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看着被男人抱着走的江雁声,一时间,眼睛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微变。
她低眉,先温柔的开口:“孩子病了来医院退烧呢,很巧。”
江雁声早就注意到了烧的一脸通红的婴儿,看吴侬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来医院,存着一丝心软问她:“需要帮忙吗?”
吴侬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的孩子都很乖的。”
江雁声听到这句话,在看看跟在吴侬身后的两个小孩子,小手揪着母亲的衣角,是很听话,可是,小脸蛋隐约有泪痕。
她怔了会,没说话。
电梯外面有人进来了,霍修默便抱着她走出去,而吴侬也同时,带着孩子们走进去。
直到,电梯门缓缓在眼前合上,江雁声才喃喃出声:“她就是你妈妈前阵子介绍给我认识的……据说生了三个孩子,在婆家拿到了一套公寓一栋别墅,还有上千万。”
“她丈夫刘?”
“你认识啊?”江雁声抬头,眼眸惊讶看着男人侧脸漠然的轮廓。
霍修默迈步往外走,嗓音淡淡:“嗯,刘总在我们圈出了名,传闻家里一位年轻的娇妻,外面还养了一群各有千秋的女人,每晚上半夜睡完这个,下半夜就会去睡下个,不会在一张床上躺过五个小时。”
江雁声听得愣愣的,连额头都不觉得疼了,头一次听见霍修默这样尊贵无比的男人也会跟自己老婆聊八卦。
她睁着一双眼眸尽是好奇,问他:“那他没被逮到过吗?”
霍修默嗤笑:“所以才说他出名。”
三妻四妾坐拥却能把每一个都哄的服帖,连家里那个,一个孩子也接着一个孩子给他生。
江雁声心情很复杂,想到吴侬独自晚上带孩子来医院,而自己丈夫可能还睡在某一张女人的床上,不免在想这真是吴侬想过的生活?
光有了物质,却没了感情上的依靠。
“我妈说的话也不是一定要听。”霍修默看了看小脸恍惚的女人,未了,又说:“不过,你这性子,也学不来刘太太的委曲求全。”
江雁声眉心微拧,想都不要想让她做吴侬这样的女人,告诉他:“你要敢上半夜睡我床,下半夜睡别的女人床,别说生小孩了,日子过都不跟你过了。”
霍修默薄唇勾起了弧度,没说话,静静地看她被转移注意力,没了弱怏怏的模样。
上车后。
江雁声将手机递给男人,让他给江家打个电话。
霍修默好看的大手接过去,在他跟江亚东通话时,江雁声潜意识又开始逃避,什么都不想听见。
她缩着身子,都快贴到了车门上,双眼闭得紧紧的。
大约过去一两分钟,江亚东听到江雁声额头被磕伤来不了江家,关心居多,也提过来一趟。
不过,他想跟江雁声通话,却被霍修默不动声色拒绝了。
挂了电话后。
霍修默长臂一伸,将女人搂了过来,大手揉揉她的长发,说道:“声声,我知道你不想见你爸爸,等过几天,我抽空陪你去一趟江家,拜见你的奶奶。”
江雁声身子一僵,长长的睫毛在细微颤抖。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表面上看不出异样,抬头间,给了男人一抹笑容:“你很忙,我自己去就好了。”
霍修默嗓音有条不紊地说道:“你奶奶把你养育大,这份恩情,我作为孙女婿会尊她敬她,怎么能不去拜访一下她老人家?”
第209章 帮我弄一张精神病证明!
江雁声眼眸弯弯像在笑,同时泛起一丝凄迷:“也是哦,我奶奶最喜欢的晚辈就是你了,你去吧。”
霍修默低首靠近她,薄唇几乎要贴近了女人脸颊,戏谑道:“霍太太这个醋也吃?”
江雁声呼吸一口气,心脏有些闷:“听不懂你的话。”
“你奶奶喜欢我,是因为我娶了她养大的孙女,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孙女婿,说来还是霍太太功劳最大。”霍修默的嗓音磁性徐厚,跟她耐心在说这些。
江雁声却听入耳讽刺极了,微笑的唇快维持不下去。
倘若霍修默当初娶另一个,他在江家会更受欢迎吧。
真是委屈他了呢。
“我不去了。”江雁声调整好情绪,一脸的认真无比,对他说:“奶奶修佛喜静,没有她老人家的吩咐,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霍修默当她是厌恶自己父亲和继母,连带江家都不愿意再踏入一步,沉吟片刻,便顺了她的心。
“好,你要想她老人家……就接她到家里小住几天。”
江雁声心中猛颤,五根手指暗暗捏紧了衣角,她垂下头没出声,沉默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到底,霍修默还是忘了她曾经红了眼,哭诉过什么……
两人回到都景苑后,江雁声很黏着人,洗澡后,她躺在床上,在霍修默没睡在身旁时都不会闭上眼。
而是,她睁着眼眸,盯着卫生间透着许些光的门口,依稀看见有道高大的人影,才能安心。
霍修默冲完澡,便披着睡袍出来。
他掀开被子躺上去,气息清冽透着沐浴露的香味,刚伸出大手将台灯关了,在漆黑的卧室里,柔软的女人依偎了上来。
霍修默手臂搂紧她,嗓音低沉温柔:“睡吧。”
江雁声将纤细的手放在他胸膛上,稳沉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传来,很有安全感,让她细微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
下半夜。
一阵风忽而吹动了窗帘,飘起间昏暗的卧室被月光照亮一片,原本沉睡的女人蓦地睁开冰冷的眼眸。
她视线定定地望着梳妆台,一片洁白的镜面倒映着英俊的男人和清丽的女人相拥而睡的画面。
冰冷冷的目光,一点点的往下移。
她发现了自己的手,正放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起伏的呼吸和心跳声无不在安静的夜很清晰。
江雁声面无表情地从霍修默怀里起身,眼底深处划过深深的厌恶,再也没看他一眼,光脚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纤细的身影更是飘渺。
……
外面毫无预兆下去滂沱大雨,雷声一阵一阵响起。
姬温纶长指揉着眉骨醒来,抬手将卧室台灯打开,暗淡的幽光照映着漆黑的夜。
轰隆!
又是一声打雷。
姬温纶想起阳台还养着一盆兰草,恐怕脆弱的叶子经不住风雨的摧残。
他雅致的大手掀开被子,穿着一身浅灰色蚕丝睡衣裤,将长袍披上走出卧室。
客厅的窗帘被风吹的飘忽不定,奢华水晶灯上的一串串珠子也发出碰撞的轻响声,气氛在雷雨的衬托下,莫名的蔓延起了一丝诡异。
姬温纶从走廊走出来,抬手将墙上两盏壁灯打开,有了光线也淡去了深夜笼罩的阴深感,他要朝阳台方向走,经过茶几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了一盆兰草被放在茶几上。
姬温纶脚步倏地一顿,清冷的眸子朝客厅四周望去。
哗啦一声外面雨声下的更大,有冷风不断吹进来,在墙壁挂着一副名贵的油画旁边,姬温纶才发现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就在这那儿。
“温纶。”
女人的声音像是很遥远许久没听见了。
姬温纶心底猛地颤动,清冷的眸闪过一丝隐晦的异样,看着眼前冷美的女人。
片刻后,他低醇的男声缓缓溢出薄唇:“你来了。”
她勾唇,笑意很冷,走了过来。
姬温纶修长的身形站在原地没动,两人距离越近,他就越清晰看见女人冰冷美丽的容颜,眼神和笑意,都带着诡谲的凉意。
她在三步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永远都不会跟男人太靠近,因为,她说过不喜欢男人的气息。
姬温纶迎视上女人勾人的眼睛,眸色微微闪烁。
她指尖将脸颊一丝头发拨到耳后,笑的妩媚:“还知道,我是谁吗?”
“江雁声。”
姬温纶强调这个身份和名字,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她一记冷笑,眼里充满杀意:“是她放我出来的。”
姬温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俊美的五官严肃一片:“她出了什么事?”
“让我想想,可多了。”
江雁声嗤嗤的笑,精致的侧脸被外面电闪雷鸣的光线照映下冰冷一片:“哦,她这段日子过的很是伤情,连你给的药也没一直没心情吃,被男人催着生孩子,委屈巴巴的。
还有……”说到这儿,江雁声眼底凝聚起撼人心魄的恨意,连同说话也越来冷:“江家那个……那个从小就告诉她,她妈妈该死,已经死了!因为女人的身体是有记忆功能,只要跟两个以上的男性发生关系,就会在自己身体里形成一种剧毒,要了不守妇道的女人命的老怪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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