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林疏清离开后孙淑蓉依旧坐在长凳上歇息,低头瞥眼见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一条项链。
她弯腰捡起来,发现锁扣是坏的,链坠的形状是很简单的圆形,外面的材质早已经没有光泽,很旧,看上去很有年数,里面嵌了一颗钻石,她拿着瞧了瞧,链坠的背面刻了两个字母,是两个Q。
孙淑蓉四处望了望,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掉了项链的人,她微微蹙眉,是不是刚才那个姑娘的?
她刚想站起来回家,手机来了电话,孙淑蓉接起来,“我现在在商场……嗯,我去外面等你。”
许建国开车到的时候孙淑蓉已经在商场外面等了他一会儿,孙淑蓉上了车,把今天有惊无险的事情告诉了他,许建国嘱咐:“以后你别自己出门,和晗珺她们约着出来,也有个照应。”
孙淑蓉笑了笑,应下。
两个人回了家后孙淑蓉把捡来的项链从包里拿出来,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泡茶喝的许建国,“建国,你看看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许建国看到孙淑蓉手里拿的项链,瞳孔猛的一缩,他抓过项链低头仔细地查看,在看到背面的字母后彻底确定,他惊愕地问孙淑蓉:“你在哪儿得来的?”
……
林疏清晚上吃过晚饭进了浴室洗澡,脱了衣服要摘项链没有摸到,她突然心慌起来,拿了浴衣裹在身上从浴室出去,把卧室翻了一个遍,没找到。
林疏清跑到客厅,神色焦急,乱翻一通,从厨房洗干净碗筷的刑慕白看到她这般,问:“找什么?”
林疏清语气很急,“项链,我的项链,”她抬眸望向刑慕白,“你看到了吗?”
刑慕白沉吟了下,想起今早的场景,眉头微皱起来,说:“你今早戴了它才出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项链的形状设定的泪滴形,后来想让它更有意义一点,就改成了圆形嵌有钻石,至于为什么圆形的更有意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再就是,这条项链确实很重要,没什么用的话我也不会去改它的形状。
啊还有那个杨乐和杨启华都姓杨真的是凑巧,我也是这两天才意识到ORZ
☆、荣光36
林疏清的心里咯噔一下,要真的掉在了外面, 让她去哪儿找啊。
刑慕白拉过她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温声说:“你别慌张, 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今天去了哪儿,在哪个时间段你发现它还在,缩小一下范围。”
林疏清咬着下唇,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茶几的角落,眉头微蹙,她努力地回忆着,在脑海中搜索着今天的行程。
她下班后在医院里换衣服的时候还有……那就是逛商场的时候丢的?
林疏清的眼睛猛然掀起来, 她站起身去了玄关拿自己的包, 从里面翻出一张纸, 上面是那个中年女人留她的号码。
刑慕白跟着她走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和号码后挺意外,“孙姨的联系方式?”
“啊?”林疏清茫然,“你认识?”
刑慕白点头,拿过纸条来, 又看了一遍电话号码, 说:“许叔的老婆,和我妈关系很好的。你怎么会有孙姨的号码?”
林疏清还是有些懵,简单地把在商场的事儿告诉了刑慕白。
林疏清给孙淑蓉打了电话,确定项链就在她那里,林疏清问孙淑蓉现在方不方便,她想过去取一下, 孙淑蓉说方便,把地址告诉了林疏清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林疏清打完这个电话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刑慕白在旁边笑她,曲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下,“去换衣服。”
林疏清“嗯”了声,扬起笑跑回卧室。
刑慕白和林疏清到了许家门外,按响门铃,孙淑蓉知道这个时间点肯定是林疏清,亲自过来开的门,结果一打开门就愣了,“慕白?”
刑慕白对孙淑蓉笑了笑,喊她:“孙姨。”
然后说:“巧了,今天帮你的那个姑娘正巧是我女朋友,林疏清。”
林疏清对孙淑蓉笑着说:“阿姨好。”
身后听到他们几个人对话的许建国在看到门外站的两个人后也惊了,许建国说:“今天下午是小清救了淑蓉?”
林疏清对他笑,“应该做的。”
许建国和孙淑蓉对视一眼,只是片刻的沉默,他们就赶紧让刑慕白和林疏清进来。
虽然孙淑蓉是知道刑慕白的女朋友叫林疏清的,可她并没有见过林疏清,而今天下午林疏清也没告诉孙淑蓉自己的名字,就导致了现在这个状况。
刑慕白和林疏清刚在沙发上坐下,孙淑蓉就笑语盈盈地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楼上给小清拿项链。”
林疏清微微颔首,笑道:“谢谢阿姨。”
许建国倒了几杯水,状似随口一问,“小清那项链是父母给的?今天回了家淑蓉让我看的时候发现有些年头了。”
林疏清点点头,嘴角噙着笑说:“我妈给我的。”
许建国的眉心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林疏清的身份他倒是知道,是后来孙淑蓉在和刑晗珺聊天回家后透露给他的,他当时就没觉得有啥,两个孩子只要互相喜欢其他的都不重要。
孙淑蓉把项链拿来递给林疏清,林疏清再次道谢,然后眉眼舒展开,手指轻轻地在链坠上摸了几下。
林疏清和刑慕白没有多停留,拿到了项链就离开了许家,在他们走的时候许建国趁没人注意把林疏清后背上沾的那根长发捡了下来。
孙淑蓉关上门后转身就看到他手里捏的那根头发,惊诧,“老许,你这是打算送去做鉴定?!”
许建国有些苦恼地叹气,对孙淑蓉说:“现在确定项链就是这姑娘的,她自己也说是她母亲给她的,那就是说,有极大的可能,她是我们许家的人。”
“可这姑娘是有父亲的啊……”
许建国眉头都皱起来,“所以我也不确定。”
而且据他知道的情况,林疏清的母亲也姓秦。
姓秦,现在又有了这条项链,她母亲的身份基本上就确定了。
***
项链找了回来,林疏清的心情都愉悦起来,两个人回了家后林疏清就去浴室洗澡,然后刑慕白再洗。
等刑慕白洗完出来,卧室的床上并没有人,他眉峰稍拢,腰间只系了一块浴巾就踏出了卧室。
去了客厅发现林疏清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在发呆,另一只手里拿的,正是今天找回来的项链。
他的手肘搁在沙发背上,从后面突然抽走她手里的名片看了看,眯起眼轻啧,“这谁?”
林疏清向后扭头,刑慕白弯着腰,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手指夹着名片晃了晃,偏头瞅她,问道。
林疏清后靠住沙发,侧头同他对视着,说:“之前的邻居。”
刑慕白的手微顿,林疏清把前段时间在医院遇到李希泽的事情告诉了刑慕白,然后有点期待地问他:“我是觉得,我能不能问问他当年那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会不会知道?”
刑慕白思索了几秒,挺客观地分析:“可他如果真的知道什么,当年在警方询问了解情况的时候就说了啊。”
“也是。”林疏清蹙眉。
沉默……
须臾,她喊他:“刑慕白,”
“嗯。”
林疏清的神情特别严肃认真,她甚至坐直了身子,面向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我家的火灾耿耿于怀。这都第十年了,我……”她抬眼望着他,抿了抿唇,“就是放不下。”
刑慕白没说话,和她安静地互相对视了几秒钟,他叹气,抬手揉乱她的头发,很理智地说:“你要知道,引起家庭火灾的原因有很多,电器、煤气、易燃物……甚至一个烟头都能引发火灾。”
“但当时你一开始没在家,而叔叔阿姨也没能活下来,所以具体原因谁都不清楚,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就是因为防火不当而造成的。”
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安抚:“不要胡思乱想了。”
“也不要总拿过去的事一直为难自己,活得轻松点,嗯?”
她微微撇嘴,浅笑了下,拉长音回他:“好。”
林疏清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抱我回房间睡觉。”
刑慕白低笑,毫不费力地将人抱起来,林疏清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脑袋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好累。”
刑慕白轻笑,“这就累了?”他话语略微轻佻,说:“我还没开始。”
林疏清:“……”她哼了声,故意用腿和脚丫去蹭去勾他腰间围的浴巾,想让他身上不着寸缕。
刑慕白象征性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调笑:“这么迫不及待?”而后偏头含住她的耳垂,低哑道:“乖,肯定喂饱你。”
林疏清:“……”
……
等林疏清睡下,刑慕白帮她盖好被子,自己穿好短裤去了卧室外面,从客厅的桌上拿了烟抽出一根来,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靠在窗前,背对着外面的雾霭沉沉和淡淡月色,微垂着头,将手指间夹的香烟一点一点地吸掉,脑海中浮现出睡觉前她坐在沙发上对他说话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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