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城!”
慕小夏搂着他脖颈儿,“你在国外不许招蜂引蝶!要和着所有的女性保持着距离,我等你回来!”
苏北城碰了碰那脸颊,“好!”
对于慕小夏的要求,他习惯性的应着一个好字,或嗯着一声,便是回答了。
清晨来得猝不及防,美梦还没有做完,睡眠仿佛才刚刚开始,眼睛还是十分疲惫的时候天便大亮了,刺得人眼睛都发疼。
听着刷牙的声音,慕小夏睁开眼睛,今天天怎么这么早就亮了,明明的时间还早着呢。
一会儿的脚步声过来了,慕小夏赶紧的闭上着眼睛,假装还在熟睡的样子。
脚步声的停了下来,约莫着几秒中,额头上传来着一抹清凉,下一秒,唇边也袭来的一抹清凉,唇边的清凉并没有立马的消失了,而是辗转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着,慕小夏心里松着口气,要是他再继续着,自己是很难再装下去的。
脚步声一会儿的离开了,慕小夏以为他走了,掀着被子想起来的时候脚步声又从着房门口的位置传来了,她不得已的又闭着眼睛装睡着。
接着床陷下去了一点点,慕小夏好奇着,莫非要他回来继续的睡一会儿呢!
不对,被子被掀开了,苏北城轻轻的揽着她起来,大概是怕弄醒她,动作小心翼翼的。
苏北城看着她熟悉的样子,她哪里肉都挺少的,就脸上肉多着些,小小的婴儿肥。
苏北城看着那纽扣,犹豫了三秒还是动手解开了,慕小夏忐忑不安,苏北城这样要干什么,这样子让人很紧张的。
苏北城掀开着她的衣服,揽在着怀里,使她背上的淤青暴露着,拧开着小透明的玻璃瓶子的给她擦药着,闻着那味道,感受着那指尖触的轻柔,慕小夏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胳膊处的,苏北城一并的给她揉了揉,这次他没有用棉签,直接的用着指腹揉着,大概的是用棉签不好的控制力度,怕弄醒她。
慕小夏靠在他怀里,贴近了些,一种感动从着心尖升起,随着心尖的搏动渗入着血液中,透着身体的每一处去。
这个世间上,肯说爱你的人,多如蚂蚁,说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也不少,能口头上承诺幸福的人如流沙一样,恍恍而过,风轻轻的一吹,便是如落叶般,飘飘洋洋的,又四处留情去了。
而只有那些动着真心、用着真心的人,能够在心甘情愿的付出又不需要被知晓,能够默默的守护而不打扰。
慕小夏靠近了他些,环着他的腰间,把头埋入着他的西装外套里。
苏北城低头看了她一眼,看着那依旧熟睡的人,以为是慕小夏觉得冷了所以靠近着,毕竟露着个背也有好几分钟了。
苏北城抽着纸巾擦了擦手,把着透明玻璃瓶放在一边,掰开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床上,轻轻的给她扣上着扣子,眼神不躲不闪的,如他昨天说的一样,能看见的便是看见了。
虽是眼睛没有拿开,从头到尾的也没有什么过分之举!苏北城的控制力,确实蛮好的,好得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俯身索求了那小红唇的味道。
慕小夏之前所形容的,他又吃了自己很多口水。
唇角还留有他的感觉,门轻轻的关上了,等听到着外面也关上的声音后,慕小夏掀开着被子拖拖鞋给冲了出去,看着显示着5楼的电梯,慕小夏蹭蹭蹭的走向了一旁的楼梯,连着大门也没有关的,急切的冲着下去。
赶着下去的时候,迈巴赫的尾巴正消失在转角处,慕小夏看着那转角,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次三年后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不舍的痛觉。
第一次是在九岁那年,那次躲在暗处看着少年乘着公交车离去,慕小夏第一发现,原来心口处会一阵隐隐的痛,很突然的,很莫名其妙的。
第二次,是十二岁那年,舅舅舅妈离世,为了小冬瓜能够活下去,能够得到医治,她不得不抛下着已经闭目的舅舅舅妈,那时候抱着小冬瓜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离着那个屋子越来越远的,慕小夏觉得心口的位置又痛了,痛得很明显。
第三次,是三年前的出国前,为了以后能够离开慕家,她不得不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那次离开的时候,是晚上,慕小夏看着小冬瓜在看着一本三国志,很认真的样子,小小的个子,他正在读着初三,慕小夏不知道小冬瓜那个时候还能不能看懂三国志讲的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但是她明白了那种痛的感觉是什么,是心痛。
转身之后,隐隐作痛的感觉叫心痛。
到十八岁为止,慕小夏为生命中最在乎的几个人都心痛过了,那是不舍,是不得已的舍得。
本以为这辈子,再无人可触发那心痛的感觉,本以为和苏北城只是双方的不得已和妥协而已。
但是此刻,慕小夏明白了,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之中,苏北城三个字以及他那张冰块脸,已经是镌刻在脑海里,抹不去,擦不掉了。
医学上说大脑是控制着理智和所有情绪的主体,而心脏只是有一个泵血的功能,维持体内的血液循环,维持大脑和各个器官的需要,维持着正常的生理功能和支持着正常的生命活动而已。
可慕小夏不是这样觉得,心,是有感情的,它不止是个会泵血的器官,它不止是血液和循环系统的控制者,它还是有情绪的,会痛,会不舍得。
会留恋,会想念!
慕小夏穿着个睡衣站在一楼的一根大柱子旁,粉红色的睡衣和着白色的柱子一比较的格外的显眼。
“苏北城!”
慕小夏怔怔的看着那转角,苏北城,我等你回来。
上官云深一身运动装的下来,他有早起去小区的体育场锻炼身体的习惯,大清早的看着一团粉红色的站在那里发呆着。
刚才出门的时候见她屋里的门开着还以为她是在家呢。
上官云深顺着她的视线望着过去,转角?
又想起昨天晚上苏南天好像说他哥要去管理国外新收购的公司,莫非着苏北城是大清早的就离开了?
“小夏!”
上官云深走近了步,放轻的脚步声,怕惊扰着她。
慕小夏擦了下眼睛,缓和一笑,“云深,早啊!”
“早!”
上官清河回着淡淡一笑,“你是在送苏先生?苏先生出国了?”
“是啊,很早的航班!”
慕小夏双手拢在一起,他给自己擦药就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刚才车的速度才这样快,赶时间。
“你很舍不得?怎么不一同去呢?”
上官云深故作轻松的问了句,看着她眼角里的落寞,她还挺在乎苏北城的。
曾经那个不怎么说话似乎跟谁也不亲的女孩子心里也开始住人了,住了一个苏北城。
“还好吧!”慕小夏应了一句,呼了口气,“云深,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拜拜!”
上官云深点点头:“拜拜!”
看着那团粉红色消失在廊的一侧,那对着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过是普通人打招呼而已。
小夏,你真的喜欢苏北城么?
上官云深心里头问了句,只有他才能让人放下那一身的戒备么?
慕小夏回着屋里,砰的关上了门,觉得屋里好安静的,安静的有些不自然。
摊坐在沙发上,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
看着桌子上贴的便利贴~早餐白天会给你送过来。
早餐?
白天是晚一些的航班,所以还有时间给自己做份早餐。
那他呢,是走了吗?已经起飞了吗?
不行,慕小夏冲进房间,打开着电脑,着微信,戳着苏南天[你哥现在走了没?]
苏南天[还没呢,在机场旁边吃早餐!]
[我马上过来!]
慕小夏放下着鼠标,从着衣柜里拿出着一套衣服飞速的换上了。
拿着个钱包和钥匙便冲着出去了,蹭蹭蹭的下着楼梯。
一出着小区就赶紧的拦了一辆车,“师父,去机场!”
“好嘞!”
看着这小姑娘挺着急的样子,出租车师傅加大着油门,“小姑娘是要去机场送人么?”
这大清早的出来,定是有着什么要紧的事情。
慕小夏点点头,“是的,挺急的,麻烦师傅你开快点。”
“小姑娘呐,这车只能快到这个码了,毕竟不是豪车,没法飙车。”
“师父,那麻烦你稍微的快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也好。”
再慢,就赶不上了,慕小夏挺着急的,一直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就怕出现得堵车还是啥的。
苏南天坐在着苏北城对面,“哥,嫂子怎么没来送你?”
“不为什么!”苏北城低头喝着粥,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苦涩苦涩的,很不好受。
作为一个商人,出差是经常的事情,一两个月也不算,乘坐飞机也是高频率的事件,每次的心情都很平常,波澜不惊着,掀不起任何的涟漪,他也没有什么涟漪可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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