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低眸,将她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打量了一遍,见这女人只是脸色发白,情绪上没有崩溃的哭叫,也没有实际上的身体伤害,他脸孔上阴沉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这事我会处理。”
他大手握住了女人纤纤细指,温度贴着肌肤传达过来,莫名的让江雁声内心泛起柔柔的暖意,方才的过程她没看清,不过隐约看到是人骑着赛车逃了,手里还挥舞着铁棒。
如果霍修默没护着及时,恐怕她这张脸得进一次整容院不可。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触,极短的一瞬,就被司机给打断:“霍总,你的肩膀在流血。”
“你受伤了?”江雁声双眸中带着真真切切的担忧和焦虑,仰着头要靠过去看他的肩膀。
霍修默好看的大手把她身子按了回去,平缓的腔调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我没事。”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就算流血了没仔细看也难以察觉到,不过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却是骗不了人。
江雁声先前就差点被毁容没冷了脸,这下小脸板了起来,他倒是能装模作样,这时候还在她面前保持什么风度。
她压下脾气,对司机吩咐:“去医院。”
司机不敢耽误事,车的反向一转,朝附近医院行驶去。
……
路上,霍修默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电话是打给霍夫人找借口临时有事不过去了,第二通电话是打给秘书查这件事。
医院里。
男人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的坐在椅子上,脱下来黑色的西服搁在手扶,身上的白色衬衫半解开,裸露出了一片结实性感的胸膛。
江雁声就站在旁边,她漆黑的眼睛很漂亮,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肩膀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深浅不一伤口,没把自己看的心惊胆战,倒是把人家护士小姐给盯的手在抖。
“霍,霍太太?”
值夜班的护士刚上任实习,还是个小姑娘架不住江雁声犀利的眼神,她手拿着棉签跟药水,颤着声说:“我对霍先生没有非分之想……你,你可以放心的。”
“……”
江雁声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眼角余光又朝男人一扫,看到了他唇角勾出一个不深的弧度。
没事微微一笑给谁看?真碍眼的。
护士小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伤口处理好,期间手指都不敢碰到霍修默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就怕江雁声再次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霍太太,伤口包扎好了。”
护士小姐说完这句话,就跟逃命一样跑了。
江雁声来医院说的话,都没超过有十句话,谁知道就把人给吓到了,她低垂着眼睫,眸光扫到霍先生衣衫不整的模样,走去把医务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你把门关紧,是想对我做什么?”
霍修默依旧坐在椅子上,衬衫松垮的挂在上身,也不急的去把纽扣系好,一双半敛的眸子落在她素净的脸上。
江雁声蹙起的眉眼就没舒展开过,她走过来,将黑色西服随手丢到男人身上,抿唇开口:“把衣服穿好。”
霍修默身形岿然不动,淡淡的开腔:“手臂动不了。”
“你又没废了两只手。”怎么就穿不了衣服了?
男人腔调漫不经心的说:“谁叫我要见义勇为给你挡玻璃,听你的语气很遗憾我没废两只手?”
江雁声盯着他,不说什么。
霍修默站起身,任由黑色西服从腿上滑落下去,挺拔的身形上带着点点血迹的白色衬衣跟黑色西装裤,让他的形象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感性魅力。
他迈开长腿,作势就要这样走出去。
江雁声精致的小脸很冷漠,走到门前堵住。
霍修默挑眉,看着她这种行为,突然压低声问:“你做什么?”
“外面冷,你现在是伤患又成病患不要命了?心里没点数?”江雁声的理由找了很牵强,她的语气却一点都不牵强。
总之,衣服没穿好就不许出去。
霍修默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喉间溢出了低笑:“你这女人是被男人哄惯了,还是专制霸道的毛病没人去治?你不帮我穿好衣服又不许我走出去,说说,你还想怎样?”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就算江雁声脚上穿着高跟鞋,也不过是到他肩膀过,两人面对着站在一起,她视线平视,便落到了男人健硕的胸膛上。
霍修默的肤色偏白却不清瘦,上头的肌肉纹理清晰分明,是典型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她漂亮的眼眸眯了起来,突然间抬手,白皙的指尖把白色衬衫的纽扣一个个的给他扣好,也把他的好身材全部都严实的藏起来。
“这是你的,别的女人不能看吗?”
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道男性低沉的声音,让江雁声手指动作顿住,神经敏感处好像被什么碰到了,反射性伸手把他给推远点。
霍修默英挺的身形站在她面前不动,低低静静的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微妙。
第33章 老公保护老婆是天经地义的
江雁声看到他这副吃定自己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来了火气:“你要想别人看我也会一点都不吝啬的成全你,把你扒光丢到大马路上示众。”
霍修默迈步,高大的身形突然朝她靠近一步。
江雁声下意识戒备的后退,睁着双眸像是防贼一样的盯着他。
“你试试,是我先把你治服帖了,还是你把我扒了示众?”他话里意味很深长,带着成年人的暗示。
江雁声话被哽在了细喉里,被他无耻到了。
“……”都半残疾人士了,你很嚣张哦?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拉开门出去,耳朵都是烫的。
两人回到都景苑,霍修默的秘书办事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后就把事情的始末给调查出来了。
霍修默接电话时,掀起眼皮,扫向了坐在身旁吃苹果的女人。
来回路上折腾了一通也没吃成饭,佣人现在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饭,江雁声是开始饿了,从冰箱翻出一个苹果填肚子。
她小口咬着吃,抬头见男人看着她,很大方的将手中的苹果分享给他:“给你给你,看我干吗。”
霍修默语调淡漠:“卖相啃成这样,你也递的过来?”
“就你事多,爱吃不吃。”江雁声还不给他吃了,纤细的身子却依偎着靠了过来,竖起耳朵要听他手机里的内容。
那边秘书语速很快,大概的意思是何肖霖被踢爆了蛋,罪魁祸首却被霍修默给护着,然后有几个狐朋狗友就看不眼了,想给江雁声一个教训。
嗯,谁知道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就倒霉碰到了霍先生在场呢。
霍修默面无表情的听完,嗓音低冷吩咐秘书:“把人给我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他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江雁声在旁边装无辜,安静吃着她的苹果。
装也没用,霍修默长指朝她脑门弹了一下:“霍太太,你少来点事,我还能长命百岁。”
江雁声低垂着眼睫毛,小声的反驳道:“老公保护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你短命也得认命。”
霍修默听力好,直接被她歪理气的怒极反笑。
吃完饭,江雁声拉开椅子起身上楼,走进卧室,就被跟上来的男人叫住。
“去放水给我洗澡。”
霍修默迈着长腿走过来,黑色的西服朝沙发一扔,很嫌弃满身的药水味跟淡淡的血腥味。
江雁声好心提醒他一遍:“我记得医生叮嘱你伤口三天内不能碰水。”
“你让我这样睡?”
男人眼神很重,盯着她淡静的小脸。
江雁声浅色唇角微勾,说道:“我可以去隔壁睡的,一点都不用担心熏到我,霍先生。”
霍修默朝沙发一坐,姿势懒散优雅:“你能闻着睡着,我也无所谓。”
江雁声接收到他无声无息的警告,脸上笑容未变一下,咬牙说:“不能呢,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见你身上那种深入骨髓的恶人味道,我怕闻着睡会做噩梦。”
她找了个皮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绑好,也懒得看坐在沙发上等伺候的霍小公主,抡起袖子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
在浴缸注满水,温度适中,白色雾气絮绕在空气里。
江雁声站在浴缸前,微仰白净精致的小脸,手指将男人身上的衬衫解下,两人身体站的很近,几乎是要贴在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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