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茶壶看了半天喃喃说道:“这个蟾蜍为什么只有三只脚?”
黎梓落撇了一眼:“三只脚的叫招财金蟾。”
我叹道:“这个寓意好!看来这个老总今年送礼花了心思呀,没去年那么简单粗暴了。”
我顿时感觉这收礼和送礼学问都很大啊!一个能送到人心坎上的礼,无形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财迷的对黎梓落说:“我喜欢这个招财金蟾,你给我吧!”
他抽了口烟眯起眼睛含着浅笑:“拿去吧。”
我抱在怀里当宝贝一样问他:“这个是不是要好几万?”
他弹了弹烟灰:“加个零吧。”
我顿时一惊,又看了他一眼,居然就随随便便把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了,土豪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茶壶放回盒中,打算待会回房藏到床底下,以后要是没钱了,这就是我的家当啊!
之后我又把那些礼挨个检查了一遍,但凡我觉得喜欢的,都厚着脸皮向黎梓落讨要,他眼皮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我好奇的问他:“这么多宝贝你怎么舍得送我哈?”
他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屁颠颠跑过去,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说:“为什么舍不得?连你人都是我。”
我顿时一阵害羞…
晚上刚吃完饭,我肚子就开始有点痛,我不舒服的揉了揉,黎梓落看见了,倒了杯热水给我,把电视关上:“早点上床躺着。”
我点点头,喝了口水,黎梓落把杯子拿走,直接将我抱回了房,我感觉有点闷,拉着他,他干脆躺在我旁边,把我拉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慢慢帮我揉着肚子。
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眼睛缓缓闭上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了,我又猛然睁开了眼,他接了个电话说:“在哪?”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回:“知道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到。”
挂了电话,他低头看见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沉声说:“临时有个应酬,我得出去一趟。”
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口:“能…不去吗?”
他在我额上吻了下:“恐怕不能,乖,自己先睡。”
说完他便抽回手下了床,我攥着被角,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牢牢看着他,他走到门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多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留下来陪我,可最终他只是丢下一句:“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然后便关上了房间的灯。
门被他带上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我没有下床扒在窗户边目送他,因为我的腹部开始一阵阵绞痛,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在床上不停翻滚,额上布满汗水,我挣扎着起来把床头的灯打开,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捂着肚子蹒跚着下到一楼。
腹痛越来越厉害,慌乱中我打开了一盏微弱的小灯,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了两口,突然感觉丝丝凉风顺着裤腿钻了进来,我便拿起杯子准备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上楼,腹部又一阵绞痛,我一下子踩空了,突然身体重心不稳,本想拽住楼梯扶手,反而让自己跌了下去,腰重重撞到了楼梯上,水杯打碎在地,溅得到处都是!
当初因为吊灯的事故,我腰部肌肉拉伤,医生让我最好卧床休息两周,后来太多事压在心里,到底拗不过自己心底那份倔强,提早回到酒店,又干了很多重活,腰时常感到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我没想到这一跌会正好撞到腰,顿时痛得我直不起身子,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离了黎梓落,倒杯水都倒不好!
我就那样在楼梯上躺了半天,才缓过来,忍着小腹和腰上的痛蹲在地上清理玻璃渣子,一片片捡到垃圾桶里,捡着捡着手机突然响了...
第勇攀荆棘峰第162章 被个绿茶给坑了
我坐在台阶上抱着扶手柱子拿出手机,看见是南休打来的,于是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庆,咋咋唬唬的喊我:“大白,这么快接啊,你在哪呢?还在江城吗?”
好久没听见南休的声音,居然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我有事前几天就回蓉城了,你呢?”
他笑着说:“你南哥哥我正遨游在大西洋,往家赶呢,也不知道过年能不能赶到家,要是赶不回去,我就得在船上过年了。”
我以为他上次和我说去加勒比是开玩笑来着,毕竟他每次和我说话都没个正经的,于是问他:“你现在忙什么呢?不会真改行做海盗了吧?”
南休突然压低声音说:“这种事别到处宣扬,等我找到宝藏了,带你分!”
“我看你是精神分裂吧?有病!”
南休却爽朗的说着:“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个像杰克·斯帕罗那样的船长,大白,我现在就在黑珍珠号上,没骗你!”
我觉得南休中加勒比海盗的毒太深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便故意损他:“你难道不知道黑珍珠号是遭到诅咒的吗?大过年你也真敢讲!”
南休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哎对了,你家黎梓落不在你旁边啊?还能和我聊这么久?”
我看着面前的碎玻璃,头低了下来默默捂住小腹,南休又问我:“怎么?真不在啊?不会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吧?”
我突然眼圈红红的说:“才没有呢!他,他在书房忙而已。”
一时间我们两都沉默了,我似乎还可以透过听筒听见呼呼的海风和海浪交叠的声音,闭上眼,仿佛闻到了咸咸的海水味,脑中勾勒出南休悠然自得的躺在甲板上看着星空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他,自由自在,从不被烦恼傍身…
我的眼眶蓦的湿润了,南休突然轻声问我:“你…不会哭了吧?”
我捂着听筒,把脸埋在膀子里擦掉眼泪,故意中气十足的说:“哭你个大头鬼啊!我像是那么爱哭的人吗?”
“像!我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爱哭的女人,能醒着也哭睡着也哭,说真的大白,我真不喜欢看见你哭,你哭起来都丑死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眼泪滑了下来,却忍不住笑了:“谁要你喜欢了?我就是爱哭!”
蓦然,我们之间又沉默了,良久才听见南休说:“大白,新年快乐。”
我哽咽了一下:“新年快乐。”
……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眼泪不停往下流,以前我不并不懂,我只知道自己爱黎梓落,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在他身边,南休劝过我很多话,我都没有真正往心里去,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有多难。
我无法让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眼中只有我,我无法每时每刻把他捆绑在身边,我无法逼迫他,在面对抉择的时候,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抉择,在面对大局的时候,他往往只能牺牲小我,而我是他的女人,就必须承受着这残忍的牺牲。
我含着泪把玻璃渣捡完,又把地拖了一遍,怕黎梓落回来会踩到,弄好后才带着一身疼痛回了房,一直到早晨,我身旁都空空的。
刚迷糊的睁开眼,就听见楼下的门铃声不停响着,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这时候谁会来啊?
我刚起身,就听见大门打开了,于是便没再去管,而是进洗手间洗漱换衣服,等我弄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聂晓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眉飞色舞的和坐在另一边的黎梓落说着什么。
黎梓落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开衫,手上端着咖啡安静的听着,听见动静抬眼扫了过来,聂晓静一回头看见我,扬着笑意站起身:“白姐姐起来了?黎哥哥还说你在赖床呢!”
我看了眼放在门口的一堆东西,貌似是她拎来的,还没过节呢,这就来拜年了?
又看了看她,尼玛大冬天的,光着个腿是闹哪样啊?也不怕得关节炎?我看着都冷,难道我真的岁数大了?为什么我身上还穿着秋裤啊?阿西吧!
我对她笑了笑:“聂安哥哥呢?”
聂晓静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妹。”
我心说聂安可以啊,看来真打算和那个梁微结婚的节奏啊!
黎梓落这时放下咖啡对我说:“去吃早饭。”
我:“哦。”了一声便进了厨房,在厨房里的时候就听见聂晓静银铃般的笑声,很是让人不舒服。
没一会黎梓落走进来问我:“肚子还疼了吗?”
我一把钻进他怀里问他:“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他环住我低着头说:“两点多吧,喝了不少酒怕吵到你,就去隔壁睡了。”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不肯撒手,他捏了下我的脸蛋:“还有客人在。”
就在这时我听见“嗯哼”一声,惊得抬头看去,聂晓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厨房门口,我吓得松开了黎梓落,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黎梓落说:“我还有些年报要看,先上去了。”然后转身对我说:“小凄,你陪陪晓静。”
我点点头,黎梓落便出去了,我转身问她:“你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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