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苡含进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好不容喝完嘴里的水,松了一口气,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幼不幼稚,肯定骗我的是不是?”
陈境北叹笑了一声,走了过来。
“是什么?”她伸出手来,准备戳破他幼稚的谎话。
陈境北拉过她的手,带着她的手环在他腰上,低头准确的笑着找到她的唇。
宋南苡一楞,知道这个男人没皮没脸,也不多矫情。
一吻结束,陈境北气息不吻的在她耳边轻轻一笑着说,“突然后悔没带你一起去”他语气颇为无奈,还带着点小遗憾的意思。
语罢,他拉过她的右手,拉着她往前走。
直到两个人进电梯,宋南苡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带了出来。
原以为送到楼下就可以,结果陈境北拉开车门等她上去。
“路上小心,我回去了。”宋南苡转过头对他说了一句,错开一步要走。
还没走,手臂被身侧的男人拉住,宋南苡被迫转回了头,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
“送我去机场,嗯?”陈境北明显就不是和她商量,话刚说完,已经把人塞进车里。
时间磨蹭了不少,到了机场已经晚了一点。
陈境北看了一眼她穿着拖鞋的脚,微微一楞,在她脸上留下一吻,独自一个人进去。
宋南苡隔着车窗看着疾行的男人,他衣角带风,看的她眼睛有些模糊。
直到他消失不见,宋南苡对着李叔说了一句,“走吧。”
回到家里,和刚刚出来时一个模样,刚刚用过的杯子还放在桌子上,他出差很频繁,这却是她第一边如此怅然若失,刚刚分开竟然有些想他。
适时阻止自己胡乱猜想,折腾了一晚,她有些累了。
洗漱好躺到床上又睡不着,这个男人已经渗透在她生活的各个方面,鼻腔里全都是他的味道,空气里,被褥上,甚至她身上。
越想越睡不着,忍不住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休息,还是看资料,会不会,会不会想她?
一个晚上闹的她没有睡好,前半夜想他,后半夜因为睡不着觉骂他。
第二天一早,宋南苡险些迟到,又把陈境北骂了一顿。
一个早上精神状态不好,还好陈境北不在,可以稍微轻松一些。
中午刚和沈知微到餐厅,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宋南苡看了一眼手机,小声哼了一句。
听到她似乎说话又似乎没说话,沈知微好奇的凑过头来看了一眼,问道,“谁呀?”
宋南苡把手机盖过来,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你先过去,我接个电话。”
沈知微点了点头,一个人先离开。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接通,那边的男人有些不满的开口。
除却巫山不是云 291.记得想我,好
“干嘛?”宋南苡语气不太好,一切都因为电话那边的男人害的,让她几乎一夜没怎么睡着。
陈境北皱了皱眉,好脾气的问,“怎么了,谁让你生气了?”
宋南苡撇撇嘴,心里可劲的骂他。
“没有,没睡好。”她揉了揉眉心,轻声说。
陈境北笑了笑,淡笑着说,“巧了,我也没睡好。”
宋南苡“嗯”了一声。
电话两边有暂时的一段空白,宋南苡不知道该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好像主导权一直都是在陈境北手里。
隔了一分钟左右依旧没有人说话,宋南苡也没着急挂电话,即使不想承认,还是清楚感觉到自己有点不舍挂断。
心里埋怨他一个晚上,是因为想了一个晚上,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确实是有想过。
“怎么不挂电话?”许久陈境北的声音重新传到她耳里。
宋南苡想也没想的问,“你呢?”
“刚刚有点事,还以为你挂了。”陈境北淡淡的解释了那一小段的空白期。
“吃饭了吗?”陈境北依旧素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依稀带着点关心。
“嗯,在员工餐厅。”宋南苡轻轻应了一声,有些贪恋这一刻的小平静。
回答问,她主动问了一句,“现在这个时间怎么给我打电话来。”
美国和中国的时间隔着十二三个小时,几乎于太阳和月亮一般。
“可能是担心有人记挂我,看来会错了意。”陈境北似真非真的说。
宋南苡一楞,嘴角浮现出一抹笑,甚至是能想象出他现在一脸傲慢的模样。
她含糊的“嗯”了一声。
陈境北没想到她会接话,在电话那边闷声笑了起来。
被他一笑,宋南苡微微有些懊恼。
电话长达十分钟左右,接下来的对话变成如下这样。
“我周二回来,下午六点。”
“嗯。”
“我要吃排骨。”
“嗯。”
“和李叔一起来接我。”
“好。”
……
他们之间,平时少言的陈境北是多话的那个,平时还算活泼的宋南苡是沉默的那个。
最后的对话变成这样,陈境北说,“记得想我。”
答习惯“嗯,”“好,”的人轻轻“嗯”了一声,许久之后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一通电话的最后是他像严厉的老师,叮嘱她好好吃饭,她像乖巧的学生,乖乖的应好。
通话结束,宋南苡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隐隐觉得一切的确是归功于那个男人。
打了饭随便在一个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位置不错,隔着大片的玻璃,阳光打在桌上,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阳光向暖,早已经是纷飞的季节,一切都刚刚好。天气也是,人也是。
这一等三年多,终于等到洗牌换场时,她手气不错,摸了一副好牌,只是运气在天,结果还是在人,这一次她多少有些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决心要翻盘。
只是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有一天败得一塌糊涂,总有些胆怯,不敢迈步。有点乌龟模样,伸一下缩一下。
除却巫山不是云 292.见故人
挂了电话,江佑宁啧啧两声,看着他这模样才算彻底回过伸来,看来陈境北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周二,她生日?”江佑宁想了想,大概猜了一下,只是不太确定。
陈境北“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江佑宁突然不想蹚这趟水,这是陈境北的感情,所有真假情意全都在他。
从机场出来,两个人去了酒店。
此番美国之行,不仅是陈境北有重要的合作要谈,还有故人要见。
美国时间指向早上八点时,两个男人在楼下大厅碰面。
一路上有些沉默,陈境北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难得江佑宁也有些沉默。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两个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站在一处私人疗养院门口,一座看似普通的美国风建筑却是多少人的牢笼,恐怕毕生挣脱不了。
“老陈,你想过你老婆知道了作何感想?”江佑宁皱着眉,看起来满腹心事。
陈境北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问道,“有话直说。”
江佑宁耸了耸肩,“我是怕你为难。”
“我有分寸,”陈境北丢下这句话,信步走进去。
他们来的很巧,被护工叫做简的女人正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晒太阳。
这里的人有谁知道这个女人有个纯洁,动听的中文名,白如栀子,甜如糖一般。
简,简单,念起来像简又像境,陈境北的境。
两个相貌出众的东方男人站在一边看了许久,偶然交谈几句。
女人无疑很美,那样的美带着一丝不识烟火,不染尘世,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无论时刻都会让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人都对她有好感,甚至是忍不住衍生出最初的保护欲。
皮肤带着病态的美,几乎是白到透明,谁又知道几年前,是谁固执的救她,又有谁知道如今她还能这么美经历了什么?
这是陈境北夺争的决心,年轻有为的男人,漂亮娇弱的女人,所有都忍不住像八卦。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们似乎失望了很久,这两人之间都有些奇怪,有时候是三个人,三人都有些奇怪。
陈境北经常出差无疑,很多时候他都会来这个地方,所谓的见见故人。
女人看到他时,眼里突然有了光彩,带着流光。
这样的老戏码实在是已经经历无数遍,起初疗养院的医生护士还会八卦那两人,久而久之见怪不怪。
他不叫她简,而是另一个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名字,那个跟了她21年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是21年,不是因为她今年21岁,是21岁之后名字变了,她被留在这里,一直到今天。
临走前,简拉着他的衣角问他,“我想离开这。”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以往陈境北都是告诉她不能,而今天陈境北告诉她,“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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