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泽宇办公室赖了半天,他下午有手术,没办法她只能不等他先走了。
从医院出来,在医院大厅遇到了路从凝。
夏映冬常往医院跑,很多人都有过几面之缘,每次见路从凝都有些奇怪,她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打量。
这不,两人面对面碰见,只能停下来打招呼。
“你好,”夏映冬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路从凝淡淡看了她一眼,轻笑着点头。
一时相对无话,夏映冬也找不到话题来聊,气氛有点尴尬。
路从凝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张姣好的脸上荡着微笑,俏皮灵动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年轻活泼……
“你过来找陈医生,”路从凝双手插在白大褂衣袋里,淡淡问。
夏映冬拉着包包带,点了点头,“嗯。”
路从凝微微颔首。
“路医生,好巧啊,一起上去吧。”正说话间,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医生站在不远处叫她。
闻言,路从凝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先去忙,”走了。
“谁啊,陈医生的女朋友?”男医生望了她一眼,问身边的女人。
路从凝目不斜视,也不理他。
“整天听那些小护士八卦,果真百闻不如一见。”男医生啧啧两声,伸手摸了摸下巴。
路从凝一顿,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男医生看着走远的人,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快步追上去。
直到两个人走远,到转角看不见,夏映冬才慢慢收回视线。
她按照宋南苡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在餐厅最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她。
“南苡,你等久了吧。”夏映冬把包放在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宋南苡合上手里的手,放在一边,“没有,有它解闷。”
夏映冬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她手边放的是一本郑愁予的诗歌集,看着还新,大概是路上随手买的吧。
菜上得很快,宋南苡没着急开口,如同聊家常一般和她聊聊近况。
“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他写的诗,尤其是错误,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句。”宋南苡撑着头看着一旁的书。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宋南苡没想问她,自己说了出来。
“你怎么了,和阿北哥吵架了?”夏映冬虽对这首诗没什么感觉,但那么浅显的意思还是能出来。
宋南苡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很好,只是,”顿了顿,始终没法说出口。
“只是什么,到底怎么了。”夏映冬看她欲言又止,着急的问。
“别担心,就是想问问你,关于他的事,想多了解他一些,你知道的,他平时沉默寡言,有一些事,他不说,我没法知道。”
夏映冬看着她情绪里泄露的丝丝失落,心里有些松动。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372.他的世界危险,诡变
夏映冬把自己为数不多知道的全都告诉她,像是听故事一般,那些从未想过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关于他,关于陈家,关于唐安白,关于一些陈年旧事,陈境北虽对她有隐瞒,但有些事却是没说错,他的世界危险,诡变。
“我知道了,”宋南苡强压住心里的纷乱,点了点头。
夏映冬看着她极力装出来的镇定模样,心里很难受。
外人只以为他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一出生或许就拥有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又有谁知道生在陈家这样复杂的家庭,他们缺失的又有多少,上帝不是公平的,得到一些便会失去一些。
从餐厅出来,宋南苡一个人慢慢走了一段路,脑海里不断想起车祸,绑架案,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很小缺失父爱,母亲对他严厉,冷淡,陈家的人如同恶狼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宋南苡吸了吸鼻子,伸手揽了辆车,告诉了司机地址,闭着眼睛感受风刮过耳边的声音。
回到家,陈境北居然在家,换了一身家居服,洗过澡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你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声音,陈境北从书上抬起头来淡淡一笑。
宋南苡心里的心酸难受又浮了出来,把包随手丢在一边,走过去揽着他的肩头抱住他。
陈境北楞了一下,摸了摸她微凉的手,直至把她的整只手包进手心,“怎么了?”
“没事,想你了。”宋南苡闷声说。
陈境北无声的笑了笑,把她的两只手拉过他的腰,圈在他的腰间。
温存了一阵,陈境北拍了拍她,“家里有吃的吗?”
“等着,我去做。”宋南苡从他怀里抬起头,离开了他的怀抱一点。
陈境北捏了捏她的手心,点了点头。
时间仓促,宋南苡只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
陈境北吃得不多,没一会放下了筷子,嘱咐她多吃一点,起身去了书房。
他不说,她也能看出最近的不寻常,他和江佑宁在秘密谋划些什么。
公司出现巨大的人事调动,有人高兴,自然有人担心,陈境北的风头落了不少,陈境东的势力却逐渐强了起来。
嘉裕的危机并没有因为陈境北的降职发生什么实质改变,反而有点一落千丈。
时不时有小道消息,揭的都是嘉裕的负面消息,池子再大,也经不起一连串的涟漪!
陈望远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人诸多揣测,说这嘉裕要变天,这么多年的风雨变化,总归要兴风作浪了。
宋南苡大概是最平静的人,不八卦,猜测,上班,下班,生活规律。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时间回家,整个国庆黄金周都留在了上海。
宋母没说什么,只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突然之间闲了下来,不用上班的日子并不好捱,前两天还好,看看老电影,听听音乐,伺候一下阳台的花,往后了就有些无聊。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373.一人
陈境北出差要六号才能回来,一共几天的假期她却落了单。
在家里蜗居了三天,实在呆不住,她打电话约煜婷出门逛逛,不巧她有约,没时间。
从前的同学毕业就散得差不多,真要算起来,熟知的朋友也就只要两三。
映冬不行,陈医生难得有时间,两个人正腻歪着,她没好意思打扰。
找不到人陪,宋南苡干脆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出了门。
这座城市她来了几年,这样闲暇的时间还真不多,上学的时候时间都用在考试上,后来又逃离了几年,难得能够好好走一走。
一个人四处走了走,今天她运气不错,天气很好,即使是黄金周也不会太拥挤。
大多数人都往景点,或者周边的镇,村去感受慢生活,只要不要往人多里挤,倒挺轻松,自在。
走到人民广场人多了不少,白鸽放飞,有人走近也不怕,低着脖颈啄食。她静静看了一会,退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逛了一会,她觉得无趣,打算回去休息。就近跳上一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全程看着窗外的风景。
满街的银杏树整齐规划,叶片在光晕中带着熠熠生辉。整个城市都陷在黄晕中,交错在光与影间。
在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路过经常光顾的花店,店员姑娘热情的问她,“你的花长得还好吗?”
“挺好的,”宋南苡淡淡一笑,手指碾着门口放着的玫瑰花片。
临走时,她随手又买了新鲜的花带回去,刚进家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来电人的名字,宋南苡低低笑了笑。
“喂,”宋南苡浅浅应了一句,不再话。
“吃饭了没?”陈境北的声音直传她耳底。
宋南苡弯腰换了鞋,把花放在桌上。吐了吐舌头,“还没。”
那边顿了一下,悠悠道,“别马虎了事,按时吃饭,我……”顿了一下,他又,“我尽量早点回去,要是太无聊就让映冬带你去玩。”
宋南苡唯唯诺诺的闷声“嗯”了两声,没好气的半开玩笑,“陈医生还不恨死我,算了吧。”
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宋南苡找了只花瓶把花插好,打开冰箱找了找,还有些蔬菜,随便做了一点应付了晚饭。
还没等到陈境北回国,这边又出了变故,陈老彻底病倒,秘密住进了医院。
宋南苡从夏映冬那里听到消息时正在画画,最近她的新乐趣,无事的时候就爱画两笔,业余得很,但其中的乐趣却无穷。
手里的笔在画纸上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丢下笔,进房拿了外套赶紧赶过去。
路上给陈境北打了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心里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陈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陈望远住院的楼层,问了护士站的护士,一个年龄略大的护士戒备的打量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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