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所说,调查清楚以后,你自然可以离开。但是,现在你需要配合我们做调查。”警察说得很正式。
我想了想也是,抱着糖糖上了警车。
一出机场就被警察带走,有很多好事的群众在围观,甚至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录视频了。我不知道我这段视频会不会上热搜,只得尽量不让人拍到糖糖的正脸儿。警察也注意到了,提醒围观人群不要录视频,然后就带我和糖糖走了。
一路之上,不管我问什么,他们都不再多说话,一个一个坐得跟尊大佛似的。
车子停下来以后,我才这是刘季言的单位。他们单位没挂牌,在昌平的一个大院子里。从门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里,基本上不会弄错什么东西,我有点心慌了。
下车以后,他们没有没收我的手机,而是把我和糖糖带到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是挺正常的办公室,我松了一口气。
我把糖糖放在椅子上,给刘季言打了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五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基本可以判定,这不是刘季言搞的什么恶作剧。
我们等了一会儿,但是时间不算久,大概十几分钟。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官,其中那个女的我还有点小面熟。毕竟和刘季方是夫妻,我多少认识得几个熟脸儿。
“不好意思,嫂子,让你久等了。”那个女警官去过我们家一两次,好像都是给刘季言送资料,她还认得我。
“多等一会儿没关系,我现在就是觉得云里雾里的,为什么来?钱有什么问题,你们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讲,我真搞不懂现在发生了什么。”我语气挺平淡的,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
“这是您近期的帐户异动。”那个女警官拿出两页的银行流水,上面有着人民银行的公章。
我看了一眼帐号,是我的,户名也是我的。
我有些愤怒了:“你们为什么可以随意打别人的对帐单呢?”
“不是刻意打您的,而是一直以来我在监控着一个境外帐户,在近期很没规律的给您打钱,引起我们注意的。”她笑着说,“所以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说明钱的来源。”
我听了她的话,才认真去看上面的每一条记录,钱确实不是从我熟悉的公司帐上打过来,每隔一天打一笔,每次数额不等,有时是一百多万,有时是两百多,最少的也要六十多万。这个行为是连续性的,到现在为止,我粗算了一下,大概打到我帐上三千多万。
“这是什么人,脑子进水了吧,打错一次可以理解,连续打错这么多次,根本说不通啊。你们既然在监控他的帐户,把钱给他还回去就行了呗。”我说。
说完以后,我发现他们两个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还是说打钱的帐户有问题?”我问。
“这个帐户是境外一个贩毒集团的帐户,您难道不知道?”那个女警官又问。
我听到她的话真的差一点儿跳起来。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一直以为是公司分红的钱。何况,我这个帐户一直没开通提醒功能,我根本不知道有钱进帐。”我真着急了。
“您和他们有联系吗?或者说你在这中间起的是什么作用,当的是什么角色?”她看着我,很认真的问。
我觉得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他们,他们就是故意陷害,或许是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故意这么做的……对对,一定是这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很急切的说。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语无伦次。
这人锅,我背不起,刘季言也背不起。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他,希望他能和上面说清楚这一切。
第205 他被控制了
“你说的话如果是属实,我们会查清楚。但是,在查清楚以前,还需要你配合一下。孩子你有可以托付的人吗?或者说让孩子的爷爷奶奶过来接走孩子。”那个女警官说。
“你是什么意思?”我急了。
“你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直到问题交待清楚。”女警官说。
“刘季言呢?他可以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猛的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他在干什么,你无权过问。”他们说完,起身就走。
我和糖糖又被留在了这个小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我没有等来刘季言,反而等来了那个女警官,她这一次是一个人过来的,问我想清楚把孩子托付给谁了没有。我摇了摇头,她假装不在意的说:“他还在外面,估计一回来也会被控制起来。我知道你不可能和那个团伙儿有关系,但是这种需要证据的。否则,你就是嫌疑人。”
对于她这种悄悄的提醒,我很感激。想了一下,也不能这样扛下去,木然的说:“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相信你们查得出来真相。”
“最多四十八个小时,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得把放出去。”女警官说。
我松了一口气,马上给我老妈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说情况,让她过来接糖糖。糖糖走的时候哭得不行,我看着她一脸眼泪的样子,心肝儿也在颤。
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拿不到我有确切证据和那个团伙儿有联系,我也拿不出自己是清白的证据,只好接受现在的胶着状态。
最后我还是被放了出来。
一出大门我马上给刘季言打电话,他很快接通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现在还是正常的。
“我的帐上多了很大一笔钱,是从你们监控的某个境外帐户打过来的。我完全不了解这笔钱的来历,更不清楚为什么给我汇钱。现在,我成嫌疑人了,被关了四十八小时。而且他们会一直查这笔钱的来由。如果我说不清楚,估计还会有麻烦。简单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知道吗?”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我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他们未必相信。相信我,一定查得出来。”刘季言说。
“你大概也会被牵扯。”我说。
他在那边顿了一下说:“我知道,也做好准备了。到这个时候,我仍然相信清者自清。”
我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了,只好说了一声保重。
我们两个人,现在真的是烂事缠身,我觉得应该去拜菩萨了。
其实这件事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云诺做的。她现在下落不明,指挥人黑我倒是顺手。这也说明,她现在稳定了。或许她已经顺利到了国外。
一想到这里,我就郁闷异常。
我被限制了不能离开北京,随时接受调查。
刘季言回来了,我去机场接的他。他回来之前说,让我尽量去接他,否则很可能还有很大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我们一见面就给了彼此一个拥抱,但是这个拥抱还没热乎,他就被人带走了。看样子,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一接受调查就是一个多月,转瞬又到了秋天,北京都开始变凉了,还是没有大的进展。
我去看望过刘季言,他还算淡定,握着我的手说:“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只是让你担心了。”
我想说一些宽慰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对望着,有点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感觉。
就在一切都似乎没有进展的时候,莫云飞的朋友,那个做玉石生意的赵凯突然打来了电话,他和我说又在边境看到刘季言了。我和他联系不多,他不知道刘季言回来的事,以为我还在找他,特意打了个电话通报。
这个电话一来,我觉得阴了好几个月的天空突然云开日出了,看到了灿烂的阳光。我一分钟也没敢耽误,直接给刘季言的那个女助理打了电话,说有事要见刘季言。
他现在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所以只是限制了自由,家里人的电话还是可以接的。
我握着手机等了很大一会儿,电话才被转到了刘季言手上。他淡淡的喂了一声,听出是我的声音以后,情绪才稍微好一点:“你不用天天担心我,照顾好孩子就行了。”
“不是担心你的事,是有线索了。”我说。
“什么线索,你天天在北京,连回海市的自由都没有的人,哪来的线索,别瞎扯了。好好带孩子,我的事你不用管了。”刘季言一听我说话,不听我说的线索是什么,马上就变了态度,把我骂得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我转瞬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想让我把线索说出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里,脑子里补了一个电视剧出来。但是,这些只是想想而已,我一个字的定论也不敢说。
“担心你又没有错,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既然他们监控得了那个帐户,为什么不去查那个帐户里钱的来源,这样不是更容易找到根儿上吗?”我编了一个线索出来。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管了,查清楚自然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刘季言说。
我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抱怨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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