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洗澡呢?”薛炎说:“我夜里总以为自己身边睡了个醉汉,搞半天是我身上散发的味道。你都不知道我被熏醒了几次。”
“呵呵。”姚望忍不住笑道:“这不是怕把持不住吗?”
“不说了。”薛炎恼羞成怒去了盥洗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长舒一口气。坐在床上时她想得很简单,这个男人也太正人君子了,她都喝醉送上门了这男人竟然都不下手。
又暗恼自己刚才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难道是希望他对自己做些什么后,自己再像个古代女人那样赖着他?
想到自己抱着被子嘤嘤哭让男人负责的样子,薛炎大怒,“什么玩意!”
她都可以想象如果真那样了,不用说别人,自己都鄙视自己。
苍天!谢天谢地没有因她的一时脑抽而犯下什么大错。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在她门上敲了敲,薛炎回头看着紧闭的门,问:“什么事?”
“如果你现在没打算洗澡,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姚望说。
“你可以去自己的房间。”薛炎明明让人安排了比她这屋要好的房间……
等一下,薛炎拉开房门。姚望如泥鳅一样钻进了盥洗室,他没看到薛炎黑沉下来的脸。
等他从盥洗室里出来,看到薛炎满脸焦急的在给谁打电话。
“怎么了?”姚望问。
“秦华呢?”薛炎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是了,这个双人间的另一个床位上应该是秦华,现在睡了姚望,那原主跑去了哪里?
“你别急。”姚望说:“我记得,昨晚是李响把秦华背回来的。”
“李响?”薛炎拿着手机给自己的小跟班打电话。
这次接通的很快,对方似乎很慌张,“喂,薛炎姐?”
“你把秦华带去了哪里?”薛炎问。
“我……”李响只说了一个字,那边就是一阵杂乱,紧跟着电话直接断了。
薛炎气出二两血,心中有个暴躁的自己在怒号。那个兔崽子竟敢挂老娘的电话!
一阵风杀过去,刚好看到李响跟秦华从一个门里出来。
这两人都没看到她,李响出了门就给秦华跪下了。
薛炎大惊失色,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给女人下跪的怂货,不过想想李响刚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她就决定暂时不鄙视他了。
“我真喜欢你。”李响哭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抱着女人的腿哭,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你想死?”秦华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人甩了就是软弱可欺的?”
薛炎紧走了几步没敢上前,习武之人如果不刻意隐藏气息会有一种名为杀气的东西在周身浮动,此时秦华没刻意隐藏,不但没有隐藏她似乎还让这种气息更加躁动,让人不敢上前。
什么情况?薛炎觉得自己的心颤了颤,为什么她觉得秦华是真想杀人呢?
“我没有钱,没有能力,没有背景,比你年纪小那么多,我知道这样的男人你不喜欢。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李响抱得越来越紧,且死皮赖脸的贴在秦华身上,破罐破摔道:“你报警吧!”
怎么还牵扯到公家?薛炎整颗心都提溜起来,这要是闹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必须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看过来,被两双眼睛盯着薛炎差点给跪了。这两人向她投过来的寒光多么相像,她连忙转身将整张脸埋在墙里。那意思很明显,请无视我,你们继续。
秦华果然开口,“我把你当成弟弟。”
“你把我当成什么都行,但我要做你男人。”李响继续死皮赖脸道:“我就喜欢你。你看我这小身板,将来只有你甩我的份,不用担心我不喜欢你。如果我混账了,你打我就是了。”
薛炎听了这话,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你笑屁!”秦华恼羞成怒,对薛炎说:“你装什么壁画,给我把这孩子领回去。”
薛炎转过身,对还在地上的李响竖了一根拇指,然后道:“厉害了。”
“喂!”秦华眯着眼睛,“要不要学九节鞭?”
“饶了我。”薛炎都要哭了。
当时拍摄《笑谈花木兰》的时候她鼓励剧组演员们跟秦华学功夫,每日都要操练的演员们将她也拉上,一套棍法,她学了21天,每天累得要死,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秦华踢了脚边的男人一下,“赶紧起来,像什么?”
李响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他说:“薛炎姐,早。”
薛炎脸上的表情有点僵,她再愚钝此时也看明白了,便问两人,“你们昨晚那啥了?”
“那啥?”秦华瞪着眼睛迈前一步,这让薛炎忍不住后退一步,身体条件反射的摆出防备的姿势,谁知见了她的姿势,凶巴巴的女人灿烂一笑,道:“不错。”
薛炎看着自己摆的姿势,竟然是秦华教过的,懊恼不已,“咱都痛快点。”
秦华彪悍啊,手指划过李响的下巴,道:“睡了个男人而已,少大惊小怪。”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留下薛炎被雷的里焦外嫩,忍不住伸手道:“女侠,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啊?”
那位女侠脚下一顿,转身,眼睛从李响身上滑到薛炎身上,道:“难道还要本将负责不成?”
这话让薛炎心潮澎湃,她的花木兰啊!
“那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还没吃早饭。”秦华摸摸肚子。
李响立刻换了个讨好的嘴脸,薛炎见了有些后悔,太适合当小桂子了,拍《名门淑丽》的时候应该让他过把瘾的。
三人一同去楼下吃早点了,徒留姚望坐在床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正文 遗憾
女人喝醉是什么样子的?有的可能哭,有的啰嗦,有的大概就是像薛炎这样睡。姚望将人扶上车后,那人就倒在他怀里昏睡,到了酒店门口,他是将人抱进去的。
如果不是走廊里有酒店服务生的出现,抱着人去开门姚望自问自己没有那等神迹。
薛炎开了一个标准间,里面的两张床隔着不小的距离,环境清爽,空气中还有花香。姚望将人放到床上后,便想立刻走,对于照顾醉酒的人他没有经验。起身的时候裤脚被人扯住,看着那张迷糊的脸,忽然又不想走了。
此时宁静地空间里,这个躺在床上的醉酒女人似乎只属于他。
梦中薛炎呓语,“雨再下大一点,队伍再整齐一点。”
梦中的她大概还在片场,指挥着某个场景、
手边的电话响起,是李响打来的。
姚望转身接起电话,问:“什么事?”
“秦华姐醉的厉害,我把她留在这边照顾了。”李响说:“如果薛炎姐问起你跟她说一下。”
“哦。”姚望听到这话脑袋有点懵,心中却在狂喜,似乎这是自己等了好久的良机,错过要后悔终生。
“姚望哥没什么事我要挂了。”
“你会照顾酒醉的人?”
“这有什么?”
“怎么照顾?”姚望发现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便道:“你知道薛炎也有点醉。”
有点醉是不假,现在整个儿已经迷糊。但需不需要照顾,怎么照顾两人的理解大概不同。
“简单啊,让她觉得舒服就行。”李响说。
姚望便按着他说得给薛炎灌了一杯解酒茶,又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擦了擦脸。做完这些,他发现的确有用,起码那紧皱的眉心舒展开了。
目光定定看着那张因酒醉而晕红的脸,竟然有种被幸福包裹的感觉。何曾有机会离得这么近?那张嘴不再说出伤人的话,那眼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此时地她像个孩子似的,整个身体陷在软被里,无害、温顺。
吻如春雨般细碎的落在那张容颜上,粉润的唇色更引人品尝,从未有一个人让他心中的野兽咆哮着撕裂,行动却是温柔缱绻。
身体躁动的厉害,姚望慌忙躲进了盥洗室。等将自己收拾好再出来,夜已很深,经过这些日子在影视城拍戏,他也累狠了。知道秦华不会回来,他便爬上了隔壁的床舒舒服服的睡了。
殊不知,另一间房的两个人此时在做什么。
有人的爱如春风化雨,如姚望;有人的爱如电闪雷鸣,如李响,当两人汇到一处,都有些羡慕对方。
机场候机大厅内,姚望和李响两人坐在一起,交流那天照顾醉酒猎物的感想。
“我不该那么急切的。”李响十分伤心。
在姚望看来,他这是在炫耀。
“将人弄到手后会不会直接脱手?”李响很担心,“她不爱上我睡了也是白睡,这要是不能在一起,说不准谁的损失大。”
姚望咬牙切齿,他瞥着这个小他5岁的小子,只觉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但是我不后悔。”李响目光落在姚望身上,“我决不能像姚望哥这样爱不敢爱,畏手畏脚任她一次次拒绝,我必须要跟她纠缠到底,哪怕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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