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张帕子,只能暂时挡着自己的脸了。
黄衣珊不过片刻就下定了决心,她把帕子伸到自己脸上,挡住,先搽了搽眼泪和一些东西,稍微有些自信了,才抬起了头。
25.朗诵
何清风没瞧见,胡少山在对面看见,要是嘴巴里有一口水都会直接喷出来。
黄衣珊说稍微化了化妆,的确是‘稍微’,她只画了画眼睛和嘴巴而已,嘴巴用的还是润唇膏。现在有一个完整的唇印留在了何清风的衣裳上面。
而黄衣珊的脸并不是如她想象中那样,除了眼眶四周稍微有些黑之外其它地方都很完美。而是一条条黑色的泪痕显示在脸上,跟个鬼似的,看起来可笑得要命。
胡少山憋着笑,肩膀抖动着。
何清风也狐疑的把头转了过去,朝黄衣珊看去。一看之下,发现她已经认不出黄衣珊就是那个尖叫鸡了......马尾变成了鸡窝,脸上一道一道黑色的痕迹。
看起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何清风装作自然的转过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黄衣珊,“既然你们是熟人,我在旁边也不好听你们说话我先走了。”
不等黄衣珊回答,何清风就挪动着步子装作淡然的样子准备溜走。
黄衣珊又不傻,她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的眼光不对了,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妆出问题了。不过刚刚哭了半天,现在哭不出来了,她扯住何清风,另外一只手用帕子胡乱的在连上搽拭着。
“死狐狸,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你怎么会冒出来?!”
胡少山笑起来的样子也跟狐狸一样的狡诈,“我不回国,怎么能看到你这个鬼样子?你的路远哥哥肯定很开心你为了他画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妆。”
这是为了路远画的?黄衣珊竟然真的叫路远哥哥......那岂不是,平白无故的何清风的辈分矮了一截,她得叫黄衣珊......阿姨?
何清风看了一眼小花猫黄衣珊,呸,想都不要想。她可以勉为其难的叫黄衣珊阿婆。
“这只狐狸,你先带她去下洗手间吧。”何清风就看着黄衣珊和胡少山就这么吵了起来,她都头疼起来了。怎么看都是小两口吵架。
她一个外人夹在中间有什么意思。
“别!”黄衣珊已经把脸上的东西用帕子搽得差不多了,“他是男的,你陪我去。”
这还真是赖上她了,何清风苦着脸,她还想去听听已经开始了的朗诵呢!
这可是从来没接触过的玩意儿----以前听的都是国语的,也是抑扬顿挫,相当精彩。
但是黄衣珊生怕何清风跑了,一直死死揪着何清风的衣袖,没有之前的霸气,对胡少山很忌惮一样的。
胡少山也不在意,眼光流转:“那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谁要你等啊!我和何清风等一会儿就走了!”黄衣珊在这里出了这些事情,也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呆下去,“是不是?”
“不是。”何清风无奈的说:“你有事情先走,我才刚来这个交流会。”
黄衣珊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又要发火。想起之前何清风帮她,勉强把火压了下去,“好吧,那我先走。”
她有些不开心的放开拉住何清风的手臂,一个人往前走了。
身后何清风却没来追她,而胡少山也没有动。
黄衣珊反而听见胡少山热情的问何清风:“你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交流会?”
.......
26.印象
原本拖拖拉拉的脚步变得怒气冲冲,随即加快了速度。
何清风问:“你不追上去?”
胡少山不明白何清风说什么的样子,“我是为了交流会来的,追上去做什么?”
切,明明是泡妹子来的,说得那么高上大。
何清风也下了逐客令,“随你咯,但是我更想一个人呆着。另外提醒你一句,那白家兄妹还没走。”
胡少山依然是那副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表情已经有些着急了,看见何清风真的什么都不管的自顾自的逛去了。
他忍不住埋怨:“你不是她朋友吗?”
“她可从来没承认过,”何清风这么说着:“在门口我们还吵了一架。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理所当然。自己在意的东西自己不去护着,指望别人的好心?嗤,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听见后面没了动静,何清风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失望。好像是有一点,更多的却是漠不关心。个人关个人的事,她自己的事情都快自顾不暇了。
朗诵的地方离她不太远,毕竟这只是个酒店,地方不大。
就是一个舞台,上面稍微做了些灯光效果,还有气球、五颜六色的装饰带。舞台底下留着三排位置,前面两排已经坐满了人。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红头发的老外。坐老外身边就是路远大叔。
何清风怀疑这个人早就来了,不过他来不来跟自己无关的。她关心的是拜师,以及好奇---这交流会就一个老美,算个毛球交流会?
到有点像老美来考察的,而天朝拼命的展现自己的实力了。
除此之外,视线好的位置都坐了好几位看起来就很有威严的老爷爷们,这里就有自己的目标之一。
何清风不由得把视线在这几位老人身上打转起来。
坐在舞台下的那些大佬当然早就注意到了何清风,她现在站在侧边,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这几个老头子绕。心里想收个徒弟的老爷子们心里有数了,各个拿出当教授的做派,还有出国时那副炳然的模样,务必给何清风留下个好印象。
只不过效果有些大相径庭,何清风就想找个跟路爷爷差不多性格的,这些看起来就是严师的老爷子,何清风害怕她受不住被管得太严格咯.....于是心里反而有些迟疑了,想着再看看。
“你别看了,想拜师,今天跟我回我家,我让爷爷收了你。”
说话的正是黄衣珊,她已经去厕所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心情也变得好转,说要走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又来找何清风。看见何清风在观察着这些大佬,黄衣珊好心好意的劝了一句。
“那也得你爷爷瞧得上才行。”何清风没把话说死,“你的小狐狸呢?”
黄衣珊俏脸飞红,“什么你的我的?我瞧你年级比我还小,张口就是女朋友、情妹妹,你的我的的,你到底是哪家的?”
“何家的。”何清风坦然,“我家在很远的地方。”
---所以你没听过也正常。
“何家?”黄衣珊果然没听过,“你们家还挺肯下功夫的。”
27.出国
何止下工夫,只不过却不是何家下功夫。
而是何清风前世做外贸时自己曾经下过一番功夫,期待与客户交流起来有话题罢了。
更兼出差的时候周游列国,到过的国家都了解过当地的习俗。也才明白当初自己的夜郎自大,如此这门外语越学越有兴趣。
现在的天朝也正处于对出国留学非常推崇的时期,一直到一三年左右,天朝越来越强大,大家意识到国外某些打着名牌大学的学校实际比不上天朝的大学时候,这股热潮才慢慢退了下来。
可是在现在,能出国是件很洋气和时髦的事情。
要是黄衣珊知道何清风去过大部分国家,说不定态度会更热络一点。
当然,早就不是目光短浅的前世小姑娘,何清风不能说她曾经周游列国,但是她周游列国得到的知识比什么都重要。
任由黄衣珊误会,何清风说:“是下过一番功夫。”
在何清风和黄衣珊谈话的时候,台上又上去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何清风竟然认识。
是白家大小姐,白绿。
这个名字还是黄衣珊说出来的,何清风此时看着台上的人,问:“她们家取名字都是按颜色来取的?”
黄衣珊看见白绿心里就不痛快,但是听见何清风的问题,她还是忍着不痛快回答:“好像是的,她大哥叫白蓝,她叫白绿。”
“难道还有叫白红的?”何清风觉得这家人取名字还真是有意思。
“那到没有,有叫白白的,是白绿的弟弟。”黄衣珊说起白家的名字来了些兴趣,“以前在小学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我六年级,路过一年级听见别人在说白白,白白的。我还以为是在拜拜。”
这名字真容易让人误会,白家却不以为意的样子。而且白家一个商人,竟然把名字取为白白,一点都不忌讳,实在有些奇怪。
面上却是随着黄衣珊说的话笑了,“要是白夫人生了七个,岂不是是葫芦娃了?”
“谁都这么说,白阿姨还说可惜现在计划生育,没办法生七个,不然凑一桌麻将还能凑一桌‘大小九’。”黄衣珊提起白家的趣事,心情也渐渐放开了,说起现在在台上朗诵的白绿:“这白绿我也算了解了,平时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恨不得躲在我身后不出来,现在竟然有胆子站在台上,你说稀奇不。”
这哪里是了解白绿,明明就是被白绿当枪使,偏偏自己还觉得把白绿压制得死死的。只怕每次欺负白绿的时候,都有人不余遗力的帮忙宣传黄衣珊的伟大。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