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欣铭的位置,她可以看到那个叫安心的女人穿着好不出彩的驼色风衣,里边简单的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黑色呢子长裙。这种打扮规矩甚至有些老气。而她那头有些过分的短发更是不能给她带来半分的风情。
是这样一个看去乏善可陈的女人竟然从自己这里夺走了陆楚言所有的关注。谭欣铭觉得心酸又悲伤,同时还有痛恨。
若不是陆楚言等在那里,她几乎忍不住要推开车门冲去将撕扯那个女人的头发。
谭欣铭痛苦的闭眼睛,右手有些颤抖地摸出香烟盒,抖抖索索点香烟,吞云吐雾之后,一颗心才仿佛得到了慰藉。
然而当那个女人走近一点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的谭欣铭双手骤然抖动了起来。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夏安安!
几乎是仓皇逃离,谭欣铭惊恐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放弃了自己一开始想要跟踪的计划。
至此,夏安安隐姓埋名的终极目标谭欣铭,也开始对她产生的兴趣。
李胜天那边打电话给夏安安,说谭欣铭正在调查她,让她做好准备。
夏安安右手拇指摩挲着食指,心想自己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她对于夏志安谭欣铭操纵地下赌博揭发检举引起了市局的高度重视,市局立刻组织了专案组,并且从省里请来了经侦专家进行调查。
夏安安获得了跟踪报道的机会,她跟在一个老记者的身边,开始出外勤。
她庆幸自己有个机会可以躲避陆楚言日复一日的追求。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放不下D市首富的脸面,吃几次闭门羹回去了。可是没曾想,他竟然每天每天都如此,让夏安安内心慌乱不已。
☆、第二百三十二章 帮我
专案组的陈警官是个老刑警了,人长得短小精干,话不多但气场很大。 他对夏安安他们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同时也会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她们行一些方便。
带夏安安的那位同事恰巧也姓陈,刚刚三十岁半的年纪,社里的人却都称呼她“老陈”。
夏安安入乡随俗,也叫她“老陈”。
“老陈!”夏安安拿了瓶饮料,准备递给她。然后发现有两个“老陈”回头看她。
夏安安尴尬了,立刻又拿了一瓶递给公安局里的那位老陈,陈警官皱了皱眉头,说声谢谢不用。
夏安安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随口问道:“陈警官,局里的同事们都在忙什么啊。我跟老……我跟陈姐跟了两天了,还是没搞清楚你们在干嘛……知道你们忙,可是能不能稍微给我们介绍一下。”
陈警官吐着烟圈,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说:“根据你提供的线索,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但是现在只有夏志安跟这件事情有明显的牵连。你所说的那位谭欣铭根本没有证据表明她跟赌博的事有什么关系。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绝对不干净。所以我们必须寻找充分的罪证,只有人赃并获,证据确凿,我们才能够实施抓捕,检方才能对她提起公诉。”
夏安安咬着嘴唇:“她真的做的这么干净,一点都抓不到把柄?”
“目前来看,确实很高明。不过我们已经对她实施全方位的监视,只要牵涉其,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夏小姐你之前的跟拍照片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的讯息,还要谢谢你呢。”
看着陈警官吞云吐雾满脸愁容的样子,夏安安知道这个案子办起来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想要把夏志安那个跑腿的马仔抓起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要把幕后主使连根拔起有些难度。
夏安安不懂得警察是如何办案,但是听到陈警官这么说,不由得觉得心灰意懒。本以为自己调查到的那些能够将谭欣铭送进监狱关几天,让她声名扫地无脸见人。可是现在看来,想要让那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大小姐吃瘪,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并且这个时候,警方已经打草惊蛇了。
谭欣铭住在湖月别墅里,而自从自己住进来的那天起,陆楚言却从未回来过。整座别墅仿佛换了主人一般,只有安婶依然被安排在此处没有什么变动。
老夫人因为夏安安的死伤心了很久,为自己那没有机会出来见见这美好世界的重孙子哭了不知道多少天。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极力撮合谭欣铭跟陆楚言。安安已经死了,而自己的孙子总不能终身不娶,自己重孙子也必须有个人来生。
所以她嘱咐安婶好好照顾谭欣铭,把她当少奶奶一样的照顾。谭欣铭坦然接受一切,在心底她早已经当做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谭欣铭洗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屏幕显示的是自己的父亲,谭欣铭有些疑惑。父亲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对待子女像对待下属一样严格要求,从来都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哪怕有事都是让母亲嘱咐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谭欣铭立刻接起,然后听见电话那头压抑着愤怒的指责。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在外面这么胡闹!家里的钱不够你花吗?你竟然操纵赌博?你是不是想惹点什么事情来丢我们谭家的脸!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不知道珍惜!……”
……
谭欣铭一句一句仔细听着,然后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父亲已经全都知道了。
“抓紧时间收手处理干净,D市市局已经成立专案组来调查这件事了,还有媒体跟进。如果你这个篓子捅出去,不仅仅是你自己,我们谭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
谭欣铭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爸爸,您说什么呢,有这么严重?”
“嗬!不严重?阻止赌博啊,严不严重要看你到底捞了多少钱,规模有多大!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你是那种不做则已,一旦做了肯定不会是小打小闹。你不妨跟我说说,你到底弄到手多少钱?那些钱呢?”
谭欣铭手指敲着桌面:“爸爸,您这都是听谁说的。什么钱不钱的,什么捞不捞的,我怎么也算是将门之后,根正苗红长大的,对五星红旗是多么敬畏,怎么能够干违法犯罪的事情。没有的事!”
谭父那边愣了一下,旋即会意,然后说道:“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是我听错了?”
“爸爸,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啊。您自己也说了,咱家能缺那点钱?我刚刚回国,目前是有些游手好闲连个工作都没有,可是我的工作机会多得很,不至于走投无路去违法犯罪啊。好了,您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的。”
“原来是这样。哼!哪个乱叫舌根子的!没事,那我挂了。”
“好的,再见,爸爸。”
D市市局的监听组组员们本来都屏气凝神,希望谭欣铭能够认账说出点什么来。结果没想到她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竟然第一时间判断出自己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了,通话滴水不漏,丝毫都没有露出破绽。
谭欣铭挂了电话,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些势力,定是这边的某个高层向他漏了口风,所以他才会火急火燎给自己打电话。
夏安安走到陆楚言的书房,用他的座机给父亲回过去,湖月别墅的电话肯定是安全的。
“喂,爸爸,什么时候的事?”她没想到警方竟然这么快注意到了。
谭父听到谭欣铭这个语气,知道肯定是确有其事了,叹了口气:“刚刚没两天立案侦查的。现在还没有查到你的问题,但是已经将你锁定为目标了。你这个孩子!你说!究竟是为什么!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要这样做!”
谭欣铭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爸爸,能不能帮我?”
“怎么帮你!帮不了你!”
谭欣铭叹了口气:“您自己也说,如果事情捅出去,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们整个谭家可能都会搭进去。为了谭家,您也得帮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 蚍蜉
谭父听到谭欣铭这半请求半威胁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似乎又没有别的选择。谭欣铭做事再怎么出格,毕竟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他不想在电话里废话,恨恨地说:“你给我滚回来!究竟做了什么跟我说清楚!”
……
谭欣铭那边跟父亲的通话刚结束没多久,陈警官这里立刻受到了来自司的压力:限时两天之内结案。司另外还额外嘱咐了陈警官一句:不要搞扩大化。
于是乎这个案子的调查立刻开始了收缩,原本顺着谭欣铭这条线深挖的警力全部收回,把力量全都集到了夏志安身。
陈警官的烟抽的更凶了。
老陈和夏安安也发现了这个部署的改变,找到陈警官问:“陈警官,这是怎么了,突然安排的这么紧,您不是说,谭欣铭隐藏的很深,必须长时间深挖才有希望吗?这么快收的话,她肯定跑了呀?”
陈警官瞪了老陈一眼:“不要随便说话,有什么证据证明谭欣铭跟这个案子有关?不过是你们的猜测罢了。你们想要头条,想怎么报道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替你们考虑这个吧?”
陈警官本来自己郁闷的很。这个谭欣铭的来头不小,而电话监听的内容很明显是头有人给他的父亲通气了。那电话之后没多久面施加压力,很明显是要放这个谭欣铭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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