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洁的身子被压在柔软的被褥下,只能紧紧的缠着男人雄厚健壮的身躯,这样男人强势的姿态显得她很娇小好欺负。
一时亲密起来,江雁声只有喘气的份了。
两人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感受着彼此身体交流时带来的愉悦滋味,大概是体谅她累了一天,霍修默结束后就没再来。
江雁声脸颊潮红未褪,依偎在男人温暖的胸膛前,神智困倦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那年秋天。
七岁的江雁声,她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纤细的身材小小的,小脸蛋还带着婴儿肥,肌肤却饱满白皙到看不到毛孔。
这是妈妈离开的一年后了,她也开始上一年级班,每天都会在学校接触到不同年纪的小朋友,那一天,小雁声在下午放学时,肚子被同桌的小男孩打了一拳。
她忍着大眼睛的泪花,跑去告诉老师。
没有父母管的小孩,老师的态度也会敷衍的,甚至都没有在意她的话。
小雁声很委屈,肚子好疼。
她被司机叔叔接回到了家里,看到了奶奶,小雁声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说给奶奶听。
那是一个早上,下了绵绵的雨,奶奶第二天没让她去上学,就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小雁声乖巧的坐在床上,心情茫然懵懂。
直到了老师被请到了江家,佣人过来敲门让她出去,小雁声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也从好奇变成了忐忑不安。
老师带了同桌的小男孩一起过来,两人说辞一致,都指向了她撒谎,昨天放学并没有发生打架事件。
小雁声很无助的站在一旁听,最后奶奶朝她招招手,和蔼的叫她过去。
这是她的亲奶奶啊。
小雁声脚步小跑过去想解释这一切,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前一秒慈祥的奶奶,下一秒却当众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撒谎精,还不跪下给你老师道歉!”
那道令她噩梦了无数个夜晚的尖锐的声音快要刺破耳膜,小雁声被打蒙了,抬起红肿的小脸,大眼睛睁的大大,看着厉声的奶奶可怜巴巴的。
她没有的,相信她好不好,妈妈说过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谎的,她没有骗人……
奶奶不信她,让她必须跪下跟老师磕头道歉,否则就不许她上学念书,小雁声哭的很伤心,她想妈妈了,想爸爸了。
老师最后领着小男孩走了,小雁声却因为不肯认错,被罚跪在客厅,那一夜,她哭了很久。
后来,这些被记忆埋藏的很多年了,也大概是忘了怎么回到学校念书,只清晰的记得一段时间里,奶奶在家天天骂她撒谎精,骂她妈妈只生不管。
学校老师故意针对她,每天放学都找她学习不好的借口,让她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教室里背书写字。
好几次,小雁声被这样长时间精神上的折磨下,她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了,被同桌欺负真是如大人所言,是她自己撒谎编出来的吗?
一旦产生这种念想就很可怕了,而更可怕的是你选择忘记这些不美好的,却一辈子都会刻在脑海中。
那年秋天空气的湿冷,奶奶无情的责罚,老师的推卸责任都造就了她心底的恐惧。
一幕幕,很清晰又开始变得模糊,突然间,背后一双黑手把她往深渊推下去,让江雁声蓦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急促的呼吸了几声,抬手摸到了自己的脸,发现都是泪水。
江雁声浓翘的长睫毛轻颤的厉害,此刻脑海中也很混乱,一句撒谎精和你妈只生不管,被她牢牢记在脑海中到了现在。
她转过头,看到了躺在身边沉睡的英俊男人。
盯了他长达一分钟,江雁声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庞,眼底含着痛苦之色:“霍修默……一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不被亲人爱,在痛苦阴影中挣扎着长大,你说,会形成怎样的人格呢?”
或者说,她会不会也成为奶奶口中跟妈妈一样的女人?生下了小孩,却是只生不管,让自己孩子重新走上她的路?
江雁声发红的眼角处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快速的拭去,甚至有些狼狈的从床上坐起身。
她动作很轻,怕打扰了男人睡眠,从抽屉里找出避孕药。白色的药瓶被捏在手心里,很紧!
江雁声低着头坐在床沿,身上只穿着一条吊带的丝绸睡裙,暴露在外的肌肤还隐约可以看清都是男人印下的吻痕。
她目光落在药瓶上,纤美的背似乎有些挺不直了。
久良,江雁声面容恢复了平静之色,从瓶子拿出一片白色的药,含到了口中,才慢慢的躺回了床上。
……
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
卧室的窗帘被风吹的飘动,有一道强烈的光线照进来让江雁声觉得很刺眼,抱着被子翻了个方向睡。
“叩叩!”
房门被从外敲响,佣人声音传来:“太太,你醒了吗?”
江雁声眯着眼眸,抬起头,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什么事?”
“太太,是有人找你……”
第129章 梦寐以求的活法,都被江雁声给活去了
江雁声披着一件丝绸绣花睡袍来到楼下,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女人。
她走过去,佣人便端了热茶上来。
“江雁声!”
江斯微捏着包站起身,等了不少时间了。
江雁声几分慵懒的往沙发一坐,黑色长发还湿漉漉的,很明显是洗了澡才来见客的。
她端起热茶浅抿了一下,声音淡淡:“伤养好了?”
江斯微绝对不会相信这句话会有关心的成分在,说不定这女人的下句话就是要把她再打一顿送医院去。“上次爸爸把一亿还给你,那件事翻篇了!”
“激动什么?我有说要打你啊?”
江雁声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清了清嗓子,唇角挽着弧度的笑意:“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别告诉我,只是为了过来给我看上一眼你出院后还活着?”
江斯微想到过来找她的事,硬是挤出了笑脸来:“当然不是了,怎么说我们姐妹一场,你昨晚出车祸,我也该来看看。”
江雁声活了二十四年里,就没体会过姐妹深情的滋味,看她说这话也不嫌恶心。
“看完不送,我好的很呢。”
她表面看上去确实很好,一袭绣花的睡袍穿在身,透着女人的妩媚风情,俨然是女主人的架势接待客人。
江斯微梦寐以求的活法,都被江雁声给活去了。
她心底止不住的冒起了嫉妒之意,还要装的很可怜:“妹妹,其实我今天是有件事求你。”
江雁声早看透了她,然而,并没有兴趣听下文:“我一个已婚的普通女人,帮不了你什么。”
江斯微被她呛声个半死,强忍着脾气继续说完:“昨晚跟踪你的其中一家媒体老板,是我朋友,我也有股份在里面。”
江雁声听了,眼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嗯。”
就一个嗯?没话了?
江斯微停顿了几秒钟,语气带上了恳求:“你想要钱还是股份我都给你,能不能别把这家媒体整死?”
江雁声忍不住笑出来:“我看起来像很缺钱的,还是像贪钱的?”
钱,对于江雁声现在的地位身份而言,根本就拿不出手来交换什么。
江斯微咬着下唇,低低道:“一句话就能了结的事情,你也没受伤,能不能别每次都把它闹得很大?”
“我喜欢,你管的了?”
江雁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道嘲讽的凉光:“你跟你妈不是很手段,当初都能让我爸出一个亿来消除我心头之恨,怎么,这次一家媒体公司而已,让我爸给你朋友再开一个啊。”
“你阴阳怪气的讽刺谁?”江斯微脸色变得很难看,话里意思谁听不明白?
江雁声红唇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江雁声,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江斯微最后一次问她:“你到底愿不愿意把事情小事化了?”
江雁声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笑的很静凉:“不然你还想怎样啊?江家大小姐?”
江斯微没筹码也不会冒失跑来,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心底在意的什么,除了一个叫霍修默的男人外,就是另一个女人了。
“江雁声,你不是一直在问爸爸,你妈妈为什么走吗?”
这句话一出,整个客厅都静下来。
江雁声洁白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了,漆黑的眼眸直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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