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炎很安慰,她竟然有些羞涩,问:“好多年没见你过得怎样?”
“哦,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刚四岁。”
“这个我知道。”
“谁告诉你的?”
“想打听总能打听到。”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久久不语。薛炎满脸感慨、怀念,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旧情人打电话。
“炎儿,你还是先把你的事解决好再说。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电话那端的人非常严肃的说。
“怎么了?”
对方笑了,“我没想到你真当导演了,你是我们这群朋友里最棒的,恭喜你。”
“你怎么……你也看了?”
“不是看你拍的剧,是你的新闻。这年头也真是的,大家关注你喜欢你或者讨厌你不是因为你的作品而是八卦。”对方话里满是讽刺的意思。
薛炎眼睛闪了闪,她听得出来好友不是在讽刺她而是另有其人。她问:“你身边都谁在?”
“就我们一班的人,我说怎么好几年没见了忽然请吃饭,原来另有含义。”
“贺柳橙,别担心我。”薛炎笑了,“既然要进这个圈子我就准备好面对一切了。”
“我相信你,等你回来咱们再聚。”贺柳橙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薛炎不知道好友那边的情况,但显然她这边的更严峻一些。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随意搜索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下面新闻竟然有几十条,每一条都像笑话,但她知道里面有多半都是事实。这些内容显然是有人爆料的,除了一部分是真的还有一部分是编的。
这样半真半假的说她,显然对方等着她出面来澄清。没有对手单方面的爆料,这出戏也演不下去。
比如有一条说她上大学的时候很胖,这是事实。但紧跟着一条说她整容就无中生有了,再说上大学时候的胖算胖吗?顶多算婴儿肥。
再比如有一条说她高中时就暴露想当导演的愿望,这是事实。后面说她为当导演就不知廉耻勾搭几位少爷那纯属胡扯,她一天前才认识他们。
再再比如有说她大学就开始为当导演做准备,自学剪辑与编剧,为此自己的专业都是及格低空飞过这是事实,但后面说有很难的专业她考了三次都没过然后找人代考这件事就纯属胡扯了。她的确有专业考了好几次都没过,但从未找人代考过。
就在她看着这一条的时候,又有消息刷上热门:薛炎拍戏只为敛财,曾聚资千万仅为一己之私。
这就不是泼脏水的问题了,这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薛炎被这条消息惹恼了,一怒之下发了一条讯息,只有几个字,“继续你的表演”。
这摆明污蔑的新闻却出乎意料,薛炎被请去喝茶调查千万资金的问题。
事情发生在第二日的片场,薛炎被那些信息搅得焦头烂额。眼前还有《汇成天下》剧组的人捣乱,她跑去理论还没走出几步就来了几位穿制服的人。
看到他们,连姚望都有点慌了。
薛炎看到时却还乐观,觉得自己没做过不会怎样。但薛爸爸被吓坏了,直接晕过去。这彻底惹恼了薛炎,她求着来带走她的人一起送父亲去了医院,在得知父亲的病没有复发后,她疯了一样一巴掌打在姚望脸上。
“你做什么?”姚望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薛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纯属迁怒,但她没有办法。
她红着眼睛指着姚望,“这都是你惹来的。他们不敢对付你们这群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来折腾我,姚望你要是男人就把你该承担的承担起来,如果不能赶紧滚!欠你的欠你们家的我总能还上,但是如果我家人因为你们受了一点点伤害,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一群王八蛋,恶心的玩意!”
姚望愣愣地看向薛炎,他觉得她有点陌生,他轻笑了笑,“你真的没贪千万。”
薛炎跟着笑了,“我如果贪了那么多钱还会用你个一点演技都没有的演员?你连给令山提鞋都不配,你连程风堂都比不上!还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的?除了一再给我找麻烦,你真正帮到我的地方有哪些?还不如你父亲……”
姚望睁大眼睛,他没想到薛炎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但不等他有所反应,薛炎已经被带走了。他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狠狠的踹向一边的墙壁。
正文 给我查
宁静地医院走廊里,一众剧组人员刚刚赶到就看见姚望被打以及薛炎被带走。他们没料到只是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生这种事,姚望的脸上一个巴掌印,所有人都觉得尴尬。
看着姚望脸上那枚鲜明地巴掌印,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这是被逼急了吧?也是,薛炎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心愿,老老实实的拍戏,偏偏这关键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汇成天下》那么个实力非凡地剧组天天跟他们作对,原本得罪这个剧组的事跟她无关,要知道她那天压根就没在。如今由那天而起的所有事矛头都指向她,任谁再好的脾气都要爆发了。
何况,他们印象里薛炎一直非常温和,无论片场还是私下里很少见她发火。一时间走廊好像空了一般,安静非常。
甄宁走上前,她刚刚跑到护士那里买了一个冰包,将冰包递给姚望,她说:“敷一敷?你可是演员。”
姚望也没拒绝,接过冰包敷在脸上后,他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李响。”
小黄牙走上前,“姚哥。”
“你先回影视城,咱们的设备还在那边。”姚望说:“如果有人挑事,成昱歌一个人也招架不了。”
“好。”小黄牙毫不啰嗦的走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佘恩跟着走了。
令山走到姚望身边,问:“接下来怎么办?”
“都交给我。”姚望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脚下顿了顿,道:“薛叔叔……你们帮忙照顾着,我很快回来。”
“嗯。”此起彼伏的答应声。
程风堂几步追过去,“姚哥,我跟你一起。”
姚望也没反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太阳刺眼,他一阵恍惚。不知这感觉是因为薛炎的那记巴掌还是因为这阳光,无论什么他都觉得难堪。薛炎说得那些话比那记巴掌还要狠,让他又那么一瞬觉得灰心丧气。
他在那个女人心里是这样的吗?竟然是这样的啊?她是不是一直看不起他,没有那天分却非要自不量力。
离开医院,在医院大门前姚望买了一盒烟。他以前从没抽过,忽然想试一试。吸第一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把肺咳出去了,那种涩涩地苦苦地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他将捂着脸的冰包连同那盒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深吸一口气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见他要走,程风堂也跟着坐进车里,对于姚望这一系列的做法他虽然不解,却知道这人在郁闷。
要说这件事薛炎是无辜的被牵累的,姚望何尝不是?他虽然没有遭遇到千夫所指,没被带走调查,却也挨了一记耳光。程风堂觉得,如果千夫所指和薛炎的一记耳光可以选择的话,眼前的男人恐怕更愿意千夫所指。
“姚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做?”程风堂问。
姚望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丝无奈有丝嘲讽,他说:“去做按摩,去洗澡。”
“啊?”
不等程风堂有所反应,姚望对前面的司机说:“去你们这边最大的洗浴中心。”
司机也不多问,拉着人便走了。
洗过澡,姚望跟程风堂两人一起趴在按摩椅上被两个大汉蹂躏着……
程风堂黑了一张脸,姚望却毫不介意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姚望以前从没动用过父亲的力量去压迫过谁,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以势压人,却原来不是自己多么的温和,而是没逼到那个份儿上。
“给我查,到底是谁在后面捉妖,这一次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姚望趴在柔软的床上,身上只搭了一条毛巾。而一个中年人,手法熟练地在他身上按摩着。
除了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嗷嗷叫的声音。搞得电话那端地某人皱眉,怀疑姚望在进行某种行为。
姚望也没有解释,只说:“你动手之前,给陈阳打个电话。我听说《汇成天下》剧组那边他投资了,也不知道投资多少,别让他赔太多。”
“这事得跟您父亲说一下。”
“随便。”姚望这句话说得十分满不在乎,让听到这两个字的程风堂一时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这一刻的姚望真是十分的邪魅狂狷。
“薛女士……”
“关几天好了,但不能在里面吃苦头。”姚望恨恨地说。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笑道:“好的。还有什么要说的?”
“帮我出个主意,让那些个借着我的名头逃出家门的家伙吃点苦头。”姚望说着恨恨道:“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会被嫌弃,更不会被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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