煵啓见安琪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样子,不禁有些颓废,他一直处心积虑地瞒着这件事情,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在意,那么解释呢?解释又有什么用,他有一种挫败感,在这份感情里的无奈感。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若是当时克制着自己,不要爱上她,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陷入了一种难得的沉默之中,谁也不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谁也无法开口。
安琪下了楼,便在院子里坐着,一坐就是好久,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一切都被打乱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雪一直爱的人都是煵啓,而现在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可是煵啓的态度……
煵啓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这么凉的天气,她身上那么单薄,最终还是不忍心她这样,拿了一件长衫往安琪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上微微有些重量,安琪一抬头便对上煵啓的眸子,“着凉了,冻坏了就不好了”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他还是挨着安琪坐了下来,安琪担心他的身子,“算了,我们还是进去吧,这里太冷了”。
两人慢慢地往里面走着,等都坐下的时候,煵啓挥退了所有的佣人,“不想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能如何,不理她么,他做不到的。
安琪点点头,也许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经过半个多月的谈判,原本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可有一个晚上,不知道小雪是怎么了,竟然给煵啓下了药,然后就发生了关系。
本来当时煵啓就要处罚她的,可是后来又发生了点事故,那边的叛乱波及到他们,由于心神都不佳的状态下,煵啓这才受了伤。
整个事件很简单,也很狗血,但却也就是事实,安琪真的没想到小雪会这么做,她难道从来都没想过后果么?只是感情的事情,只怕是她自己,也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
安琪一点都不觉得小雪怎样,只是觉得她很可惜,也很怜惜她,只怕是即使没有自己,她也知道她跟煵啓也不会有什么的,所以才会这么做。
而对于煵啓这个受害人,安琪不知道他有没有错,总是觉得他有他的立场,苦衷,但对小雪,他是不是过于绝情了些,毕竟老话不是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么”。
“安琪,我们结婚吧”煵啓突然说道,安琪一愣,她想不到煵啓会在这样的时候,跟她提起这件事情。
“那,小雪跟孩子呢?”
“安琪,我们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扯上别人,你若是想要那个孩子出生,我便把他留下来,以后我们一起抚养,你若是不想让她出生,我便让她永远消失,至于小雪,每个人做的错事,都是应该由她自己负责的,我没有处决她,已经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
煵啓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只是无论哪一种结果,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小雪,拿掉她的孩子么?安琪做不到,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煵啓的心,竟然是那么硬,那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不是么?
叹了口气,想不通的问题,便暂时放下吧,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只是现在,对于跟煵啓结婚这件事情,她却有所犹豫了,她知道这样很伤害煵啓,但她真的无法那么坦然的接受了。
她半天都没有答话,煵啓也静静地等着,直到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才开口,“安琪,不用那么急于回答我,好好想想,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说完便上楼了。
安琪一个人自己坐了一会儿,等她上楼的时候,煵啓已经睡了,这是第一次,他不等自己便睡了。
好奇怪,在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她想到的竟然是御修泽,他那边应该是白天吧,捏着手机好久,她还是没能把电话打出去,明天吧,明天她想她是该找小雪谈谈了,可是她的身份实在尴尬,直接找小雪,似乎又不太适合。
怀抱着这颗惴惴不安的心,安琪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一整晚噩梦不断,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煵啓在她身边,安慰她,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她是因为有了他的安慰才觉得那么安心。
醒了一会儿有接着睡,煵啓看了看她紧皱着的眉头,轻轻地把手放了上去,轻轻地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安琪,我不知道要是失去你,我会怎样,但我真的很需要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这两天,安琪都是呆呆的,比不得平日里的活泼,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一个地方就是好久,狄思娜出来看了她几次,无奈地摇摇头又走了进去。
“怎么样?她在做什么?”
狄思娜一抬头便看到煵啓一脸倦意,小心翼翼地回了话“还是老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煵啓摆摆手,向前走了两步,却在脚已经迈向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继而往楼上去。
安琪想着,在整个事件中,她是最没错的一个,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若她就此离开煵啓,他只怕是会伤心的,也不会跟小雪在一起,若她跟煵啓结了婚,留下小雪的孩子,小雪就要面临着母子分离的惨剧,若是不留下小雪的孩子,一个失去了骨肉的女人,她还能快乐吗?何况那也是一条性命啊,无论怎样做,都是错。
过了一会儿,佣人过来说煵啓该吃药了,安琪才从自己的思维中回过神来,起身往里面走去,因为她要是不去看着,以煵啓的性子,他若是不吃药,谁都没有他的办法。
果然,书房里,煵啓的眉头皱得紧紧地,一声不吭,配好了药,端着水的医生眉头皱得更紧,却敢怒不敢言的,安琪从医生手中接过药,又端了水,医生如蒙大赦一般走了出去。
看到安琪,煵啓的眉头松了松,“安琪……”
“闭嘴,先把药吃了再说”说着安琪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将药和水一起给他递过去,煵啓苦恼了一下,最终还是大义凛然地将手中的药尽数一仰头喂进了口里。
盯着他吃了药,安琪什么话都没说,又要走,可才走了几步,腰间一紧,煵啓从身后环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你打算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安琪摇了摇头,“我不是跟你置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煵啓慢慢地放开了她,“来”一路拉着她走到沙发旁,又安置她坐下。
他半跪着,却一直没放开拉着她的手,“你讨厌我吗?”,安琪摇了摇头,无论他做错什么,自己都不会讨厌他的,就如同凌少寒一般,无论他嘴多欠,自己也没办法从心里讨厌他。
煵啓笑了笑,倦意的脸上有了那么一抹色彩,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他如同孩子一般,一把抱住她的腰,将整个头颅都腻在她身上,“安琪,有你这句话,我好开心”。
安琪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我想过了,我们结婚吧,至于小雪跟孩子,你处理吧,或者,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她跟孩子”。
煵啓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的时候,安琪在他眼眸中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迷茫,抑或是不自信,她笑了笑,这还是那个叱咤风雨的煵啓么?
好半天,“你说的是真的吗?”,煵啓的声音本就很好听,低沉富有磁性,这一会儿,他还带了些颤抖,用迷人来形容也不为过,安琪点点头,但愿,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吧。
煵啓好像她说过的话会反悔似的,第二天硬是买来一个戒指,像模像样地当着家里面所有人向她求了婚,安琪当然是答应了,看着他那么高兴的样子,不如前几天的颓废索然,安琪觉得,她也高兴。
凌少寒是下午才知道的,他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发了神经的凌少寒硬是要拉着煵啓大打出手,安琪本担心煵啓身上有伤,不过煵啓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她果断离开战场,打架什么的,是男人的事情,她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等她再次进去的时候,似乎没怎么样嘛,凌少寒颓废地抓着头发,已不复往日的玉树临风,而煵啓则是气定神闲地坐着,似乎他就吃定了凌少寒一般。
在她一脸莫名其妙中,凌少寒莫名其妙地问了她一句“你是真心想嫁给他的,是不是?”,怔愣两秒后,安琪点了点头,凌少寒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走了,安琪又是一脸莫名其妙。
“他,怎么了?”她问煵啓,煵啓径直过来搂住她,“安琪,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战胜一个人,拿捏住他的软肋,就任凭他怎样混球都不可怕”
……安琪看了看煵啓,这话有点高深啊,不过凌少寒的软肋是什么?这个煵啓到是没跟她说,不过却又是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他是真的很爱你”。
虽然这样的话从煵啓口中说出,是有点怪怪的感觉,不过么,也是事实,她早就知道的,只是凌少寒,自己跟他注定是没有缘分的,要说有缘,那也是朋友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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