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额头像裂开似的发疼,眉心淡淡拧起,饭局上莉姿讲述的心盲电影,就像是终于触动到了她内心最隐晦的地方,想起来,让原本涣散的眼眸,红透了。
“南浔……”
“嗯,你说。”怕这女人想吐,南浔将车窗降下三分之一。
江雁声压了压胸口的那股心绪,低着纤长的睫毛,喃喃出声:“我被人贩子拐过。”
南浔听了,一愣:“这是哪年的事啊?”
江雁声突然深呼吸,转身面对向车窗,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柔弱:“七八岁吧……很多年了。”
南浔懂她喝酒做什么了,问道:“是听到莉姿说的故事,心里难受了?”
“谈不上……就是想起来了。”
江雁声眼圈一点点变红望着车子路过的人民广场,好半天,才出声:“那年我高高兴兴跟奶奶出门玩,人贩子怎么就喜欢我呢,把我抱走了……我被关在一个很小的黑屋子里,还有很多小孩子,漂亮年纪小不记事的,就被高价卖了。
“剩下的……”江雁声说到这,喉咙发涩的厉害,掺杂着无尽的痛苦:“就被打断手脚被割耳朵鼻子剪舌头,然后上街装成小乞丐讨饭。”
南浔气愤道:“这些人渣!”
“我呢,恰巧属于漂亮又记事的……”江雁声眼泪终于无声无息掉了下来,压抑着情绪说:“不哭又太乖了,人贩子下不了手毁我的脸,就打算把我养大卖个好价钱。”
“声声,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江雁声抬手拂去眼角泪痕,扯唇道:“人贩子是不养吃白饭的小孩,我被带出去乞讨了,小半年了吧,天天顶着大太阳跪在广场上,手臂和膝盖都被烫的脱皮裂开。”
南浔一时沉默了,还不知道江雁声有这样的过去。
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家里有个爸爸与一个后妈,还有个重男轻女的冷血奶奶,以及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种复杂的家庭情况,江雁声不恋家很正常。
南浔却没想到她小时候因为长辈疏忽的关系,被拐走过。
江雁声此时,突然轻笑了声:“有一天啊,我看到有位拳手被众人拥戴着从大厦里走出来,身材魁梧的,我就小跑了过去问他要钱买水喝。”
“他当时给了我一百元,我偷偷咬破手指在零字上画成了一字,然后把钱还给他说只要一块钱就好。”
南浔发现江雁声真的好聪明,这智商从小就培养起了,如果呐喊救命,恐怕路人为了不想惹事而漠视,或者是被人贩子狡辩成功带回去。
要是这样,就等于永远断送自己后路。
而在一百块钱上写成110来提醒路人报警求救,一是可以拖延人贩子,二也是给了路人选择机会。
不救小孩可以,请别害她回去被虐。
“拳手很厉害的,几下就把坏人打倒了。”江雁声缓缓转头,对南浔说:“我后来被救下送回江家,也认了他做干爹,叫邢封。”
南浔很惊讶:“邢封?为了赚快钱打黑市拳却在事业的颠覆时期突然宣布退出拳坛,从此销声匿迹的拳王?”
江雁声点头:“对!”
“卧槽啊,以后霍修默敢欺负你,让你干爹打死他啊,必胜拳王啊,我记得当时我爹场场买他赢都赚。”南浔说的都热血起来。
“都是过去了……”
车停了,江雁声也不愿多谈,看着车窗外繁华街景,轻声说:“还早呢,找个地方喝酒吧。”
“你还喝?”
江雁声下车,身子站不稳了还要说:“喝!没男人可以,没酒不行!”
第141章 我们在备孕,酒精伤身
两个女人,在陌生的城市喝到了凌晨一点,才回到酒店,好在南浔还保持着五分清醒,比完全喝醉的江雁声来说,好上太多。
打车回到酒店,走在台阶上时。
江雁声突然转过身,眯着涣散醉意的眼眸,看着万家灯火的景色,那些闪烁着暖色的光芒处,就像一个家一盏灯,在等待一个未归人,让她不由的向往了几分。
“别看了,你明天还要去剧组报到。”南浔扶着她走,在明晃的灯光照映下,女人脸颊潮红带着一丝慵懒,看起来美丽到妖娆。
江雁声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身子都晃,走不稳,她靠在南浔的肩头,口中喃喃:“我醉了吗?我喝醉了吗?”
“是啊,你喝……”
南浔一边回答着她,一边往走上台阶,防不胜防就看到了大门口站在一抹尊贵淡漠的身影。
她声音戛然而止,步伐也停住了。
“唔……”江雁声半眯着眼眸,视线模糊的看什么都重影,她还没发现危险来了,在不停的说:“啊,没醉,我还能喝的。”
南浔后背发凉,没空搭理这个酒鬼,就在霍修默迈步走近,很有眼色赶紧把江雁声往前一推。
女人踉跄了一下,就被男人一双修长的大手抱住身子。
“南浔……”江雁声醉的不知道换人了,双手抱紧了眼前的身躯,气息真好闻,这是什么香水?
真正的南浔还在一旁呢,她看着霍修默面无表情的脸色,尴尬解释:“声声今晚心情不好,是跟我去喝酒,没有的朋友在场。”
跟女人喝就行?
显然,霍修默脸还是沉的,抿紧的薄唇扯动:“以后不要带她去喝酒。”
南浔一听这话,都跟她带坏了江雁声似的。
这样说就不高兴了,刚想争辩下的,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们在备孕,酒精伤身。”
不等南浔质疑,霍修默就已经打横抱起了江雁声,迈步朝酒店大堂走去。
“嗯……南浔!”江雁声被带上电梯,俨然是醉到随便一个人都当成南浔了,她仰着头盯着男人冷峻的五官轮廓,笑的没个正经样:“啊,你变得好高啊。”
霍修默呼吸都重了几分,紧搂她的同时,低首下来,目光注视着女人娇媚的小脸,压低声线:“真醉了?”
江雁声双眸茫然极了,第六感觉得他眼神很危险很可怕。
霍修默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电梯跳动的字数,又继续压近她几分,湿热的呼吸声都洒了过来:“跟我在这里做场爱,好不好?”
“你说什么?”江雁声发软的纤细身子跟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紧紧没有一丝空隙的贴着,很明显感觉到了他男性强大的力量。
密封的空间,男性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无疑是根根挑起了女人敏感的神经。
霍修默长指沿着她腰间,缓缓地落到她的俏臀上,然后用力的,捏了下。
女人眉头轻拧,身子软了几分,就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霍修默收回手,薄唇淡漠开腔:“看来是真醉了。”
江雁声潮红的小脸很认真告诉他:“没醉的。”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霍修默又恢复了装模作样的君子模样,搂着她细腰走出去。
“南浔,两个女人开房干嘛啊。”江雁声不要去套房里,她转身就要走:“我还没看够夜景呢。”
“乖,房间阳台也能。”
霍修默嗓音很低柔又掺杂着某种危险气息,大手不容得她抗拒,就把女人抱起朝套房走去。
灯光大亮,江雁声一进去,就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当他暗着眸色,要吻下去……
“不行!”江雁声抬手,捂着了男人的嘴。
霍修默将她手拿下来,把玩着她一根根纤细的手指,嗓音黯哑几分,低问:“嗯?给我一个理由。”
江雁声水媚的眼眸眯着笑,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晰:“霍修默那个贱人,要是知道我跟女人接吻,肯定要作天作地的闹离婚把戏。”
霍修默绷着脸,也紧盯她。“你说什么?”
江雁声是醉了,可是心底给霍修默记上的一笔笔账,都没忘:“我跟他啊,不过是双膝间的婚姻,连爱情都谈不上,这贱男人却霸道专断的要死,也是的……又不是自己爱的女人,疼什么呢。”
霍修默大手扣住她的脸,眼神深深:“你就是这样想?”
江雁声娇笑声净是没有温度的,笑够了,又开始眼神涣散看着他问:“你是谁?”
霍修默沉着脸把她拖到大床上,一扔。
他挺拔高大的身躯就挡在前面,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皮带,强大冷沉的气场让人看了心惊。
江雁声手指揪紧了被单,似乎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潮红的小脸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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