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苏如漫看了看,果真没有人跟上来,看来宫泽雨对于宫泽家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今晚这一场冒险,她终究是有了些赢面,她看了看时间,但愿还来得及。
闵川海码头,煵啓临风而立着,一向不抽烟的他此刻整张脸都迷蒙在烟雾缭绕中,眉头深锁,就连一向话多的小雪都安静了下来,她想问问苏如漫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法开口,只是安静地盯着煵啓手中红隐的烟头。
再过一段距离便是三岔路口,苏如漫动手用布蒙住了宫泽雨的眼睛,在把她放下车的时候,她才缓缓地开口,“宫泽雨,你不配”。
她看了看后座的许木深,“你不配爱他,那合欢散,你以为就是单纯的媚药么?里面还有比起罂粟更可怕的东西,木深他这一生都被你毁了”最后一句,苏如说得沉痛无比。
宫泽雨被苏如漫推下了车,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宫泽落说什么,什么叫合欢散里有比罂粟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一瞬间,有什么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现在终于知道宫泽家为什么会有两种秘药,一种是合欢散,那么另外一种,是解药,怪不得,怪不得皇室那么多人折在宫泽家手上。
怪不得皇室对宫泽家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服用了合欢散,必须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不按宫泽家的话做,皇室的人早已经断子绝孙了。
他们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宫泽家的女子嫁入皇室,为什么?因为他们怕死,所以不遗余力地拉着骨肉至亲上了这条船,而宫泽家,也需要皇室这个傀儡政权。
为什么父亲只给了她合欢散,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解药的秘密,为什么她明知道父亲没安好心,为什么没有往深里想,为什么她要给许木深吃合欢散。
夜风中,眼角的有些东西渐渐流了下来,变得冰凉,宫泽雨的唇角惨然地勾了起来,父亲,她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的父亲算计了,这不是很可笑么。
“煵啓哥哥,到底有什么事?”小雪实在受不了这样。
煵啓扔了半截的烟,又看了看表,“你去告诉船上的人,下船,立刻行动”。
“哦”虽然不知道行动什么,但小雪还是本能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就在一切都准备得当的时候,一道光线从不远处而来,每个人都警戒起来,车灯晃了三下,煵啓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煵啓,小雪,快来帮忙”
“夫人,是夫人的声音”小雪一激动,连忙往那边去。
“煵啓哥哥,是先生”
顺着小雪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许木深,煵啓看了看苏如漫,眸中有着担忧“你有没有事?”
苏如漫摇了摇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不安全”。
这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更像是商船,将许木深安置好,苏如漫已经很疲惫了,也许感觉到安全了,人便不会那么时刻紧绷着。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雪,让夫人先休息,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苏如漫看了看许木深,摇了摇头,“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很快许木深便会醒过来了,他用了合欢散,不可能没事的。
小雪还想说点什么,被煵啓止住了,拉着她走了出去。
这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苏如漫打了水,拧干了毛巾,轻柔地为许木深擦了脸,这段时间,许木深瘦的更厉害了,他过得一定不好,苏如漫看着都觉得心疼。
“木深,对不起”抚着他那滚烫的脸颊,苏如漫觉得,很惭愧,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若是他们不曾相遇,若是他们没有相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为了保护她去接近暗寻,不会去欺骗了宫泽雨,不会招致了今天的祸患,说到底,她害的,不止许木深一个,还有御修泽,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心头好像缺失了一块,不完整。
“漫漫”
“木深”苏如漫连忙抓住许木深的手,“还难不难受?”她不知道合欢散里的毒品什么时候会在许木深身体里爆发,她只知道有这个东西,还是凌少寒告诉她的,可是怎样去解决这个问题,她一无所知。
许木深摇了摇头,“漫漫,把我打晕了,或者给我镇定剂”每当许木深清醒的时候,都会眼看着自己的理智被一点一点抽离自己的身体,身体里的那种燥热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不,木深,不要”刚才打晕他是不得已,但现在,她怎么下得去手。
“漫漫,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想在你面前变成一个疯子,也不想伤害你,你明白吗?”那会儿宫泽雨对着他的时候,即使体内燥热,但他对那个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可是现在,对着的是苏如漫,他真的无法确定他还能保存着理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凌少寒和许木深
“不,木深,不要”苏如漫拼命地摇着头,她做不到,紧紧地抱着许木深的身子,他就是打她,杀了她,她也认了。
“漫漫,我求你”许木深抓着苏如漫的两条手臂,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臂捏碎一般。
他急速的呼吸着,那种感觉几乎已经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木深,不要”苏如漫拉着他的手,想要安抚他一下。
许木深的眸子里猩红一片,更像是失去理性的残暴动物,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使劲推开苏如漫,起身便往墙壁上撞上。
只是他的额头还没有碰到墙壁,便被苏如漫拦了下来,双腿的限制让许木深的动作慢了很多,这也给了苏如漫时间,起身挡在许木深前面。
许木深的额头正撞上她的胸口,闷哼一声,胸口沉沉的痛着,可是苏如漫现在已经管不了了。
“木深,你看看,你看看,是我”苏如漫捧着许木深的脸颊,隐忍着即将流出的泪水,她心如刀绞,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怎么会这么痛苦,如果可以,让她来承受啊。
许木深抬起头,混沌的双眼一片无神,苏如漫心中更不是滋味,“木深”。
许木深紧紧地拽着苏如漫的衣服,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五官都像是被封闭了一般,苏如漫说什么,他完全听不到,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这个女人,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只有她才能让他解脱。
可是脑海里还有一个微弱的念头,不,他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苏如漫发生关系,不可以伤害她。
他的挣扎,他的痛苦,苏如漫都看在眼里。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你只是被药控制了,你不会伤害我的”轻轻地吻上许木深的唇瓣,血腥的味道传入鼻腔里,苏如漫几乎可以相见,这一路许木深是怎样忍受着这样的折磨的。
唇齿之间,许木深的理智全线崩塌,他手绕过苏如漫的后脑,紧扣着,想要她的一切,想要把她刻入骨子里。
苏如漫从未感受过许木深如此霸道而又狂热的吻,他一向都是温柔的,火热的唇瓣辗转着,他迫不急待地扯碎了她的衣服。
“木深”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苏如漫想着许木深所承受过的一切,宫泽雨,宫泽家,她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说她是自私的利己者也好,任何人,碰了她的逆鳞,都是不行的,而她的逆鳞便是许木深,御修泽,还有梦梦。
若是她不向宫泽家讨回,那么许木深所受的,御修泽所受的,不是白白的。
沉沉浮浮,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许木深才累得昏睡了过去,苏如漫翻身看着他,他的眉眼,五官,纤细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描摹着。
她何德何能,让他爱她如斯,试问这时间有几个人能全心全意都只为一个人,不计较得失,不计较是否被误会,她自问,她做不到。
她总以为,真正的爱情,是容不得一点瑕疵,容不得一点误会的,总是要清清白白的。
“傻瓜”她笑了笑,吻了吻许木深的眉眼,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真的感觉好安心。
天微微的亮了,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苏如漫还是起身,穿了简单的衣服,只是才走几步,双腿便在打颤,全身难受得紧,她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好些。
打了水,她又仔细地为许木深清理着,看着他身上的鞭痕,还有利器划过的痕迹,已经结痂了,依旧肿着的双腿,子弹还在里面没拿出来,心头隐隐发痛着。
许木深,你就是个笨蛋,宫泽雨要什么,你答应她就是,你知不知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唯独失去你,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苏如漫甚至不敢去想。
还有合欢散里的东西,但愿那个东西不要那么快发作,苏如漫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也发疯。
现在只能先回去,问问凌少寒了,他了解的,一定比自己多,实在不行,她便找去宫泽家,那个时候,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他们不是狠么,自己要做到比他们更狠,从今以后,他们不再跟她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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