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俩人不能比。”
“哦?”
“无论长相还是气质,白小姐当属上乘。论身份,一会酒会沐梓夜认妹妹,白小姐自此也算半个沐家人。蓝家虽是高门大户可也没什么太大的底蕴,不过也就是个富家千金。其他嘛,单上次劫机事件白小姐表现出来的胆识、身手、心智连爷都赞不绝口。这二人层次不同、级别不同,怎好相提并论?”
李逸风说是不能比,可言下之意却是句句往白沁心身上贴金。
百里言轻声一笑:“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对,爷,我就是这个意思。”萤火、皓月各指的谁,李逸风心知肚明。话说您心底早有了评判又何必来问他呢?壮着胆子问了句,“爷,您是不是……是不是喜欢白小姐?”
百里言偏头想了想,喜欢吗?这个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不讨厌。只是见了她就莫名想要亲近对方,哪怕相对无言,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心安;也会忍不住逗弄,想看她笑、看她闹。可不见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偶尔想起罢了。
“怎么才叫喜欢?”
哈?这问题问的……他竟无言以对。
“爷,小的没经验也不太清楚,不过看书上说好像喜欢一个人会很想和对方在一起,有意无意总会想见到对方,看到对方和异性在一起会有酸溜溜的感觉。”
这就是喜欢?可自己为什么没这样的感觉?百里言又问:“就这些?”
“嗯……书上还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想着为对方做点什么,对方难过了也会跟着难过,喜怒哀乐全不由己,情绪会被对方莫名牵动。”
嗯,这个好像和自己又有些符合。
“没了吗?”
“小的也记不清了。”
“什么书?”
“就一次偶然间在书店里乱翻时看到的。”
“去找。”
“啊?哦!”这差事……还不如让他去暗堂练手呢,李逸风欲哭无泪,忽然灵光一闪,“爷,萧泽那家伙经验丰富,您不如去问他?”
就那唯恐天不乱的大嘴巴?问他岂不是人尽皆知!百里言凉凉扫了李逸风一眼:“爷不过随口一问。”
是是是,您是爷,说什么都是对的。李逸风忍住偷笑的冲动,那您还要找什么书啊?
百里言抬腕看了看时间:“走吧。”
想到一会又能见到那张生动的脸,百里言不期然勾起了唇角。忽而摸了摸心口,这是所谓的喜欢?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明白就想办法弄明白,既然一切因她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
————
沐老爷子素来雷厉风行,说将酒会提前便真提前了几天举行。得知华芳早被沐家接了过去,据说相处愉快,白沁心也宽了心。
沐梓夜早在冯洁那透了口风,于是酒会当天片场工作人员都提早收了工,沐梓夜开着跑车亲自来接白沁心,随手递上两个装有礼盒的袋子,催促道:“都给你准备好了,换完了哥带你回家。”
白沁心将礼盒拿出,打开一看,大的那个躺着一件雪白的抹胸晚礼服,略微小点的那个里面有两个盒子,一个装着当季大牌手工定制限量版高跟鞋,一个装着套钻石首饰。
“哇,好漂亮啊。”颜如玉看着床上摆的这些眼冒精光,抓起礼服拎起高跟鞋推攘着白沁心去换装,“欢欢,首饰拿上过来,咱给心心换上,保准美得跟天仙似的。”
等白沁心装扮完毕出现在沐梓夜面前的时候,沐梓夜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我沐梓夜的妹妹合该是个天仙。”
白沁心白了他一眼:“少给自个脸上贴金。”
“丫头们,走吧。”
“我们也能去?”
“当然。”
“哦呵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咯。姐们儿,LET’SGO!”
这一头欢欢喜喜出了门,张云在房间里气闷地直跺脚。那报道一出,片场里的人明里暗里对她冷嘲热讽,连带着这几天拍戏都进入不了状态,NG连连,吃了不少导演的训,想想就觉得丢人。
“不行,郁闷死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憋出病来。”
张云换了件衣裳,戴上墨镜,全副武装出去透气。却不料刚出门口没几步,就被人拽上了一辆面包车。
“绑架呀,救命……”
然而来人速度太快,面包车疾驰而去,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踪影,连车牌号都没记住。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是犯法的!”张云哆嗦着身子缩成一团,明明还怕得要死却大声嚷嚷着给自己壮胆。
黑衣大汉嗤鼻:“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主,这当口不好好避风头还招摇过市,自己往枪口上撞怪谁?”
“你们、你们为什么绑我?要钱吗?我给。”
黑衣大汉冷哼一声,对着一旁板着脸的另一名大汉说:“这小妞开口闭口就是钱,钱很多吗?”
“废话什么?把嘴堵上。”
黑衣大汉直接扯了张云头上包裹的围巾塞进了张云的嘴里,顺道拿出一条黑布蒙了她的眼。
“这下清净了。”
“唔……”
“吵什么?一会有你说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张云只觉得一路颠簸,随后稀里糊涂被人给推攘着带进了一间房。
黑布猛然被扯,灯光的照射下张云下意识以手遮眼,待到适应了光线忽然听得一阵“咿咿呀呀”,抬眼望向声源处,赫然瞧见元晓东,和自己一样双手被缚嘴被堵,唯一不同的是元晓东此时双腿跪地,四目相对看到了同样的惊讶和恐惧。
这时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分别扯下了二人嘴里的东西,对着正前方黑暗处恭敬弯身:“三爷,人都带来了。”
“嗯。”
黑衣大汉抬腿踢了张云一脚后退到了一边,“啊”一声,张云应声跪倒。
三爷?三爷是谁?张云脑筋转得飞快,已然得知此时应该是被所谓混黑的给绑了。
“三、三爷是吧?不知我什么时候得罪您了?”
哟,胆子不小啊。一旁的两名黑衣大汉互看一眼,这妞真是不知死活。
“你觉得呢?”白熙秋坐在暗处不动声色,玩味地把玩着手里的家伙。这女人,当拍戏念台词呢?
“还请三爷明示。”
可不就是念台词么!
白熙秋顿觉好笑,这女人摆出一副无辜脸真挺能演。起身踱了出来,似笑非笑看向二人。
张云抬头,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笔挺,面带冷色,幽暗的双眸宛如一池深潭,深不见底。颀长的身影卓尔不凡,气势逼人,堪堪往这一站,犹如神砥。
“是、是你……”张云显然已经认出白熙秋,可不就是那天来探班白沁心的男人吗?可眼前的男人再怎么英姿笔挺,那一身的寒意也让人忍不住胆寒。再想到白沁心,张云的心就跟着凉了。
“想起来了?”
“我、我……你、三爷为什么要……”
“不知道?”白熙秋说着踱到元晓东面前,“那么你呢?”
“三三三……”
一旁的黑衣人上去就是一脚:“三什么三?好好说话。”
元晓东吓得魂飞魄散,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三爷开恩、三爷开恩。”
“看来你是知道原因的。”
“我我我……”元晓东咽了下口水,偷偷看了张云一眼,“三爷,都是这个女人。”
“元晓东!”张云也不知哪来的气魄,对着元晓东吼了一声。
“吼什么?都是你这个女人,不然我能在这?”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名声不好,谁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呵呵,我名声不好?你又好得到哪去?”元晓东讥讽笑了几声,随即手脚并用爬向白熙秋,拽了他的裤腿道,“三爷,她认识你对不对?那肯定是她得罪了您,不关我的事啊……”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我只见过他一次……”
白熙秋眸光一寒,长腿一抖将元晓东甩了开来:“活得不耐烦了?你?”
白沁心说着手里的手枪在二人间来回移了一遍,最终将枪口对准了张云脑门:“还是你?”
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张云这才真正觉出怕意,后知后觉抵在额头黑洞洞的枪口不是玩闹。刹那间血液似被冷冻,呼吸困难,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张云一倒,元晓东也没好哪去,匍匐在地不断抖动着身躯,不住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熙秋霎时失了看戏的耐性,将家伙一收,转身出了房门:“泼醒。”
“是,三爷。”
白熙秋却是没立刻就走,转身去了另外一间房,隔着玻璃看二人的动静。
一盆冰水浇得张云透心凉,猛然清醒,四下看了几眼,似乎都走了。终于松了口气坐在了地板上,咬着指甲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嘴里念念有词:“白沁心,都是白沁心,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元晓东自然听到了这话,瞬间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跳起来指着张云大骂:“你这个贱女人,竟然给我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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