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重生/不应有恨 完结+番外 (刃上翩舞)
楚徊遇看着她不说话,抓住她的手脖子直接外拽。
莫许措手不及更挣不开,只能跟在他身后挣扎:“放手,放开我!”
显然,没有半点成效。
两人扭扭捏捏走到门口时,正好碰上提着行李袋赶来的苏扬。
“哎,小,四妹儿,你们这是……”没等苏扬把话说完,莫许已经被楚徊遇拉着下了医院台阶,连她的人都没看到。
苏扬:“……”
这敢情是要搞事的节奏,不过苏扬一点也不担心,继续给顾心知送衣服。
楚徊遇把莫许拽到路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再把人塞进去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大概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外停下,莫许又被拽着下车,进入小区内其中上一座楼,爬了几层楼,直到一间布置简单陈旧的套二居室里才停下 ,整个过程莫许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楚徊遇终于松开了她,莫许揉着自己被抓得又痛又红的手腕,四下张望,没好气地问:“这是啥子地方?”
“时间紧又要离你们学校近的房子,以我的条件,暂时只能租到这样的。”楚徊遇情绪不明地说。
莫许的心脏像被一阵电流击中,猛地加速,但她脸上还是怒气不减:“你跟我说这些有啥子用,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出门,却不料楚徊遇抢先一步,手掌拍在门上,门猛地砸上门框发出砰地巨响。
“你说啥子,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徊遇上前一步,将莫许抵在门与自己中间,他声音隐忍克制。
莫许哆嗦了下,却还不甘示弱,迎上他的目光有条有理地道:“我说了,我只等你三个月,三个月不来,就分手,三个月昨天已经过了,所以我们已经分手了。”
楚徊遇垂下头,目光直直地刺在她脸上,眼底像有一团怒火重重燃烧,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把她燃烧殆尽,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重复:“再说一遍?”
“……”
莫许被那火辣的视线烧得没了底气,只能扭过头不看他,脑子里翻箱倒柜半天,又找到了王牌,于是回过头讽刺一笑:“呵,你这么凶做什么,你耳聋,但我不,刚才医院里那个女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叫你什么?楚楚?好亲热啊,你们不会是老相好吧?她还说什么?哦,想起来了,她说你犯|贱,没有莫许那个女人不能活,所以才拿我当替身是不是?你该不会就是网上流传那个被莫许害死的老公吧?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建人叔还是楚大少爷呀?”
这话一出,只见楚徊遇额头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冒出来,撑在门上的手变成了紧握的拳头。
呼吸交错间,他气息抖动,眼底血丝一点一点浮现。
目光再一次烙到莫许脸上。
三个月不见,她竟然暴瘦成现在这副鬼样,五官的轮廓也出落得精致立体,眉宇间的妩媚和艳丽竟然和以前的她高度重合,刹那间,他真以为这是曾经的莫许。
楚徊遇怒火平息了些许:“别他妈拿这些破事跟我鬼扯,你要我来,我来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怎样?我能怎样?你拿我当替身还骂我鬼扯?你真当我夏炽没得自尊?”莫许愤怒地瞪他,寸步不让,瞪完以后又没心没肺地笑:“我跟你说个秘密嘛,你晓得我为啥子跟莫许长得那么像不?因为莫许很可能是我大姐,我们是亲姐妹……楚大少爷,你跟我们都谈过恋爱,更喜欢我大姐还是更喜欢我呢?”
耳边‘砰’地一声巨响,楚徊遇的拳头重重砸到了门上。
他双目腥红地瞪着莫许不说话,只有胸口不停起伏,半晌之后,突地伸手捏住莫许的下巴恨恨道:“你TM一定要作?”
莫许下巴发痛,却面不改色:“我说的是事实。”
“……”
楚徊遇瞪着她看了许久,最终缓缓松手,愤愤道:“行,你想咋子就咋子,我依你,但是记住,不要再来找我,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绝对不会。”
莫许颤抖着手地打开门,落荒而逃。
第69章
“好不好吃……还吃吗……”
“要吃。”
“阿姨美不美?”
“美。”
“阿姨靓不靓?”
“靓。”
“喜欢阿姨吗?”
“喜欢。”
“小嘴儿真甜, 来,张嘴,阿姨喂。”
……
苏扬正逗小孩儿痘得起劲, 却见顾心知接起电话道:“建人叔……你要回家了吗……没事, 我会照顾好淘淘的……路上小心,这两天实在太麻烦你了……再见。”
苏扬竖起耳朵听了个清楚, 不由得皱眉,心道:那个王建人不是拉着小许去搞事了吗?怎么还连夜回家?不对, 搞事哪有那么快?该不会两人闹翻了吧……
为这两人操碎了心的苏阿姨赶紧把淘淘的营养餐还给顾心知, 自己出了病房偷偷给莫许打电话。
一连打了好几通也没有接, 就在苏扬打算放弃让莫许自生自灭时,她的声音又突地爬过电网钻到了苏扬耳朵里:“喂,谁呀……”
那声音含含糊糊的, 尾音高低起伏拉了几个调。
仅仅几个字,苏扬就能想像那女人到底灌了多少。
“小许,你怎么回事,人在哪儿?”
电话那头莫许嚷嚷:“是羊儿呀, 来,快来陪我喝两杯。”
苏扬:“喝个屁呀,你不是跟你家建人搞事去了吗?怎么他一个人回村沟里去了?”
莫许‘哈哈’了两声, 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是搞事,搞大事了……快来陪我喝酒,庆祝我分手了,从今以后自由了, 哈哈哈……”
“……”
苏扬烦躁地揉太阳穴:“庆祝毛线啊,你在哪儿,我去给你收尸。”
莫许说了两人常去酒吧的名字,苏扬回病房跟顾心知道了别就马不停蹄赶过去。
酒吧里灯红酒绿,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莫许坐在吧台前守着调酒师,对方倒一杯,她喝一杯,喝完了还一个劲儿催。
苏扬进酒吧的时候,正好见一个满头金毛的年轻小子凑上去跟莫许搭讪:“美女,一个人喝酒容易醉,需要我陪吗?”
金毛小子嘴里说着,手也顺势搭在莫许肩上,莫许只是趴在吧台前撇了那小子一眼,继续喝她的酒,金毛见她没反抗,得寸近尺,凑上前说什么,嘴唇快要贴上她的脸。
眼见莫许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抬起正要往金毛头上砸,苏扬无比汗颜‘艹’了一声,飞奔过去抓住她,把金毛赶走。
苏扬费了吃奶的劲才把烂醉如泥的莫许搬运回家。
要说以前的莫许,那是千杯不醉,常把酒当水喝,喝得吐,也没见她犯过晕。
但从夏炽身上醒来以后,酒量就不堪回首,但好在酒品还行,不会醉了就发疯。
不过今天好像例外……
刚进门,莫许就冲进洗手洗间吐得晕天暗地,最后虚脱无力,双腿发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苏扬见她死气沉沉、两眼发愣像丢了魂一样,叹了口气走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闹分手?”
过了几秒,莫许才迟钝地抬眼看她,醉醉醺醺地说:“呵呵,这么凶干嘛,我不过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分手呗,谁闹了……”
苏扬气得磨牙:“你不是牺牲了一年的美色去勾引人家吗?怎么又没利用价值了?”
莫许摸着自己的脸,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哼,有了这张脸,还怕对付不了一个楚寒?别人自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苏扬:“怎么没有利用价值啊,他可是楚家正牌继承人,有了你这张脸,再加上他那简直双剑合璧,事办公倍呀!”
“不……”莫许摇头晃脑,面露愁怅地说:“你不懂,羊儿……那个混蛋其实脑子没坏,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他一直都知道谁把他害成这样,但他却一直躲在村里不出去……不去找我们……他竟然连仇都不想报……呵呵……没骨气的东西……带着他只会拖我后腿,我才不要带他……”
苏扬吃了一大惊:“什,什么?你说他脑子没坏?”
“嗯。”莫许重重点头:“没坏,今天还跟他的小青梅叙旧呢……”
苏扬:“……”
那家伙竟然没失忆?
那他去年在村里看到自己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还装得跟个暴躁乡巴佬似的!
这特么简直是戏精的诞生啊!
苏扬一时没缓过神,又听莫许甚是感叹地说:“羊儿,你说我是不是眼瞎呀,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苏扬:“…………”
你TM是色令智昏,心眼儿的瞎了,眼睛能不吓么。
认真琢磨了半晌,苏扬一本正经地帮她分析:“小许,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多年呆在村里不出去,是因为他早就想通了,他不想纠结过去,想过新的人生。”
莫许不以为然地‘哼哼’两声,挥着手比划:“好啊,那就让他过他的新人生去吧,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江湖不见。”
苏扬:“………………”
她明白,这才是莫许执意要分手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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