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是一个牵扯到各个部门,各个领导层的贪污事件!”
我吃惊的说:“天呐!怎么会这样啊?我以为就前厅部有问题呢!真没想到这么多部门都参与了,这样说来我感觉好细思极恐啊,就像一股恶势力渗透在我们酒店内部一样!你们是怎么查到的啊?”
“周瑾一上任就开始查了,你可别低估了他的能力。”
我不解道:“可是…这件事难道不犯法吗?完全可以告这些人侵占职务罪或者贪污罪啥的,这么多年肯定坑了不少钱!”
黎梓落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这个结果,是我和周瑾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这些事都不是小事,发生在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酒店来说,可以讲是非常大的丑闻了!也是管理上的漏洞,连我一开始都没想到这么多部门能参与进来。
放朱守山一马不是他值得原谅,而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引火烧身。”
我愤愤不平的说:“太便宜他了,凭什么,这么多年钱肯定也没少贪,你真不知道,我原来在礼宾部的时候,收来的小费都要上供的,上供的越多提成才能越高,一层层的剥削,我早特么看不惯了!”
黎梓落玩味的瞥我一眼:“慎在于畏小,智在于治大,不能因为图一时解气误了大局。”
站在公司的角度,我知道黎梓落的决定是对的,温泉小镇一期才上线,很多招商和售楼都在持续推进,这个时候的确不能大张旗鼓。
可能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反正就觉得这么轻易放过那个猪头,心里老不痛快了!
我就安慰自己反正以后也看不见他了,希望他能回家养猪去!
但我没想到朱守山并没有回家养猪,而我会那么快又碰见他!
第破竹纵驰骋第199章 再见了这座城市
第二天那个客户听说我要调走了,还挺感慨的,拉着我东扯西扯,还要请我和我同事吃中饭,我说实在有事,推脱了。
赶去法院的时候,宣判已经结束了,我打车下来,正好就看见黎梵被一群人围着,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着,我刚准备跑过去,被人一把揽住,我回头看见黎梓落,赶忙抬头问他:“赢了?”
他淡淡的笑着:“嗯,那群自制炸药的人出庭作证,虽然他们说会继续上诉,但基本上很难翻身了!”
我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那些朴素的职工家属们雀跃的样子,我真心是替他们高兴,这场恶仗从两年前打到现在,从希望到绝望再到重新战斗,实属不易,我看见很多人围着黎梵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漫漫维权道路,到底有多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已逝的亲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这样只是为了让亲人们安息,为已故者讨回一个公道!
黎梵搂着她们也红了眼眶,我远远的望着她,感觉她整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闪发亮的,是那么的让人敬仰,甚至可以说是那么的伟大!
她依然是让我崇拜的大姐姐,从小就是,不管身在名流世家,还是遭遇生活的重重打击,她从来不会因为外在因素而扰乱她要做的事,她要走的路!
她是那么正直,那么勇敢,那么值得让人敬佩!
如果不是此时人多,我很想上前亲亲她!
这时候从法院里又走出一批人,怒目而视的对着黎梵,当我看到张筱曼的时候,我便清楚这些应该是张家人!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张筱曼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指着黎梵凶道:“你别给我得意,你小心点!”
她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大妈往她脸上吐了口口水,张筱曼尖叫道:“你个泼妇!”
扬手就想打人,黎梵一步跨向前握住她的手,狠声道:“看看谁像泼妇!你在威胁我吗?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我接下来要是出一点事,我保证警方会第一个联系你!”
说完把她手狠狠一甩:“正义和公平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旷课,你让我小心?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霸气的气场让张筱曼立马退后一步,正好侧头看见眸色暗沉的黎梓落,便转身匆匆离开上了车。
我再也忍不住,撒开黎梓落的手跑上前一把抱住黎梵开心的说:“恭喜你梵姐,恭喜!”
那天晚上职工家属在一起聚餐,非要把黎梵也拖着,我也跟去凑热闹,黎梓落说他就不去了,结束打电话给他,他来接我们。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虽然在一家很普通的小饭店,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纷纷要和黎梵合影留恋,黎梵也是喝了很多酒,很有感触。
结束的时候,她站起来拿筷子敲了敲桌子说:“我讲几句啊,这半年来认识你们,真的是一段很难忘的记忆,在这半年里,我自己也遇到了太多的事,你们老说我拯救了你们,也许你们不知道,你们也拯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们,没有这个案子,我根本…”
她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眼里沁着泪:“根本很难走出来,重新面对自己,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谢谢你们!”
黎梵深深的向这些人鞠了一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分别的时候,这些本素不相识的职工家属,因为这件事聚集在一起,又即将分别,大家都依依不舍。
我想不仅是黎梵,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战役,最终法律站在了正义一方,这场为期两年多的硬仗总算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黎梵一个人坐在后座,整个人很沉默,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侧向窗外,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路过的街景。
我回头问她:“太好了,我们这下可以一起回蓉城了,可是梵姐,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微弱的说:“能有什么打算,恢复工作呗。”
我看了看开车的黎梓落还是没忍住问她:“聂安哥哥那边,最近有消息吗?”
她没说话,车里瞬时安静下来,黎梓落瞪我一眼,我乖乖闭嘴坐好没再说什么了!
最后几天,我把手上的资料交接交接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倒是临回蓉城的前两天,快下班时突然有人跟我说,酒店外面有人找我。
我还挺奇怪的,谁找我不打电话直接跑到酒店来,下班拿了包出门,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壮汉站在一辆保时捷侧门旁,看见我后朝我点了下头。
我有些疑虑的几步走过去问他:“谁找我?”
这时我看见后座的玻璃缓缓落下,一道声音顺着玻璃传了过来:“我找你。”
我顿声望去,这人居然是霍凌,我立马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语气也不大好的说:“没空!”
说完掉头就准备走,但听见他在我身后说道:“关于简文青的事。”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她怎么了?”
霍凌微微侧头:“你总不能让我堵在你们酒店门口和你说吧。”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我又看了眼霍凌,果断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可不想和个祸害坐一起!
车子很快开到附近一家茶社,霍凌要了个包间,我随他进去,他问我喝什么,我板着脸说:“不喝。”
他今天脾气倒是出奇的好,直接问服务生要了壶果茶给我,正好我同事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出去接电话的空档茶上了,再次走进包间的时候,霍凌正缓缓的拿起壶替我倒了杯果茶放到了我座位前,我顿时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坐回座位后谨慎的看他一眼:“说吧,什么事?”
他双手放在桌前,指节交叠在一起,思忖了一下才开了口:“文青一直很抵触我。”
我冷哼一声:“那是为什么呢?”
他略微皱了下眉:“我们的事比较复杂。”
我端起茶喝了口,又重重放下去:“我是不知道什么复杂不复杂的,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男人,从各方面来说,你可以对文青为所欲为,当然因为你知道文青不能拿你怎么样,所以你就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但她是人,有血有肉有心的人,你让她心都死了,还指望她全身心接受你?你在跟我说笑话吗?”
霍凌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我是做了一些…伤害她的事,但我他妈也是被她逼的,她不把家当家,我不把我当她男人,我他妈娶个整天想要我命的女人回家,没有人敢对我这样!除了她简文青!”
我沉默了,关于他们两的事我是局外人,而我始终认为霍凌害了文青,要不是他,文青和江易本该很幸福,可…他又救了文青一家,这本身就很矛盾。
我们之间一时陷入沉默,霍凌默默抽着烟,淡淡的烟味飘散在空气中,我看向窗外,听见他说:“也许你说的对,她心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吐出一口烟也看向窗外悠悠说道:“昨天夜里,我发现旁边没人,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她,她自己跑到顶楼,坐在天台边上,双脚就伸在外面,她对我说‘霍凌,我要死了,你会不会良心不安,要是死能让你良心不安,我一定会跳下去’。
我真怕她会跳下去,我和她说了很多,只要她回头,我们好好过,重头再来,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当时我才明白过来,她恨我已经恨到骨子里了,我他妈是滚蛋,对很多人都很混蛋,但劳资从没对不起她简文青,她拿刀子抵到我心脏,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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