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夏半眯着眼睛看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夏夏,你洗完了吗?”
夏繁锦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脚丫,冰凉的,“你要睡觉了吗?我带你去房间里睡。”
“好……”唐怀夏揉了揉眼睛,任由夏繁锦将他抱起来。
夏繁锦拍了拍小辣椒的脸,“等妈妈一下。”说完又拉过她放在一边的风衣外套搭在小辣椒身上。
小辣椒困得很,意识迷糊,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索性完全闭上了眼睛。
夏繁锦把怀夏抱到房间里,因为待会儿要离开,她便去浴室里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又擦手擦脚,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药进浴室放毛巾。
她一转身,突然怀夏咕哝呓语了一声:“夏夏……”
夏繁锦转身,本来以为他在说梦话,谁知道他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瞧着她。
夏繁锦将毛巾放到了一边,又坐到了他身边,轻轻用手贴着他的胸口,有节奏的轻拍着。
“你要走吗?今晚你就跟我睡在这里好不好?”唐怀夏半睡半醒的,声音也迷蒙,口齿不清的说着。
夏繁锦一愣,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他的,只是这么晚了,他又困了,她没法把他带回家,况且外面还有一个小辣椒。
就算是想,她也不好跟唐敛说,要留下来,她更无法开口。
“你先睡,我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这话便是不会留下来的意思,唐怀夏一听见这话,立马像是清醒了一般,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住她:“我不想你走……”
唐怀夏捏着她的手指,就是不让她离开。
夏繁锦看得心疼,恨不得现在就答应他留下来。
“好,我不走。”她打算先安抚着他好了。
唐怀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在是困,也无意去辨别她话语的真假,得到回答之后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夏繁锦松了一口气,盯着他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将房间里的照明灯都关了,只留了一扇昏黄的壁灯,她这才拿着毛巾去浴室。
浴室的灯光很亮,将她白皙的皮肤照得如同瓷白,夏繁锦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卷发披在了肩上,露出干净白皙的脸,瘦瘦小小的,她其实还很年轻……
而唐敛已经三十四了。
虽说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男人最成熟,最耀眼的年纪,只是夏繁锦想起这四年的时间里,他出过事,差点没命,下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何况是四年。
有多少个四年容得他这么挥霍?
生病,还吃安定……
她想起了他放在浴室的那瓶治疗失眠的药……
微微失神,夏繁锦怅然了片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这口气,憋在了她心里很久。
垂了垂眼睫,夏繁锦转身出去了。
只是刚关了浴室的等,发现正中间的大床上,小辣椒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上面。
原来是在外面久久没有等到夏繁锦出来,沙发上睡着有些冷,又有些不舒服,小辣椒就爬了起来到房间里睡。
她还随手拉着被子一角盖在自己身上。
夏繁锦一下子没辙了,看着床上两个小小的身子,她叹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的跳。
最后也只能上前将小辣椒的袜子脱了,重新去浴室拧了毛巾来给她擦脸和手脚,脱了外套把她塞进被子里。
待到把她收拾完之后,夏繁锦才关了壁灯,室内一片黑暗,只有门外客厅里的灯光照进来,夏繁锦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她看了眼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风衣,刚要去找唐敛的身影时,却发现那扇180度环绕的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身后是客厅冷白色调的灯光,身前是万里夜色。
开着窗,时而又浸骨的冷意漫进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的沉冷,让他几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现如今,北半球多数国家已经入冬,巴黎虽然较其他地区稍稍暖和一点,夜晚却也是寒风作作。
夏繁锦站在沙发边,垂在两侧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
她这才缓缓的走了过去,脱下风衣,里面就只剩一条黑色的连衣短裙。
胸下收腰设计,将她的身形包裹得很献唱,裙摆只在膝盖以上十几公分的位置,露出了一双纤细笔直的双腿,她的肤色本就白皙,一双腿看起来极是漂亮。
腰腹也没有一丝赘肉,完全不像已经生过孩子的人。
她走到唐敛身后,才发现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直香烟,青烟袅袅,有红色的火点在他指尖明明灭灭,夏繁锦注意到旁边置了一只透明烟灰缸,里面已经有许多烟头了。
孩子在的时候,他没有抽过烟,肯定都是刚抽的。
他身上也沾染了新鲜的烟草着,混合着他身上本就有的清冽气味,并不难闻。
还该死的让喜欢,喜欢到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会让她心神颤栗。
夏繁锦努力去忽视这种感觉,至少要在表面上做到让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唐敛是知道她过来了的,只是一直没看她。
直到夏繁锦从他身后,走到了他身边,他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夏繁锦抿了抿唇,目光有一秒中停在了他紧抿的薄唇上,才缓缓开口,“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你晚上看着他们一点,我……”
“我就先回去了。”
“怀夏让你留下来了吧?”他突然在她要转身走开的时候说,轻易的让夏繁锦定住了要挪动的脚步。
唐敛突然半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冰凉的夜色将她包围,沉沉的光线,让她看不清前方。
夏繁锦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手握紧。
唐敛低低的声音传来嗤笑,“难道你不是想要今晚回去,然后明早一早过来,好制造你留在了这里的假象?”
夏繁锦被他说中了心思也不恼,只说:“嗯,的确是这样的。”
“为什么?”唐敛似笑非笑,突然朝她走近了一点,他缓缓吸了一口烟,那袅袅的烟雾从他唇瓣中溢出,他在烟雾朦胧后半眯着眼睛,看着夏繁锦因为香烟的气味皱眉。
“知道又何必问。”夏繁锦蹙眉看向窗外,他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不会留在这里,至少不会在他开口之前就留下,也没有想过留下。
“你在介意我白天说的那句话?”他倏然凑近了夏繁锦,伸出了拿烟的那只左手,虎口处轻轻抵着她的下巴,食指和中指贴在了她的脸上,包括那支被吸了一半的香烟烟头。
夏繁锦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捏着她并不用力,她完全可以挣脱,而她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瞥眼看着他手里的香烟,随后才看向他。
“一直瞎了眼才跟我好这么久吗?”夏繁锦平静的看着他。
唐敛怔了怔,手开始收紧,他用覆了一层薄茧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
“你介意。”三个字从他的喉骨深处低哑传来,自唇间低沉浅缓的喷薄在了她的皮肤上,她的毛孔里。
夏繁锦鼻尖问道了他的烟草味,独属于他的须后水的味道,清冽诱人。
至少对于这一刻来说,是诱人的。
夏繁锦心乱不已,他拂着她唇瓣的手倏然顿住,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如炬。
她的呼吸骤紧,他垂下眼眸,就着这只手扣着她的脸拖到了自己唇边,闭上眼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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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触及一片温热,熟悉的热度,熟悉触感,包括他刚才残留在唇齿间的香烟味道,都是如此的熟悉。
夏繁锦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垂在两侧的双手因为某处的紧张和悸动而缓缓蜷起。
唐敛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腰,唇齿相贴,他清冽的须后水的味道倾数钻进了她的鼻息之间。
他吻得不缓不急,不似往常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般的急切粗暴,咬着她的唇渐渐深入,夏繁锦被抵住了舌尖,一个机灵想往后退,结果被他勾住了舌强迫纠缠。
夏繁锦直觉的有一股颤栗从舌尖开始蔓延,直达了四肢百骸,她腿一软,唐敛扣着她腰的手顿时一紧,将她贴紧自己。
夏繁锦隐隐听见了他喉骨间发出了一声轻笑,很淡,但是她却听到了。
顿时被嘲笑的羞耻感染红了她的脸。
渐渐的被他带动不能自己,夏繁锦闭着眼被他操控了所有感觉,忘了做无用的反抗,垂在两侧的手也像是在沉浮的深海中拉住一片浮木般扯住了他腰两侧的衬衫。
纠纠缠缠到情动时,他也最多揉着她的腰,将她无限的往自己身体深处揉去,夏繁锦感觉他吻得狠了,舌尖直逼她的咽喉。
夏繁锦喉间溢出一声嘤咛。
巴黎夜色极好,他们所在的房间楼层高度正好能够俯瞰大半个巴黎的景色,右边是静谧,左边是浮华。
夏繁锦被他顶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微微睁开了已经满是水汽了眼睛。
朦胧湿热的视线中,她看到唐敛放大也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紧闭的双眼仿佛沉醉其中,情动不知所以。
夏繁锦心口如同被什么撞了一下,眼珠一转往窗外看去,再美的夜色,这一刻竟然成了陪衬。
她一瞬失神,舌尖被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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