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脾气也有些上来了,声音有些硬,“我说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了,如果你一开始不愿意帮我,你大可以说出来。”
唐敛的脸色瞬间沉得不能看,他盯着她看,几秒之后,他逼近她,夏繁锦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
突然手上一轻,随即啪的一声巨响,别墅里都有了回音。
唐敛从她手上端起了箱子,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冷冷的用余光斜了她一眼,“不是说麻烦我了吗?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留给夏繁锦一个背影。
“你……”夏繁锦再一次感到无奈,气得小脸有些胀红。
夏繁锦再三犹豫,走进了厨房,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做完饭就两不相欠了。
在做饭的过程中,冷静下来的夏繁锦有了一个新的领悟,其实像她和唐敛的这种纠葛,实质上是没有意思的,只要其中有一方服软,纠葛便无法再进行下去。
唐敛她是指望不上了,所以还是自己当服软的那个吧。
可是饭还没做完,这个想法就被扼杀在了初生的摇篮里,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是远远不够的,她明显是忽略了唐敛隐藏在深沉皮囊下那简单又粗暴的本质。
不管是情理之中还是人理之外,只要是他唐敛想要的,就没有不可以的,甚至是可以不计后果。
当时,夏繁锦正在做一个简单的汤,等水开的时候,她两手撑在流理台上,穿着深色紧身牛仔裤的双腿交叠着,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的身子紧绷了一下,随即站正,却始终没有回头。
当唐敛在她身后二十厘米不到的距离站定,夏繁锦发现自己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他洗了一个澡下来,飘散着菜香的厨房的空气里又掺杂着沐浴露的清香。
或许是因为他跟她挨得比较近的原因,她鼻尖闻到的沐浴露的味道甚至盖过了菜肴的香味。
一只宽厚修长的大手突然从她后面伸了过来,紧贴着她脱了大衣的腰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游走。
夏繁锦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受了惊的小猫,猛地转过了身,却以更贴近,更尴尬的姿势和他面对面而立。
唐敛就站在她面前,呼吸喷薄在她的头顶,更有的渗入她的衣领,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夏繁锦缩了缩脖子,仰头看了看他,抿唇道:“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唐敛眉梢一挑,“我们哪样?”
夏繁锦恼他刻意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语气稍微有些急了,“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唐敛看着夏繁锦不愿抬头看他的脸,沉默了不到一秒,又逼近了些,两人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而他说出的话更像是耍无赖,“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次,又说了什么。”
见他这样,夏繁锦也就索性把话专门挑开了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吗?‘你签字,我给钱,婚后互不干涉生活’,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现在都越线太多了。”
夏繁锦看着唐敛的整张脸在她说话的时候,渐渐的沉了下去。
“所以呢?越线了又怎样?”唐敛沉着脸,唇贴着她的耳畔,明明是冷声硬起的说着,但是故意放低了的声音,就是呆着蛊惑的味道。
夏繁锦现在是怕极了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头疼,不禁问道:“你到底图什么?”
“图开心。”唐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听起来有些任性的三个字。
夏繁锦当做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背过身,用背脊对着他,“这顿饭吃了,就不要联系了吧。”
话音刚落,下一秒一双大掌又抚上了她的腰际,缓缓下滑,从她宽松的毛衣衣摆下面钻了进去,手刚一碰到她柔嫩的肌肤,夏繁锦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就像带了电,一碰到她,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传遍全身,那本就薄弱的定力更是显得不堪一击。
夏繁锦全身发麻发软,躲开他,双手撑着流理台,咬着唇,抗拒着说:“你放开我!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067.愛昧,让人受尽委屈……
唐敛一手撩开她垂在一侧的发丝,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半眯着眼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声音低缓,不徐不疾,“没听见。”
夏繁锦忍不住颤栗,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他的吻,扬起的脖子弧度优美如天鹅。
唐敛晦涩的眸看了看她泛起潮红的脸,张口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咬痕。夏繁锦难耐的轻哼了一声,手紧紧的抓着流理台的边沿。
“够了!”她用尽力气转身推开他的脑袋,低低的斥道。
她不像唐敛,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泰山崩于顶而岿然自若。常年混迹商场的男人,磨砺出来淡然是她再过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她的抗拒在他的面前更像是一个不屑放在眼里的小把戏。
唐敛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顾自的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流理台上。
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照射进来,她v领毛衣下白腻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都散发着璞玉般莹白的色泽。
“什么够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单手撑在流理台上,另一只手大拇指覆上她的唇瓣。
手指刚碰到她,夏繁锦就像是被火烧一般,惊慌的别过头,可下一秒就被那大掌固定着下巴将她的脑袋扳了过来,正对着他。
他平静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浮动,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他带着薄茧虎口抵着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
夏繁锦伸手捶打着他,他抵在流理台上的长臂和挡在她面前坚硬的胸膛,却像是铁箍一样箍着她,任她如何拍打都纹丝不动。
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时,夏繁锦感到灵魂都在颤抖,他眼里有什么产生变化了,她嗫嗫的说:“别继续了……”
等来的却是他突然印上来的薄唇,温热的触感,就像一片羽毛,一下一下的轻挠着她,挠得她心痒,挠得她颤抖。
本来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唐敛,却不想停下来,更是加重了力道,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轻松的伸了进去。
厨房里,正在烧着水,滋滋的想着,更多弥漫着的是,急促的呼吸声和那津液相交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夏繁锦被迫承受着他愈来愈深的吻,直到把她吻到舌根发麻,他才松开了她的嘴,下一秒却沿着她脖颈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抱着坐在流理台上,而他正站在她悬空的两条腿之间。
夏繁锦被他的动作惊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的蜷缩了脚趾。
从她的衣摆下钻进去的手,逐渐往上,覆盖住了她那发育良好的绵软。
大掌在柔软上游走,隔着面料描绘着她的胸线,然后在她毫无防备时,一重一浅的捏着。
痛楚传来,夏繁锦低呼一声,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双手抱着大腿,更加贴得密不透风。
迷糊间,她感到有肿肿胀胀的硬物抵在自己的腿心,意识到那是什么,她脸色大红,挣扎着往地上跳。
唐敛却没有放过他,只是在她脖子和锁骨上作乱的唇离开了,夏繁锦刚要松一口气,停在她胸间的手突然重重一捏,拖着她腰肢的手也用力收紧。
夏繁锦本就被他逗弄得双腿发软,意识离散,这一下,抑制不住的吟叫出声,身子往后仰去……
意外却发生了,夏繁锦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唐敛抱她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正在烧着水的铁锅被她按翻在流理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锅和盖纷纷掉落在地上,滚烫的水洒了一地,虽然水还未开,但是温度也极高,夏繁锦右手背未能幸免,当即被烫红了一大片
唐敛眉心紧拧,为了怕她踩到水渍摔倒,直接抱着她挂在腰间,走到水池边打开了冷水冲洗。
夏繁锦疼得抽气,她手腕扭动,挣脱开了唐敛的束缚,没了冷水的冲刷,手背上传来愈来愈烈的痛楚,疼得她眼泪都在打转。
也正是这样的痛楚揽回了她的理智,将她拖回了现实。
夏繁锦避开唐敛的目光从他身上跳下来,托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就要走。
唐敛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恢复了平缓的冷硬,他皱着眉,命令道:“去客厅里,我去拿医药箱。”
说完他走了出去,刚走到客厅,夏繁锦从厨房出来,从身后叫住了他:“不用了。”
“我不想跟你这样纠缠了,”看着停住脚步的他,她顿了顿,“放过我吧。”说完,夏繁锦不理会唐敛黑沉到底的脸色,拿起自己搭在餐桌椅子上的大衣套上,抱着被扔在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夏繁锦!”唐敛厉声低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怒意明显。
夏繁锦却没有停下脚步,到了门口换好鞋,她的手落在门上,看了一眼密码锁,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直没有记错密码。
有些细节一旦被注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就一发不可收拾。
唐敛为什么要换密码,现在又换回来?为什么偏偏她来搬东西的时候,张婶又突然不在,而他也没有去上班?仅仅是巧合吗?
夏繁锦咬了咬唇,不愿再多想,大步走了出去,将小箱子放在后座,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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