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您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关林森看着她,心中一阵悲伤,如果不是他在祀星族耽误了时间,又怎么会让瑞王有机会起兵造反,逼得女皇陛下在皇宫受到袭击,自己虽拼得重伤,将女皇带出,但女皇陛下现在似乎失去了记忆。
现在关林森的这种状态,连乔瑜也不太明白,这个男人自称已经活了几千岁了,就算是失忆,也不至于一路把几千年的记忆全丢了,只留下了在古代做禁军统领的记忆。
思虑再三,乔瑜决定先不要吓着他,一点点的问清楚他的记忆到底停留在哪一段再说。
“再往前走,就是戈壁大漠,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关林森咬着牙:“律王、端王叛军起兵造反,这两个乱臣贼子,日后,我必取他们狗命!呜……”说到激动处,再次牵动了伤口,好在伤口没有再次裂开。
“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你着急,反倒让那些奸坏小人心里痛快,养好伤,让我们杀回去。”在乔瑜的安慰之下,关林森的情绪慢慢平复:“是。”
“你先去洗个澡吧,外面有口井,里面的水有些浑,喝不得了,不过把你身上这些血还有土擦一擦,应该还是可以的,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关林森走出去,将井架上的木桶放下,打满水后,想要用辘轱将桶摇起来,胳膊一用力,大臂上的伤口立刻红给他看,一时吃痛,手一松,绳子飞快的在井架上转动,“咕咚”一声,木桶又落回井里。
他咬着牙,又用力摇着辘轱,每一下,伤口都会因为用力,而渗出一些血迹。
站在洞口的乔瑜看见了这一切,大步走向井边:“让开,我来。”
关林森赶紧阻止:“陛下,这如何使得,属下怎么能……”
“闭嘴,脱衣服。”就五个字,没有更多的话。
乔瑜知道,这会儿跟他再废话,好言好语相劝,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果然,多年以来,已经习惯接受承澜女皇一切命令的关林森,迅速将衣服一件件脱下。
“下半截你一会儿自己洗。”乔瑜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块手帕,这个时代很少还有人会带手帕,乔瑜正好是极少数人之一。
丝绸的柔软与水的清凉盖在皮肤上,然后,背部的肌肤感受到乔瑜那双手的力量,虽然乔瑜刚才说话很凶,但是,擦背的动作却是十分的温柔。
关林森背后的伤口虽然多到令人感到惊悚,但都是一些被石子和玻璃擦破的伤痕,并没有什么要紧。
乔瑜抄着水,慢慢从他背上淋下去,关林森闭着眼睛,感觉水流将凝固的灰尘、沙土和血迹都带走,全身的肌肤渐渐恢复光滑,水从光裸的背部滑下,直至脚跟。
第222章 这是哪里我是谁
? “好了。”随着又一桶水的浇上去,乔瑜将丝绸手帕交给关林森,“自己洗吧,看你紧张的,我还以为我是在意大利清洗大卫像。”
没等关林森有什么反应,她便转身进了山洞。
手机上一格信号也没有,“无服务”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昭示着他们已经几近与世隔绝,乔瑜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回忆昨晚的情形,那群来袭击的人,不是同一伙人,从手中武器的形制来看,袭击祝福的那群人应该更有出息一点。
“嘁,还搞区别对待,难怪成不了大事。”乔瑜鄙夷的自语。
来之前,她曾经看过这里的整体区域地图,昨晚遭遇袭击之后,关林森很快陷入昏迷,她拖着关林森根本不可能走太远,从方向上看,最远也不会出了小镇,但是,乔瑜很快就发现这里的一切与那个虽然破旧,但怎么看都是现代化的小镇完全不一样。
在星光下的村庄,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全睡着了?凤歌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看似完好的房子,其实已经塌的只剩下正面的一堵墙了,枯干的树枝如鬼影一般在坍塌的房屋旁张牙舞爪。
村口的石磨盘还静静的放在那里,好像在等待有人往里倒上豆子或是麦子,再一次让它吱悠悠地转动起来,凤歌凑近一看,只见石磨盘中间的那个不大不小的眼里长出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杂草,在风中晃晃悠悠,颇为自得。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再往村子深处走,有些房子的保存还是比较完好的。房屋建制十分规整,一幢连着一幢,每一幢屋子里的房间大小相似,格局相近,令乔瑜不由想起故宫里那些太监与宫女所住的地方。
屋里还摆放着碗筷和水罐等生活用品,也是十分的严整,十几个房间走下来,乔瑜甚至发现水罐把手所朝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这里就像个军营,甚至在村子中央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开阔地带,地上有程度不同的凹陷,看起来,与少林寺里的练武场很像。
昨晚,关林森一个人将那些凶徒暴打了一通,吸引了所有仇恨,结果所有凶徒都盯着他们追,这么多年来,乔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坚持晨跑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保持身材。
再然后,关林森重伤,几乎失去意识。
讲道理,那些人想要追,最多五分钟就能追上来。
可是,他们就这么忽然没有动静了,回首,身后一片黑洞洞,连个鬼影都没有,就好像方才在身后追着他俩的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当时夜太深,关林森又实在伤重,乔瑜没空去想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一心只是牵挂着关林森的伤势,现在静下来,发觉一切都很不对劲。
一个身影从门口进来,头发被打湿后格外乌黑,侧身露出的小半张脸则因为受伤,而显出一种没有丝毫血色的冷白,如同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关林森看着乔瑜,瞳孔深处仿佛隐藏着一对晶亮的黑玉,他又跪了下来:“陛下放心,属下必誓死相护。”
第223章 荒村
? 洗过澡之后,也许是清醒了,关林森也恢复了做为现代人的记忆,想起自己刚才那样的失态,他想解释几句,乔瑜却一脸没兴趣听的样子,他也便不说了。
“你的伤怎么样?”
那伤口虽然看起来可怖,实则最重的伤也就是在肩头,以他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来看,没有伤到血管,也没有伤到神经。看着乔瑜担心的模样,关林森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这只是伤到了肌肉层,不用担心。”
“这里的天气十分炎热,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乔瑜从来不会做小女人那种凄凄哀哀的模样,她只是一针见血说出了事实,那道伤口只是止了血,但是,没有药,也没有有效的清洁,就连关林森也没有勇气说出:“一定不会感染。”这种一听就是随口蒙事的安慰。
乔瑜,从来不需要这种没有营养的安慰。
对这样的女人心动,关林森也只得感叹一物降一物,自己这辈子就栽在这样的女人手上了。
“这不……还没有化脓吗?何必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烦恼,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草药了。”关林森对前景表示乐观,乔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信,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出去在村子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乔瑜站起身,关林森紧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
关林森微笑着说:“我只是肩膀受伤了,并不是瘸了一条腿,万一在房间里发现什么可以用的药,就可以马上用了。”
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乔瑜也没有再坚持,相信关林森以他自己一个专业医生的判断,总归不会把自己给坑了的。
两人出了这座小院,向没有探索过的东边部分进发,越往东走,房屋越少,最后,连小路也隐在枯黄的草地之中,前方满是乱石与枯枝,手中没有开路的工具,很难再往前走。
在最后一间房子的后面,有一口很深的大井,乔瑜往里面看了看,没有水,本想就此离开,关林森却说:“等等,下去看看。”
“下去?”
关林森解释道:“这口井的形状很特别,井口与普通的井一般大,但是井壁却不是直上直下的,很像做实验用的烧瓶,井中又没有水,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是用来藏东西,或是藏人的。”
说得已经这么清楚,就不要再多解释了,房间里有足够粗的麻绳,想来,也正是为这口井准备的,关林森将麻绳绕在一旁的树上,试了试坚韧度,又将绳子的另一头缠在自己的腰上,走到井边,准备下去。
乔瑜已经猜到他要怎么做,不由问道:“你的胳膊,可以吗?”
关林森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只用一只手,我也可以下得去。”
二话不说,便用行动表示,关林森双脚踩着井壁,没有受伤的手握住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放,很快便到底了。
眼前的井壁侧面,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足够让人走过去,没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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