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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辜负了相遇 [出版] (米炎凉)



万锦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

她不是误会了他,她是从来不曾把信任交付于他。

因为她是万锦,不是艾一。





没有人能和月亮一起白头


后来万锦托一个男生来找刘麦乔,男生告诉刘麦乔一个几乎可以用“骇人”来形容的事实真相。他说:“刘麦乔,你还记得那次分组填写人物、时间、地点、叙事的班会游戏吗?那时我和你都坐在第一组,那张把万锦和你名字串联在一起的纸条成了那次游戏最大的爆点,很抱歉,那张纸条是我写的,确切地说是万锦自己请求我写的,他曾想借此机会接近你,又不好意思和你承认这个事实。我认识万锦5年了,他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他对大多数人都带着不屑,却在你身上费尽心机,你应该知道原因吧,他是真的喜欢你。”

说实话,刘麦乔也想过万锦喜欢她这种可能,但她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时的他环着双手,盯着自己,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的样子。

当时刘麦乔跟他解释:“不是我写的。”

“怎么证明?”他便微微扬起嘴角,倾斜着一个惯有的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要证明,我不需要证明。”她觉得好笑,后悔自己的解释。

“那我会认为是你。”他说得那么笃定,分明是兴师问罪的态度。

而眼前的男生接着说:“万锦虽然很要面子,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过去。他跟我说过他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你扫教室的时候捡到半截儿粉笔,你随手在桌子角上写了两个字——艾一,然后又飞快地用手擦掉,像是生怕被人看见。那时他就猜艾一会不会是你喜欢的人,所以后来在跑道上,他故意对你说起这个名字。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艾一,也不可能会拿这件事伤害你。所以刘麦乔,你不要再误会他了,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是吗?那你告诉他,即使真的是这样,我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牵连。更何况你都说了,你认识了他5年,是他的朋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刘麦乔微笑着说。她的微笑带着一种不容靠近不容反驳的力量。

男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个盒子递给刘麦乔,说:“无论你接不接受他,这个是他对你表达歉意的礼物,你还是收下吧,这样他也安心点儿。”

盒子里倒也不是多贵重的礼,是一个月牙形状的抱枕,后来抱枕被刘麦乔带了回去放在了沙发上,没过几天家里哥哥的两个孩子玩闹掉进了水里,掉进水里的还有万锦写在里面的那张字条。

刘麦乔对万锦说过一句话:“艾一是我不该踮起脚尖张望的人。”

而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我是艾一,我不会让我喜欢的女孩踮起脚尖,我不会让她这么累。刘麦乔,我喜欢你,我想做你一个人的月亮。

只是刘麦乔没有看到,或许即使她在机缘巧合里有幸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终究木已成舟、尘埃落定。他是月亮,她却不是追月亮的人。

更何况,没有人能和月亮一起白头。





请把我留在那年春天


他从无法终结的悲剧中走来,然而我爱他,我想和他一起承担那些苦、那些宿命。





喝牛奶也会醉


2014年年初,我和万锦开始计划全球旅行。

他兴致盎然地问我:“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因为前一晚失眠,那天我有点累,将头沉沉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垂着眼帘,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想去2011年春天。”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瞬间就被惊醒了。

我以为万锦会问为什么,如果他问我该怎么回答?

——2011年,我长发及腰正美丽,我的少年说,他要娶我。

不,我死也不会这么说。好在万锦也没问,他说:“我看到你喝了杯牛奶,也没喝酒啊,怎么说起醉话来了?”

这就是我认识的万锦,一个有着良好的生活轨迹,好像任何事情都能玩笑置之,永远不会出现严肃表情的人;一个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让我始终无法捉摸的人。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同他从未活在同一个频道,我们都不够了解对方,但我们却坐在同一辆车里,谈我们的旅行、我们的未来。

直到后来才知道,万锦同我看到的听到的并不一样,他的心里有一面悬崖,他的花开在了悬崖。

对于我当时闪烁的眼神,他不是不懂,他是不问。

他看穿我的无耻,也原谅我的无耻。

我们把最真的心都给了不能拥抱的人,从此面对别人只肯沉浮于表,像戴了一张面具。





少年站在日光灯下


网上有句很励志的话被广为传诵: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时光。那一段时光,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忍受孤独和寂寞,不抱怨不诉苦,日后说起连自己都能被感动的日子。

我有过那样的日子,那个少年也有过。

2011年3月22日,我乘坐9路公交坐过了站,回来的路上,下起了雨,春寒,我又冷又饿,走到小区门口的蛋糕店,想进去买块面包垫垫肚子,却突然晕了过去。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突发性晕倒了,只是这一次我醒来时,我出其不意地看到了一碗热粥,把热粥端到我眼前的少年有着忧郁的眼神,和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既白,”我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对于我的问话,他的回答简洁有力得不像回答,反而像是一声闷哼。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他穿着得体地站在明亮的日光灯下,依旧寡言,却让我恍惚有些不真实。

记忆却向着少年日渐增长的身高反向延长。最初,既白是以一个脏脏皱皱的小孩形象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我始终记得那天,他被因为双眼失明而一生未娶的大伯父不知从哪捡回来,所有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跑去围观。他穿着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旧袄子,裤子破了一个大窟窿,手中抱着一袋子什锦酥糖,那大概也是大伯父买给他的,他抱得特别紧,像是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人跑过来抢走。他一定不知道那种什锦酥糖,既不像其他硬糖放在口中慢慢融解,也不像软糖能迅速咀嚼吞咽,味道还特别奇怪,是所有纸包糖里面最被我们嫌弃的一种。

就像他不知道,他来到这个家,将会置身于怎样让人绝望的命运。

那时的他,连个名字都没有,大伯父将他拉到我家,本来想让我读过大学的爸爸帮忙取个名字的,但那天,我爸刚好不在家,他就随便从书架抽出一本书,翻开,他的眼睛只能看清一点微光,看不见字,所以胡乱指着一处问我:“阿筠,你来给伯父看看,这里有些什么字?”

大伯父抽的那本书是《古文观止》,我到后来才知道他翻开的那一篇是苏轼的《前赤壁赋》,他手指点到的方向是:杯盘狼藉。但当时的我根本认不全这几个字,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心想反正伯父看不见,就挑了结尾那两个认得的字念出来:既白。

大伯父说:“好,那就叫既白。”

后来,每次有人夸既白的名字好听时,我都会笑得一脸得意,而既白见我笑,也会一改常态地牵起嘴角,他一定是在暗自庆幸我认字不多,让他得以逃脱名叫“狼藉”的厄运。

而那时既白的遭遇却真的能用“狼藉”来形容,几天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也尝试着走近那些曾围观他的小伙伴中间。谁料到,他才刚一靠近,就被我的几个表哥一把推进了泥坑里,他们用从荷塘里的稀泥给他糊了一个大花脸。既白哭了,哭声惊动了大人,可是大人只是走出来,漠然地领走了自己的孩子,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像是多么的不屑。

如果有记者这时去采访这些大人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大约会回答:他活该。

老实说,既白是个懂事的小孩,调皮捣蛋让人头痛的坏事一件没干过,他会有如此遭遇,还得从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往事说起。

我父亲一共三兄弟,大伯父26岁那年因为一场事故失明,得了一笔不小的赔偿。奶奶一直想用这笔钱帮他娶个媳妇,但是一直未果。后来,那笔钱被大伯父存了起来,他不知道在哪里跟人学会了算命,渐渐在当地小有名气,也日积月累地存下了不少钱。二伯父有两个孩子,当时计划生育抓得特别紧,他们将第二个孩子过继在大伯父户口上,但并没有实际抚育。眼看第二个孩子6岁了,二伯父知道大伯父有一笔不小的存款,便开口对他提出要求,希望他能出钱让这小孩从小接受好一点儿的教育,将他这个继子转到当地的贵族学校上学。大伯父一生勤俭,对贵族学校一学期上万的学费犹豫不决,大抵拒绝也是说得有些艰难的。而这声拒绝意味着他不承认这个继子,甚至后来,兄弟间因此生出裂缝,以争吵告终。

而大伯父在不久后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的眸像蓝天


多么不幸,毫不知情的既白就是这个从一出现就注定是不受欢迎的孩子,是这场亲情斗争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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