这么准确的找到夏繁锦也没有多此一举问为什么。
况且当初同意他让人跟着自己,是她从银滩搬出来的条件。
而且,唐敛和她的身份都不同程度存在危险性,绑架勒索,仇家报复什么的说不一定会发生,所以有人跟着她也放心一些。
虽然,可能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及时的被唐敛知道。
夏繁锦下了车,说:“我上去了。”
她走了几步,听见后面有关车门的声音,她驻足,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看着唐敛关上了车门,一手抄袋,一手拎着车钥匙,身后是空旷又昏暗的停车场给他做背景,越发显得他深沉莫测,浑身自里而外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五官如此正,这样的画风兼容,形成了一股让人难以避讳的气场。
夏繁锦蹙了蹙眉,“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我送你上去。”唐敛坚持。
夏繁锦无奈妥协,上去就上去吧,反正她不会让他进自己家门的。
到了十二楼,果真,她还没有走出电梯,就让唐敛离开。
唐敛脸色有些沉戾,眼底深埋着一片凌肃的浓黑,如散不去的墨团,可夏繁锦根本连对视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径直开门进去,关门。
关上门之后,她靠在门板上,久久没有开灯,满室黑暗,城市闪烁弥漫的霓虹从窗外穿透进来,打在客厅的黑暗里,又别有一番幽暗又迷幻的景色。
她的心尖有些颤抖,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还残留着刚才他摸着自己的时候,掌心的余温。 ,地上太凉,对孩子也不好,所以手撑着门板,又将身体撑起来。
这才拍开了客厅的灯,将钥匙和包放在一边,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去洗漱。
夏繁锦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头发被水蒸气蒸得有点潮湿。
的一声轻响,就像有人拉着窗子想要将其打开一样,夏繁锦疑惑,公寓里的窗户,她明明都已经锁好了的。
难道是风吹响的?
可是风吹响窗户,明明不是这个声音……
她推开书房的门,打开灯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窗户也锁得好好的。
夏繁锦这才关了灯回房间,可是没想到刚躺下,又听见了同刚才一样的声音!
258.这不是巧合
这样的声响和刚才的一模一样,虽然小声,但却脆而清晰,就像是有东西在敲扣窗户一样。
一次罢了,她还可以说服自己是幻听,是什么东西落下,可是第二次,便会让人莫名的屏住呼吸,有些心悸,产生各种各样古怪的疑虑。
夏繁锦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起身,趿上拖鞋,抑制住自己砰砰跳的心,拉开了卧室的门。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她的卧室就是书房旁边,窗户的距离比较近,所以她才能清晰的听见有些声音。
打开门,黑漆漆的客厅,城市的霓虹灯光晕换名幻灭,隐隐投射进来,营造着一种令人压抑又紧张的气氛。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夏繁锦胆子不小,但说不上很大,毕竟不知道着月黑风高的夜里,家里到底是进贼了还是闹鬼了。
越是这样紧张的环境,人的思维都要阴暗混乱许多。
夏繁锦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她手心里出了汗,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要摸黑伸手去推开门。
的掷地有声的轻响,比那窗户的声音清晰得多,夏繁锦一慌,顿时推开了门,中气十足的低喝了一声:“谁!”
同时,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里面黢黑一片,窗帘又是拉上的,夏繁锦心,和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她双眼定定的看着书房,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这时的气氛安静得吓人,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阵令人压抑的肃杀,之后慢慢消失,但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她演了咽口水,摸索着要去开灯。这时,门一声空响,砰的被撞开,夏繁锦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夏繁锦扭头,走廊的灯光从门口那道逆光而战的高达身影背后,倾泻而入,将玄关和客厅的照得由亮到暗光线递减。里面的景象影影绰绰。
她惊吓过度的声音还惴惴的颤抖,本能低喃喃,“唐敛……”
的一声拍开,夏繁锦有点不适应突然亮如白昼的灯光,用手挡了挡。
她放下手的时候,唐敛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低沉略带急促的声音问:“怎么了?”
夏繁锦眨了两下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唐敛,他竟然穿着一身宽松休闲的家居服,灰白色的短袖t恤,灰色的长裤,脚上,竟然是一双人字拖!
她还记得这双拖鞋还有一款女式的,是她去超市的时候一起买的。
夏繁锦看着唐敛这衣服休闲又风尘仆仆的模样,小小的吃惊。
看来他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狂飚过来的,利落有型的短发都被吹得些许凌乱,他甚至还急得连衣服鞋都没有换。
夏繁锦疑惑的皱了皱眉,心中有一个猜想……
从银滩到这里,最快的车程都要二十多分钟。
从她听见那异样的声音到现在,也就是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除非唐敛是提前就知道了她这里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可是他不是派了人在自己身边守着吗?就算有什么事,他用得着自己这么紧赶慢赶的赶过来?
唐敛什么都没有说,眉心紧拧,透着几分凛冽的寒气,脸都是紧绷的。他直接将她拉近自己,“问你怎么了?”
夏繁锦既疑惑又语无伦次,“我……我没怎么啊,只是,有奇怪的动静……”
她这时候觉得有些乱,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清楚,只能说话时,将视线投在这时因为有了客厅的光光线变得只是昏暗而不是漆黑的书房里。
唐敛松开她,几步进去,打开了书房里的照明灯,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异常。
夏繁锦奇怪的看着平静无常的书房,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唐敛半眯着眼睛,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关窗户了吗?”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夏繁锦一怔。
她本来关好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此时,窗帘在闷热没有风的夜晚,翩飞摇曳了几下,才一动不动垂着。
夏繁锦只觉得背脊一片冰凉,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我出门和睡觉前都会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这……明显就是有人撬开了她的窗爬了进来,所以她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唐敛看她的表情,联想起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浑身警惕,汗毛竖立的模样,还有那一声受惊的尖叫。他知道夏繁锦可能也察觉到了异常,所以才起来查看。
唐敛眼中的阴鸷和戾气,在看向夏繁锦的那一刻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招手让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
夏繁锦哦了一声上前查看。唐敛则一个人踱步到了窗户边,他拨开垂下的窗帘,被窗帘遮住的窗户暴露出来,玻璃窗被推开了三十公分的距离。
能钻出去的,是个女人。
之所以能确定是个女人,是因为跟在夏繁锦周围的人给他报告有情况的时候,他就已经立刻赶了过来,电话里手下只说了一名黑衣黑裤,气质冰冷肃杀的奇怪女人开车到了绿江景城楼下,本来他还想问更加详细的信息,再打电话过来,已经无法打通。
并且就在这通电话的十几分钟前,他接到了另一个电话,在酒店暗中盯梢叶凉的眼线说叶凉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一身黑服的女人,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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