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自己来到了大海边,赤脚踩着细软的沙滩,开心地在沙地上奔跑着,自由自在。
欢笑奔跑的时候,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那英挺的身影看起来极熟悉,但她想破脑袋都记不起那男子是谁。
走到他的面前看看吧!这是谁呢?她奇怪地想着,然后快步对他跑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那男子依然都离她那么远,最后她累了,便停下脚步,对着那男子大声地喊问:“喂,你是谁啊?”
男子似乎听到她的呼喊,便转过身,那精致完美的俊颜几乎令海天失色,也令她大惊失色……是殷圣奕!
她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可脚下的沙滩突然变成了跑步机,无论她怎么卖力地奔逃依然是在原地踏步。
“你再跑啊!”男子轻轻松松地追过来,那熟悉的阴柔语气几乎令她毛骨悚然,“我告诉你,我织了很多的网,天上地下海里到处都是,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不!”她吓得哭起来,双腿依然可笑地保持着奔跑的状态,就像在他面前表演滑稽戏的小丑。“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啦!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都不行吗?”
“不行!”男子阴魅的唇角噙着冷透骨髓的浅笑,伸出大手,他的手修长好看却就像一张她永远都挣脱不了的网,狠狠地网住她。“我说过,再让我逮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饶了我吧!呜呜……”楚妍苦苦哀求着,她的长发被男子揪住,头皮都差点被扯下来。这痛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清晰,她本能地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却一个机凌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是在做梦吗?楚妍怔忡了约有半秒钟,接下来那张令她惊魂的俊颜就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头皮的剧疼也提醒她……这次是真的,不是做梦!
殷圣奕大手扯着她的长发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揪起来,咬牙狞笑道:“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想跑就最好跑远点儿,千万别再让我逮到!”
楚妍顿时心胆俱裂,她没料到跟夏子寒辛辛苦苦远涉千里竟然还是被殷圣奕抓到了,又惊又怕,哭着喊道:“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跪下求你行吗?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贱货。”殷圣奕狠狠揪住凌楚妍的长发,丝毫不理会她的喊疼,直接将她拖下病床。看一眼刚刚醒过来显然还没弄清状况的夏子寒,回头对楚妍怒声斥道:“连他晕迷不醒的时候你也爬他的床,你可真够贱的!”
“呜呜……”她双手本能地去抢救自己的长发,因为都快连头皮一起揪下来了,为免激怒他对夏子寒不利,她只好弱弱地解释:“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地方睡……”
“狡辩!”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顿时半边脸颊都肿起来,菱唇也被打出了血。她抚着被打得嗡嗡直响的脑袋,半天都没缓过神。
“混蛋,不许打她!”夏子寒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身,想下病床救楚妍。
“圣奕,温柔点!”坐在沙发上的沈浩轩事不关己地喊了声,回身抱住刚刚被惊醒过来的穆雪馨,在她想起身下沙发时搂着她的纤腰,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穆雪馨怔了怔,便没有说话。
殷圣奕和沈浩轩竟然都来了!是不是沈浩轩把殷圣奕引来的?楚妍暗暗叫苦。
可情况危急,已容不得她后悔,为了夏子寒,她只能放低姿态,哭着求道:“呜呜……我什么都不要,我们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呃……”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怒不可遏的殷圣奕一脚踹翻,单薄的身体顿时痛得蜷缩成一团。
“楚妍!”夏子寒终于挣扎着爬起身,可惜不待他有所行动就被两名凶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来!”殷圣奕指着夏子寒对属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着被踹的髋部,原本就苍白的俏脸更加惨白如纸,沾着血丝的菱唇不停的抖着,“不要动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健硕颀长的矫躯,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气道:“他病了你很关心?”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为了救你差点被海水呛死,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三天,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浓度白酒连肠胃都差点烧穿孔,发疯样地闹着要见你,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送给夏子寒的尾戒你骗我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种欺骗对于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可你根本不关心这些,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的死活你统统都不会放在心上!你只知道跟他快乐逍遥地双宿双飞,乐到找不着北!”殷圣奕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气恼,干脆将她再揪起来,指着夏子寒对她说:“有本事你们再跑啊!继续跑!我就看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帮你们偷渡的那个蛇头我已经让人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了,我就看看谁还敢再帮你们!”
夏子寒俊脸变色,颤声道:“你杀了他?你这个冷血的魔鬼……”话没说完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申吟地弯下腰。
“呜呜!”惊吓过度的女子哭得好不可怜,她实在无法想象继续忍受殷圣奕的压迫,那种绝望痛苦的生活要怎么过下去,尤其夏子寒再也无法拯救她,她的生活将比结婚的时候还要悲惨千万倍。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殷圣奕痛恨她吗?他恨凌宵害死了他的爸爸,便迁怒报复到她的身上,只是她何其冤枉,她几乎从未跟凌宵共同生活过,他只是她的生物学父亲而已,难道她必须要为他的错误而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买单吗?拼着最后的希望,她低喊道:“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报复在我的身上?他早就死了,过往的恩怨也该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几次张嘴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我们的事情跟你爸爸无关,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别动手打女人!”夏子寒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无惧色,他喊道:“有种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动楚妍!”
“呜呜!”凌楚妍泣不成声,她的泪眸觑向夏子寒,简直是肝肠寸断,“子寒,是我连累了你!”
下一秒钟她的视线又被迫转向殷圣奕,因为她的头发攥在对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过点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着钢牙,狞笑着接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夫妻应该好好亲热一下,我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半点都不会想我,不过我可是……很想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欢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对了,你很喜欢放节育环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实大可不必!这医院不好,我们去浩轩的明光医院,那里条件好!我亲自动手,给你放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一次过足瘾,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这种东西!”
“啊,你这个变态!”凌楚妍吓得娇躯乱颤,像只落入魔掌的小鸽子,拼命扑楞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钳制。
“殷圣奕,不要这样对楚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夏子寒被几个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渐渐远去。
正闹到不可交的时候,穆雪馨突然推开沈浩轩大步走过来,站到殷圣奕的面前,冷声道:“放开楚妍!”
殷圣奕冷戾的寒眸瞥了眼穆雪馨就转过头对沈浩轩说:“我现在正火大,让你的女人赶紧滚开,不然误伤了她我不管!”
沈浩轩懒懒地抻了抻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天动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扭过头,狠狠揪住楚妍,冷眼看着她在他怀里哭喊挣扎。
沈浩轩伸臂轻轻揽住穆雪馨的腰,扬了扬眉,对他劝告:“跟我学着点,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声,睇了眼怀里的凌楚妍,不屑地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轩摇摇头,“将来后悔别说我没提醒你!”
殷圣奕没吭声,低头看了看楚妍,嘶声命令道:“走!”
“我不!”楚妍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眉峰,冷冷地问道。
“不要放环!”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敢想象如果真被他亲自动手放进十个八个的节育环会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呵!”沈浩轩忍不住笑起来,劝道:“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是应该好好亲密亲密。这样吧,你尽管去忙你的!冷涛留下的烂摊子交给我处理,不过你要记住对老婆好一点,别太凶了。你越这样越弄得她跟只避猫鼠似的,她怕你怕得要死,也没什么意思嘛!”
殷圣奕没答话,拖着楚妍就往外走。
“我答应跟你走,求你不要伤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既然注定逃不了,她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夏子寒,不让殷圣奕伤害到他。
“现在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男子似乎很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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