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没想到,老爷子刚一住院,他就嚷着在这里分财产。如果让御年益知道,他该有多难过。
御子盛此时就是不服:“反正那个楚凝夏就是不能参与分配财产,她不是我们御家的人!”
楚凝夏没想到御子盛一直再说自己,她急忙说道:“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御家的财产!我会跟御靖南离婚的!”
“离婚!”御子盛和郝琳听了都是一愣。
而此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窗口的御靖南听到了这句话,转过头来,那双暗沉的眸子依旧幽深瑞亮,只是,顷刻间,掀起了汹涌的骇浪,脸色骤然愈发暗沉肃杀。
楚凝夏对上那双眸子,不禁心中一凛,只觉得芒刺在背。可是即使这样,她也决定了,她终于知道了,她来御家的目的了,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他的手里是一只怎样的棋子了。
现在,御景阳死了,自己不跟他离婚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毕竟爷爷还在生病。
片刻之后,楚凝夏,转身对着夏安说道:“夏管家,爷爷就拜托您照顾他了,我还要去学校,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御靖南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枝头的关节磨砺的咯咯作响,他现在想掐死这个女人。
紧接着他也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正有护士推着急救者要去抢救室,楚凝夏没有躲开,不小心被车子撞到,吃痛的楚凝夏,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忽然跌落在地上,而此时就在身侧的御靖南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冷冷的从他的身边走过,甚至都没有拉她一把。
跌坐在地上的楚凝夏就这样看着那高大素冷的身影,带着满身的戾气坐进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紧接着,车子轰然一声,掀起了一阵的尘土,如一道闪电一般消失在路口。
楚凝夏从医院里出来便回到了学校,连着折腾了两天,她一直没有合眼,大概是体力透支,也坑内是悲伤过度,总之是有些着凉,鼻音很重,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脖子和腰都酸痛。
因为没有钥匙所以,她不得不直接回宿舍找邵青青。
走到体育系楼下的时候,突然听道有人在议论。
“你知道那个严朗吗?他真的是服用了兴奋剂,听说他为了这次世锦赛能拿冠军吃了不少苦,他之前很多次的申请退役,这一次更是决定在拿冠军之后就退役,所以才出了这一黑幕。可惜啊,这么优秀的运动员真是可惜了!”
“不过听说作为运动员不能谈恋爱,所以他才想这次拿了金牌就退役,想赶快的结束这段痛苦的运动员生涯吧!真的很可怜,这么优秀的选手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参赛了!”
楚凝夏听了,快步走向了社团大楼,来到了跆拳道会社的门口。
此时发现严朗一个人正坐在运动场的中央,旁边是被他踢得一直在摇晃的沙袋,一直在颤悠悠的嘎吱作响,而他却一直身将头埋在两膝之间。
诺大的屋子很寂静,但是却能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他身子一颤一颤,像是在哭。
楚凝夏慢慢的走了过去:“严朗,你还好吗?”
第1卷 第94章 爸爸病危
严朗慢慢的抬眸,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看到楚凝夏的那一刻他的脸上越发的颓丧了:“对不起楚凝夏,我本来以为这次出国得了冠军就可以退役了,我本来以为只要我得了冠军你就能接受我了,可是我没想到……”
楚凝夏轻轻地拍了拍严朗的肩膀:“严朗,你是最棒的,即使你不吃药也是最棒的,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呢?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好,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即使不结婚也不适合你!早知道这样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
严朗很伤感的望着她:“楚凝夏,你幸福吗?如果你不幸福,我会一直等你的!我听说那个御靖南不是一般人,他会一心一意爱你吗?”
“严郎,你一定会碰到更好的女孩的!我真心的祝福你,对于你,我真的不配!”楚凝夏说完,苦笑着转身离开……
幸福?幸福在哪?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幸福在哪,都不属于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娶她只为了利用她刺激御景阳而已,现在御景阳死了,自己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楚凝夏一个人站在操场上吹了一会风,她现在没有心思去想给她幸福的人会是谁,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幸福。
现在她是这个世界最不幸的那个。
不过,对于严朗的事请,她确实是错怪御靖南了,自己昨天不应该那样去质问他。
想着姚林说他的胃不好,楚凝夏突然心软了,昨晚她没吃饭,他也是接到了电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不知道,他的胃好点了没有。
这两天,御景阳出事,他的脸色一直很差,他又看到姚林给他送药。
楚凝夏狠狠的摇了摇头,这一切终于是要结束的。
刚到宿舍楼下,楚凝夏就被宿舍管理员叫住。
“你就是楚凝夏吧?”
“老师,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们这里接到电话,你爸爸现在病危,医院让你赶快回去!”
“什么?”楚凝夏手里拿着的早饭和杂物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转身撒腿就往外跑。
在校门口,她直接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阳山养老院!”
车子很快的滑了出去。
此时,紧握着的小手已经泛白,她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楚凝夏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昨天刚刚离开阳山时,爸爸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突然病危了呢?她恨不得车子车上翅膀,恨不得现在就看到爸爸的模样。
可是最快去阳山也要2个小时,再加上路上的拥堵,去了也得3个小时。
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她现在只能坐着车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中午的时候,出租车才到达阳山,因为秋天来了,所以高速公路多雾气,本来可以两个小时到达,她却整整跑了四个小时。
秋天的日头在头顶烘烤着大地,一场场秋雨过后,风也变得凉凉的,满地的银杏叶铺了一条金黄色的路。
阳山养老院的景色确实不错,如果爸爸醒过来的话,在这种环境下修养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然而风景这么美,楚凝夏真的无心欣赏,她把跟管理员老师借来的块钱全部交了车费,之后就拼了命的往5楼的vip病房跑去。
一口气冲到了5楼的vip病房,开门的一瞬间,发现床铺上没有人了。
爸爸?
他去哪了?难道爸爸他真的出事了?
她下意识的转身想要跑向护士站,可是刚跑了两步,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紧接着,那张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惊讶和不安,她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返回来,再一次推开了那扇半开着的门。
一股浓重的烟味从屋里窜了出来,而此时御靖南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紧紧地夹着那只已经抽了一半的烟,而那张雕琢的隽脸在他黑色西装的映衬下越发的冷傲和暴力,削薄的唇瓣微勾着,带着一种让楚凝夏看不懂的高深莫测,而那双深湛的黑眸更是带着讥蔑和讽刺深深的逡巡着已经慌乱了的楚凝夏。
“你,你怎么会在这?”楚凝夏一时愣住,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而眼前的御靖南却只是风轻云淡的冷哼了一声,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之后便轻松地吐了出来,烟雾缭绕,越发让楚凝夏看不懂他的脸和他的眼睛。
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像是很生气。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杀人的气势。
即使是坐在那里,也让楚凝夏感觉到这屋子里的一片寂冷。
“你怎么在这,我爸爸呢?你把我爸爸怎样了?”没有爸爸的消息,楚凝夏真的要发疯了。
她一步步走近御靖南,不管他是个蛰伏的豹子,还是一个会随时伤害自己的疯子,她现在只想知道爸爸的下落。
然而,御靖南似乎还是不打算搭理她,他仍旧是深深的吸着手里的半支烟,静默的睨着她。
楚凝夏急了,大声的喊了起来:“御靖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此时的御靖南听了她的话,眼底晕着的那抹阴冷的笑越来越诡异。
眼前的女人紧紧地握着拳头,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爬满了愤恨,就连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都多了几分厌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畏。
此时御靖南冷漠的笑了起来:“是我问你,楚凝夏,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淡漠,却又冷冷的如利刃,戳着她的耳膜。
楚凝夏紧咬着唇,忍者夺眶而出的眼泪,没有了爸爸的消息,她突然慌了:“我能干什么?现在你把我爸爸藏到哪里去了?是你答应我帮我治疗照顾爸爸的病的,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做到,你现在还把他藏了起来,御靖南你不是男人!”
“哈哈哈,怎么,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御靖南那张晦暗的脸上越发冷冽。眉宇间尽是对她的羞辱和讥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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