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点罪算什么?只要把孩子打掉就行!”
“不要,我不打,求求您……”韩晓茹已经哭的没什么力气,张翠兰转眸瞥过去一眼,眸光凌厉,如此时的语气。
“打不打由不得你!”说完,又转了回来,“开始吧!”
医生看了韩晓茹一眼,暗暗的叹了口气,一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打算飞上枝头,结果……
唉,现在的孩子真是不自量力。
医生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拿药。”
邵医生是知名的妇科大夫,在T市很有名气,张翠兰也是因为这个才找的她,虽然不想要韩晓茹怀的这个孙子,可是已经这个月份,人命关天所以才找了最好的医生。
邵医生转身走到玻璃柜架前面,随手把挂在耳侧的口罩戴上,拿了针管和一只药液,用专业的工具沿着小玻璃瓶划了一圈,掰下圆柱的上体,插了枕头把里面的液体都吸了起来。
专注的目光看着被挤压进枕头的液体,“可以了,帮患者把裤子褪下,”
虽然不知道医生的针管里装的是什么药物,韩晓茹也知道一定是对她的孩子不利的,一边不停的摇头叫着“不要,”一边拼命的挣扎,两个男人也在看着邵医生手中的那根针管,一个不留神,被韩晓茹给挣脱开。
“把她给我逮回来!”看着逃到门口的韩晓茹,张翠兰厉声的命令,两个男人也反应过来,大步的追了过去。
墨之谦手中拿着化验单和挂号单,一边走路一边看着上面的草书,刚要走进妇科诊室的门,和里面要逃跑的韩晓茹撞了个正着。
出于本能,墨之谦向后扬了下俊脸,因为检查是不是怀孕,跟在身后的曾黎此时神经紧绷,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墨之谦突然的停住,额头直接撞在他的背上,一手捂着撞疼的鼻梁一手砸了他一下,“停下来干嘛?”
求生之门被人挡住,韩晓茹下意识的抬头,对上墨之谦的俊脸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许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哭着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还不把她给我抓回来!”两个男人看见墨之谦的出现也怔了一下,T市,谁都知道那兄弟四人最铁。
得罪了其中一个就等于得罪了三个,而且墨之谦有笑面虎之称,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手段狠戾,T市的上层都这样说,连自己青梅竹马女人都能置于死地,一点不念旧情。
☆、1363、气急败坏的婆婆
看见泪流满面的韩晓茹,再看着张翠兰的那两个手下,墨之谦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曾黎本来很不满的,听见韩晓茹的哭声也好奇的从墨之谦后面探头过去,“小茹?”
墨之谦拂开韩晓茹抓着衣襟的手把她拨开走了进去,看似像在摆脱韩晓茹实则却是一种保护性的动作。
他的大手一拨,接着走进来,这样一来韩晓茹便被他挡在了身后,相信凭他的身份地位,两个男人也不敢越过他逮人。
看着张翠兰一脸的气急败坏,墨之谦装作惊讶的打招呼,“这么巧,阿姨也是来看妇科的?”
墨之谦一出现,张翠兰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只是不甘心的她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努力,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如果墨之谦是通情达理的就不会干预!
“不是,我是带她来打胎的!”张翠兰站起了身,态度强硬,担心墨之谦会干预,所以干脆实话实说。
“之谦,这事你别管!”
墨之谦垂眸看着手中的化验单,他的身后,曾黎听见张翠兰说打胎,也把韩晓茹拉到自己的后面下意识的挡在了门前。
夫妻两个像似有默契一样,曾黎把门口挡住了墨之谦才悠悠的走了进来,笑着说,“阿姨,我也不想管的,只是……韩晓茹是我的秘书,身为领导,看着自己的员工身陷囫囵而无动于衷,与公与私都说不过去的。”
说完,墨之谦转眸看向曾黎,黑曜的眸里滑过一丝冷意,“给健豪打电话。”
曾黎这才想起通知李健豪。
扶着韩晓茹向身后的走廊走去,一边走还故意大声的说,“小茹,别怕,法制的社会没人敢强迫你把孩子打掉!再有钱有势现在不是还有网络吗!”
“黎姐姐……”韩晓茹委屈的扁了嘴,脸上挂满泪水,因为害怕双腿都有些软。
曾黎带着韩晓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拨了李健豪的号码,一开口便是劈头盖脸的数落。
“健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
李健豪被骂的一愣,还等在公司门口呢,不解的眨了眨眼笑着问,“嫂子,是不是亲戚来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儿子都要没了!”曾黎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一边,李健豪凤眸一凛,身子也跟着直了起来。
“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那个势利眼等了母亲要把小茹的孩子打掉!”曾黎没好气的说,因为自己一直没怀上,所以对想要打掉孩子的人嫉恶如仇!
曾黎的声音不小,诊室里面,墨之谦听见自己女人泼妇一样的行为,不仅不嫌弃,反而还扑哧一声笑了。
张翠兰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因为知道,如果自己儿子再赶过来那就根本没有希望了,对着自己的司机和助理气急败坏的喝道。
“死人吗?还不去拎进来!”
“是,夫人。”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1364、哪天约二叔出来好好叙叙旧
墨之谦似无意的向旁边横跨一步,高大的身姿挡在门前,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化验单跌好,放进西装的口袋里,似笑非笑的活动着手腕,看着那两个男人。
“刚好很久都没健身了,也不知道这拳头生没生锈。”
助理和司机……
对视了一眼,脚下向长了钉子一样,站在了原地。
“之谦,你非要和我为敌,和李家为敌吗!”为了让墨之谦褪出,张翠兰不惜搬出整个李氏家族。
T市的李家一直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可惜,到了李健豪这一代家族成员分散,甚至为了争夺客户明争暗斗。
墨之谦微微的笑了笑,说,“阿姨,您严重了,我和健豪一起长大,和您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与您和整个李家为敌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翠兰严厉的质问,墨之谦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没什么意思,就是尽一点身为当哥的该做的事。”
“你!”张翠兰被他气得不轻,呼吸明显面色铁青。
邵医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凭心而论她也不赞成打胎的,毕竟都是要生了的。
“之谦,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张翠兰严厉的质问,墨之谦又抬了手指挠了挠额角,“没想过。”
面对墨之谦吊儿郎当的模样,张翠兰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我说,你这样做我会把你列为我们李氏家族的敌人,你还会阻拦吗?”
“嘶……”墨之谦夸张的抽了口凉气,似为难的继续挠着额角。
张翠兰冷冷一笑,以为他是想妥协,毕竟兄弟的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重要,与李氏家族为敌就意味着自己的公司要垮掉,孰重孰轻他自己分得清楚。
只是张翠兰低估了墨之谦的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浪淘沙,后来者居上,这个道理永远都不过时。
晾了张翠兰一会墨之谦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想二叔应该不会与我为敌吧,香山的那次他还约我下次一起呢,不过最近几年忙,把这事给忘了,等哪天找个时间約二叔出来,我们爷俩好好叙叙旧……”
眼看着张翠兰脸上的嗤笑一点点褪尽,到最后变成了可以称之为惊诧甚至恐怖,墨之谦还是把话给讲完了。
话中的意义,张翠兰比谁都清楚。
和李伟民只在国内游玩过一次,就是登香山,远在京都,所以两人订的一间房……
墨之谦却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么一翻,张翠兰微微紧了紧眼眸,顾不得自己的司机助理在面前,试探的问,“你什么意思?”
张翠兰多希望墨之谦只是随便的说说,只可惜,后者唇角扯了一抹意味深长,“就是阿姨想的那样。”
几个字,已经盖棺定论。
张翠兰……
脚下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夫人……”
“夫人!”
两个手下看见自家夫人变了脸色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张翠兰和李伟民之间从来都不刻意避嫌,大大方方的一起研究工作上的事,所以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想歪。
☆、1365、没了,打掉了
谁都没有发现的事,今天却被一个外人给“点”了出来。
张翠兰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墨之谦试探的问,“是……健豪和你说的?”就是了,一定是自己的儿子,话里话外的一直揪着这事,有好几次她都觉得它是知道自己和李伟民的关系的。
墨之谦笑了笑,悠悠的走进来拎了拎裤管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姨,有些事或许我比健豪知道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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