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芬笑了笑,说道:“宁宁的妈妈很年轻。”
余若兰温柔地笑了笑。
秦安宁拉着关芬的手往里面走去,“来,奶奶,我给你依次介绍。”
正坐着的几个人也相继站起来,往这边走过来,秦安宁走到商茂森的面前,说道:“这是爷爷,姓商名茂森。”
商茂森一脸慈祥温和,“我们家宁宁这么些年还能好好的,全都是您和您已故儿子的功劳,我代表商家谢谢您。”
关芬眼眶红了红,但还是笑着,“说这话见外了,我也是把宁宁当成我亲孙女看待。”
秦安宁领着关芬又走到郁胜荣面前,说道:“这是奶奶,姓郁名胜荣。”
郁胜荣伸手握着关芬的手,同样眼眶红了红,感激道:“我们家宁宁能有这么棒,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关芬叹口气,说道:“太见外了,感谢什么啊感谢。”
最后走到商家旗面前,说道:“这是我爸爸,姓商名家旗。”
商家旗脸色儒雅,温声道:“老太太,我们宁宁这些年辛苦你们一家照顾了,你放心,日后,我们一定会对她好,看好她,不会再让她发生第二次同样的事情了。”
关芬摆摆手,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不辛苦,不辛苦。”
介绍完之后,几个人落座,因为关芬是今天晚上特别招待的,就让坐在了主位,然后一边坐着商茂森和郁胜荣,一边坐着商家旗和余若兰,秦安宁和苏琛钰坐在末尾,两人也正好挨着。
菜陆陆续续上齐,几个男人倒了些白酒,几个女人倒了些红酒,便有说有笑,倒也其乐融融。
饭间,商家旗放下筷子,看着苏琛钰,沉声道:“琛钰,我们家宁宁我们刚找回来,所以我和你伯母的意思就是想要多留她几年再让她出嫁。”
苏琛钰也放下筷子,抬眸望过去,脸上挂着笑,“嗯,宁宁跟我提过了,我没意见。”
“那就好。”商家旗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又接受到余若兰的一个眼色,轻咳一声,严肃道:“宁宁年龄还小,而且你们现在还不结婚的话,我希望在某些事情上,你能做些措施,不要老是让宁宁受委屈,吃那些药什么的,或者一不小心怀上了又打断这种是绝对不允许的,对宁宁的身体伤害很大,所以,我希望,有时候你能自己自觉一点。”
苏琛钰抬手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低着头脸色爆红忍着笑意的秦安宁,无奈地抿抿唇,温声道:“这是自然。无论如何,不会让宁宁身体收到伤害,并且不会让她受委屈。”
商家旗嗯一声,半晌也想不起来问什么了。
女婿这么好说话,他这个未来岳父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最主要是他的女儿喜欢啊,万一他说的太重了,女儿又生气了,可怎么办?
真是便宜苏家这小子了!
商家旗在心里不悦想着,连带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苏琛钰看在眼里心里却清楚的很,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商茂森冷哼一声,“我们家宁宁也不是非你不嫁,就凭她商家千金的这个身份,追她的男人自然一大把,所以,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对宁宁不好,或者让她受委屈了,那你就别想着以后和我们家宁宁结婚了。”
苏琛钰闻言,登时觉得好笑,但还是忍着笑意温声道:“爷爷放心。我不会给其他男人机会的。”
商茂森不悦地嗯了一声。
郁胜荣笑着说道:“琛钰对宁宁挺好挺关心的,只不过是你们才见到他不知道罢了,那天在苏家大宅给宁宁号脉,我就说了句宁宁手怎么凉,琛钰就担心起来了,还给宁宁倒了杯温热的水让她暖手。”
商茂森脸色沉了沉,“难道他不应该对宁宁好关心宁宁吗?”
郁胜荣白了他一眼,一脸不满。
对于商茂森这样像小孩子一样的脾气的这种,苏琛钰不气也不恼,还是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对宁宁好关心她是应该的,是我基本就应该做到的。”
商茂森这才略微满意地将脸色缓和了些。
坐在首位上从吃饭开始一直没说话的关芬突然开口道:“我看着,你们家境条件也不差,就有点想不通当初你们是怎么把一个两岁的孩子看到水里的?难道孩子身边就没有一个人照顾吗?或者是你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把她丢到河里去让她自生自灭?还是说,你们就不重视宁宁,让她自己玩,掉到水里之后也不知道,就让孩子任由河流自己漂?而且,若是你们重视的话,孩子掉进河里,就当即发现了,也不会让孩子漂到我们那里。”
秦安宁身子一僵,没想到关芬会问到这个。
而且,她也多少知道点原因,知道不是父母的错,所以并没有怪罪他们。
但是,她知道的都是她调查出来的,她还是听听父母怎么说。
整个包厢,不光秦安宁愣住了,其余几个人也也是齐齐一愣,但是并没有为关芬这么直白的问出这些而感到生气,毕竟,她也有资格了解这些。
商茂森眼底划过一丝恨意,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家旗,你来说吧。”
这段让在座的商家人都不愿提起的痛心回忆终有一天还是要撕开伤疤,慢慢回味着那种令人疼痛扎心的感觉,商家旗缓缓说道:“十八年前的8月16日,宁宁两岁,当天我们在自己家中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许多成功人士的到来,这其中,有苏家,但是这件事与苏家无关。有谈家,使宁宁丢失落入河中直到我们知晓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造成这件悲剧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以及凶手就是谈家,谈家已经去世的女儿谈泽冰。”
商家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当时商家与谈家交好,所以,谈家当时五岁的女儿谈泽冰和我们两岁的宁宁也是能玩到一块儿,我们大人在宴会厅侃侃而谈,就让佣人领着两个小姑娘去玩去了,而就是两人这么一玩,直到下午五点,佣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我的小女儿不见了,我们连忙派人去找,找的同时,也将谈泽冰喊过来,问她妹妹去哪了,谈泽冰说她们要玩捉迷藏,让跟着的所有佣人都必须藏起来,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而宁宁也跟着参加了。据她所说,宁宁是翻越栏杆藏到水里去了。直到半个小时后,她将佣人都找出来了,而趴在栏杆上看宁宁,才发现找不到宁宁了,佣人吓得不行,连忙回来报告。”
“可是,谈泽冰说的会是实话吗?!我们宁宁一个两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自己翻过去比她还要高一点的栏杆,而且,妹妹要藏到水里面,谈泽冰这个五岁的姐姐,会不明白藏到水里面会有什么后果吗?就算重的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水会将妹妹冲走吗?”
“已经知道了宁宁藏在水里面,为什么还要先去找佣人到最后才找宁宁?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都是谈家指使谈泽冰的吗?!”
“我们将我们商家的那条河能能流向的河流湖海不论大大小小,我们都找过了,但是都没有找到我们的小女儿,到最后,甚至播报等寻人新闻,都没有一点儿消息。不对,有消息,但都是假的,大多数都是骗人的。这些年,把我和兰兰还有老两口折腾的不轻……”
商家旗用抬手捂住眼睛,以示掩饰眸中泪光。
余若兰和郁胜荣每想起一次,就会掉泪,只不过,这次掉的比以往还要凶。
商茂森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沧桑痛心。
苏琛钰伸手将秦安宁搂到怀里,吻了吻她额角,心疼爱怜。
秦安宁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触,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关芬听闻后,也明白这不是商家想看到的,叹口气说道:“我们那时候家里穷,也没个电视,所以,你播报新闻我们也看不到。但是,如果看到了的话,我们一定将女儿给你还回去。”
余若兰用纸巾擦了擦泪,哽咽道:“不怪您,老太太,我们宁宁能被你们抚养成人就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关芬摇摇头,又问:“那你们有没有让谈家接受法律的制裁?”
商家旗声音沉重道:“没有。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谈泽冰把宁宁设计进水里的,虽然我们是推理推出来了,但是法律却不接受。”
“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将宁宁设计进水里,还一点都不害怕,也真是个心狠的人啊。宁宁养父把她救上来时,孩子浑身冻得已经出现紫颜色了,连忙带着她去县医院去,发烧高达四十度,但是小孩子抵抗力弱,将脑子烧坏了,从此宁宁就有些痴傻,后来到十九岁那年……”关芬说到这停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我那狠心的儿媳妇因为一点点小事宁宁没有如她的意,把宁宁打的一度断气,同样发高烧,把我吓坏了,连忙跑到镇上喊人,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宁宁突然就安然无恙了,不但性格发生变化了,就连脑子也突然变好了。”
这些,商家人只调查出个大概,饶是知道一些,如今又听到关芬说起,还是不免的心疼秦安宁,同时又感谢老天爷开眼,让这苦命的孩子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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