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羊群把他包围,他伴着羊一步步向我走来,遮住了夕阳的余晖,低着头牢牢注视着我:“你就是白凄凄?”
我傻了般的点点头,他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我叫黎梓落,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来接你回家。”
我跟他走的那天,村子下了很大的雨,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把我罩住,自己半个身子被雨淋湿,我问他:“黎哥哥,你家在哪?”
“蓉城。”
“有好吃的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牵起了我的手…
那年,他十七岁!
第记忆缠流年第6章 这个进展有点快
我猛地坐起身,刺眼的光线让我一时无法适应,却首先闻到一股浓浓的榴莲味!
我的眼睛慢慢聚焦,看见南休背对着我,非常猥琐的窝在角落啃榴莲,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他跟后脑勺长眼睛一样,一回头伸手稳稳接住,笑得一脸灿烂:“大白你醒啦?”
我捂住鼻子:“你哪来的榴莲?”
“船靠岸后,我让人买的啊。”
我看了下外面:“船靠岸了?”
南休忽然凑过来,眼睛里放着精光:“你大半夜想不开跳海干嘛?不就和我睡一觉嘛,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居然还想轻生,你有病吧你!而且就你前天那鬼样,要不是看在几年交情的份上,小爷我恨不得把你扔进花坛,还对你上下其手?你哪买的自信你告诉我?”
后来我质问他,为什么醒来会睡在他身上,南休非常委屈的说,我那晚发酒疯,一晚上滚掉下床不下十次,他没办法只有把我紧紧压在身上!还很憋屈的揉了揉肱二头肌。
揉完话锋一转突然问我:“你昨天晚上和黎梓落在一起,有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
南休的话问得我莫名其妙,于是他告诉我,昨晚他赶到的时候,救生艇才放下去,黎梓落把我抱上船交给南休后,就匆忙回了房,随即船就紧急靠岸,黎梓落连夜上了岸。
南休打听到,坊间传闻四天前,黎梓落刚到江城时遇袭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昨天出现在邮轮上,让这一传闻不攻自破!
这一听,顿时想起昨天晚宴上,我一出现,他立马拉着我离开,如果他身上真有伤,那我等于给了他一个离开的借口,所以后来莫不是怕被人怀疑才突然改变主意拉着我跳支舞?
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回房后,似乎脸色很难看!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对南休说:“我要下船!”
“干嘛?”南休还在啃榴莲,我脑袋嗡嗡作响:“赶紧的,吃什么吃,偶像包袱呢?”
下了船后,南休把我送回家,我和他分别后,立即打给了黎梵,黎梓落的堂姐,黎梵听说黎梓落受伤的消息时,也很震惊,不过她那边也联系不上黎梓落!
如此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周,那天,我刚从学校回出租屋没多久,忽然大门响了,我本以为是送快递的,把门一开,黎梓落倚在门框上,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宽阔的肩膀挡住身后的光线,头发有些随意的垂了下来,却显得莫名的邪性,只是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他眉眼微挑:“打算堵在门口多久?”
我心跳漏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他走进来直接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周,不自觉皱起眉顺带从身旁拿起一个胸贴:“白凄凄,你住的是狗窝?”
乱是乱了点,我不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杀过来啊!
我赶忙跑过去把胸贴抢过藏在背后:“你这几天在哪的?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在医院。”
我赶忙跑过去蹲在他旁边:“没事了吗?你哪里伤了?为什么不多住一段时间。”
他墨色的眸子淡淡的从我脸上掠过:“多住一段时间怕是连命都没了。”
我心一惊,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浴室在哪?”
我这一居室总共50平不到的小地方,浴室离客厅跨两步就到了,黎梓落说要冲把澡,我便跟打仗一样的收拾屋子。
他这人有洁癖,和他的职业有关,以前我一乱扔东西被他看见了,总会威胁我再乱扔连我一起扔出去,可是后来离开他,我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收拾到一半,浴室的水花关了,隔着门黎梓落对我说:“进来。”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鸳鸯戏水?咸湿少女?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我的意思是,他应该先表白啊!
我扭扭捏捏半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白凄凄!我叫你进来!”
这一吼,我又奴颜婢膝起来,颤颤巍巍把浴室的门打开…
第记忆缠流年第7章 家里藏了个男人
浴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充斥着沐浴乳的香气,黎梓落裸着上半身,不过重点部位裹了起来,关于这点,我非常失望!毕竟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研究过男性身体结构!
他看着镜子中的我,我也看着镜子中的他,结实的胸膛,诱人的线条,我凌乱了!
他毫无好感情的说:“帮我背后的纱布撕下来!”
我居然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他背上白花花的纱布,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于是怕他疼,我就小心翼翼开始撕纱布的边缘,黎梓落忽然沉声问我:“那天为什么会落水?”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你没看见那个妖艳贱货啊?咳咳,我是说,张筱曼。”
“没有。”
我勒个去,看来这个女人把我撞掉去后,就跑了?这难道不是故意杀人罪吗?
于是我十分激动的把那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在我如此生动的小报告下,张筱曼俨然成了灰太狼,蛇精一类反派人物!
看着镜子中他有些微眯的眼睛,以我对他的了解,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想那个小婊砸这下完了,黎梓落肯定要先奸后杀,杀杀奸奸,奸奸杀杀,但是没有!
他听完后就“哦”了一声,然后走出浴室,径直走进我的房间,往我床上一躺,我更加凌乱了,弱弱的问:“你睡我床,那我睡哪?”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外面,把门带上!“
为了给自己争取报仇雪恨的机会我赶忙说道:“你不打算帮我教训一下那个妖艳…张筱曼了吗?我差点嗝屁啊!“
黎梓落有些不耐的躺下:“你是想让我帮你拿回照片吧?”
被他一语戳穿的我,非常小声的说:“那,那你也不能白白住我家啊,我已经够穷的了,你这几年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要不是黎梵救济我,我连房子都租不起。”
我惨兮兮的说,黎梓落瞪了我一眼,声音冷到极致:“你认为黎梵给你的钱哪来的?足够你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吧?钱呢?”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钱被我爸要走了,他说老家要盖房子,有了房子我哥白大柱也好娶媳妇什么的。
可是我不敢和黎梓落说,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不喜欢我和家里人联系,甚至刚和他到蓉城的那两年,他几乎从不让我回家,直到有一次我发高烧求他,他才陪我回过一次!
但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自那以后我便不敢再和他说“回家”二字了!
黎梓落黝黑的眸光似把我看穿一样,冷哼一声把灯一关,黑漆嘛乌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站着,已然不是大白,是大傻了!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大事,对了,他背后的伤,虽然不是很深,已经结痂,但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伤的,我刚才居然都忘了问他是哪个门派暗杀他来着!
本想着第二天起来一定要问问他,但是睡过了,一起来就跟打仗一样去了学校,即将迈入大四的我们,都在一片就业的危机中惶惶不安。
当年黎梓落希望我报考经济类,正逢大火过后,我们两的关系越来越僵,他让我干什么我偏偏拧着来,于是我果断背着他报了江城大学艺术系,并以惊人的成绩被录取!
我的闺蜜兼原上铺室友简文青是这样评价我的:“一个成绩优异,却毫无特长,更无艺术细胞可言的人,来了我们艺术系,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有屎!”
对于她的评价我是这样回复的:“一个毫无文青气质的人,居然叫文青,不是你爸丧心病狂,就是你妈丧心病狂。“
至此,我们两忽然有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之感,立马结成同盟,成为江城大学艺术系的两朵奇葩,当然,这是外界对我们的尊称,我还是有个当影后的梦,文青则迷之自信以后会成为像王菲、那英一流的歌后,关于这点,我本人持保留态度!
但非常操蛋的是!简文青同学在这个学期即将结束之际,召集了一大帮子人,说要去我家狂欢。
我顿时思密达了,各种推脱,简文青大眼一闪不怀好意的笑了:“你家不会藏男人了吧?”
第记忆缠流年第8章 愿赌服输强吻之
我不敢直视文青的眼睛,一放学就偷偷摸摸趁人不在意溜回家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到家,后脚家门被敲响,我把门一开,一大帮人齐齐对我大喊:“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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