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阿程?!”邹麦仁不好意思的揪紧自己的裤子。
还好,没有受伤,“他踹你不会躲么?”程理问。
“不是很痛,忍一下就过去了啊,”邹麦仁脸红的小声回答,撞上程理不满的眼神后,朝她讨好的笑了笑,“我没事的啦,就是得回去刷鞋子了,唔,不过老人家说,新鞋都要踩一踩才好穿,也能走得更高更远呢。”
“……”程理无语,斜睨他,“哪个老人说的,封建迷信。”
邹麦仁头一歪,笑嘻嘻的提高声音欢快道,“奶奶说的!哈哈哈,我要告诉奶奶,你说她封建。”
“……”程理看他半晌,默默转过头后挑了口饭,“当我什么都没说,吃饭。”
“嘻嘻……”
邹麦仁口里的奶奶是程理的奶奶,对于苛待他的邹婆子,豌豆喊的都是邹奶奶,呵。
“就不吃了吗?”邹麦仁看程理扒拉了半盒饭,担心道,“阿程,你这样不行啦,再热还是要吃饭的,人是铁饭是钢,你看你都瘦黑了!”
瘦黑?什么逻辑?程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瘦是因为热得没食欲,黑也是因为太阳太烈,跟大米有关系吗?”
“有的啊,”邹麦仁见她真不吃了,坦然的接过剩下半碗的盒饭,眨着溜圆的眼道,“你看大米那么白,以形补形,以色补色啊!啊呜~~”
程理见他小嘴吧啦吧啦,快速夹了块排骨堵住,“别说话,乖乖吃饭,”扔掉筷子又戳了戳他鼓鼓的腮帮,起身道,“我去找阿飞要两碗双皮奶。”
含着排骨嚼啊嚼,邹麦仁笑弯了眼,阿程把她喜欢的排骨让给他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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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日常二十撩
期末考完后两天,程理忙着给公寓和奶奶家都装上了空调,还买了最高配置的新款电脑。为给公寓弄条极其稀罕的网线,拉了上千米的电视线,从学校附近的一个分控箱接入DX宽带,不仅花光了她去年所有的红包,还动用了关系,不然人家不给弄啊。
十几年的差距,居民生活配套服务是质的飞跃!
此时,终于折腾完的程理累瘫在沙发上,含着一口老冰棒,吹着空调唏嘘感慨。
该吃苦该咬牙的时候,程理一声不吭全咽下,但该享受的时候,让她抠抠索索的舍不得,她不是这种消费观。
而她的豌豆,闷声不吭的瘪着嘴两天了,坐在她旁边拧着淡淡的小眉毛,手摸着金属质感的笔记本,爱不释手的感叹,“唔,很贵吧,一定很贵。”
“噗。”
程理侧过脸喷笑,豌豆的小模样太可爱了,明明也很喜欢啊,就是肉疼,哎~
她爬起来坐好,戳了戳他的肩膀,等他看向她时,撕开一只小神童蛋筒递到他嘴边,含着老冰棒的下巴抬了抬。
“唔唔唔……”
邹麦仁溜圆的眼瞪着程理,侧过脸避开表示不想吃了,程理拿蛋筒的手就一直贴着他的嘴,硬要给他。
他无奈的接过,嘟囔道,“我今天都吃了三支了,过量了吧,阿程吃啊?”
程理咬了一口老冰棒,凉丝丝的冰块在口腔里滚来滚去,特别爽。
“都入伏了,多吃两支没事。”
邹麦仁瞥她一眼,低垂着脑袋,转着手里的蛋筒,“阿程,你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不太好啦。”
“恩,我知道。”
邹麦仁惊讶的看过来,程理嘴角一勾,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道,“用的都是压岁钱,再者,我也有记账,等我长大会回报我家人的,你甭操心了。”
“你还记账了啊?”邹麦仁有点感兴趣。
程理点头,理所当然道,“责任与义务,栽培与回报,父母兄长宠我,待我能力时,自然要感恩的。”
“哦哦,”邹麦仁张着小嘴,乖巧点头,笑弯了眼的称赞,“阿程好厉害。”
“……不客气。”
程理顿了顿,这有什么好称赞的?不是应该的吗。
握住他拿着小神童的手,塞到他嘴边,“吃吧,小节约,几个蛋筒还纠结,冰箱里一屉子呢,都是你的。”
“唔?为什么啊,我看了还有好多老冰棒啊。”邹麦仁问。
程理只吃盐水老冰棒,其他的都略甜,打着自己想吃的名义,其实十分之九都是为贪嘴小豌豆准备的。
“我接完成绩单就得回H市,进武术队封闭训练到十月份,然后比个赛就回,”程理解释道,“所以,家里的冰棒饮料零食,在我回来前,你都吃完,我看不得超过三个月没动的食物,不然全扔了啊!”
“哈?!”邹麦仁不可置信的眨眼睛,“没拆包装可以保存很久的。”
“你不吃,我就扔,就这样。”程理语气坚决,说到做到。
“唔……那当时,别买那么多啊?好浪费的。”邹麦仁咬着脆脆的蛋筒皮说。
看他正儿八经一定会吃不完的样子,程理就想笑,也不知是谁,看杂志看书时就喜欢咔吧咔吧咬东西。
“是啊,所以豌豆你别浪费。”
邹麦仁咬着下嘴唇哼唧一声,不好意思的侧过头。阿程每次买了都不吃,就喜欢以各种名义投喂他,等零食快没了,她又会拉着他去买,根本不听他的拒绝。
“别说零食了,我以前在邹家都是吃剩饭的,”邹麦仁捏了捏程理搭在自己腿上的脚,垂着眼睫毛,抿嘴笑了笑,有些庆幸又隐含担忧道,“遇见你后,就被惯成了大少爷似的,养了许多骄奢的小毛病,怎么办呐?”
刚刚短信铃音一响,程理打开,是她原来的武术教练催促她归队的短信,本来就想立马回复的,余光瞥到对面之人的落寞神情,立刻把手机扔一边,抓了抓豌豆细软的头发。
“什么怎么办,又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程理问。
“唔,没有……阿程太好了,要是……我怕回不去了,自己可怎么办……”
邹麦仁细声细气的说,语意模糊也不连贯,程理听得一脸懵,绕了几圈才弄明白他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得到过,所以更害怕失去?
她心中一软,失笑的捏住邹麦仁的小耳垂,等他吃痛的抬起脸时,黑亮的双眼里竟漫上一层水光。
程理一惊 ,赶紧松手,问道,“捏疼你了啊?”
“没有。”邹麦仁摇头,双眼瞥她一眼又垂下,瞥她一眼又垂下。
“恩?”程理不太懂他瞥啊瞥是啥意思。
邹麦仁见程理疑惑,咬着下嘴唇撒气似的戳她的脚,呐呐的脸红道,“我想,阿程摸头……”
还以为是什么呢!“……好啊。”
程理笑了一声,手依言放在他头上揉了揉,道,“你别想那么多,回不去了又怎样,我一直惯着你不就结了,小毛病也别怕,我宠出来的我负责,豌豆那么好,我可稀罕你了。”
邹麦仁脸红彤彤的,两只白皙的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他弱弱的表达不满,“阿程,你怎么又这样,我我我,我只让你摸头,没让你说这些……”
程理笑着叹了一口气,被这颗羞涩内敛的小豌豆闹得没办法,认栽道,“是是是,我多嘴,你可以当没听到。”
“那不行的!”邹麦仁嚯的抬头,一脸惊恐和委屈的急切道,“我听到了,都听到了!”
程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直视着邹麦仁。
“阿程你……”
邹麦仁回过味儿来,知道自己被诈了,哼唧的一撇头,躲过程理的手,不想让她摸了。
这惯得不仅有贪嘴的小毛病了,还能使傲娇的小性子了?程理“哟!”的一声喊,重重的揉了一把邹麦仁的头。
一人侧过头躲,一人双手并重的追,嬉笑打闹欢声笑语。
邹麦仁经不住程理练过的身手,跳下沙发,打算迂回偷袭找回场子,他的头发都像鸟窝了,却没碰到程理的一根头发,可气了!
程理跪在沙发上支起身板和他闹,邹麦仁鼓着腮帮子又气又怒,想尽办法要摸上自己的头,可每回一伸手就被她挡掉,嘿呀嘿呀的气叫了好几声,可逗了!
她心中暗乐得不行,嘴角压抑不住的溢出低沉的笑声,和豌豆在一起就是莫名的开心,像这样二缺似的双手乱舞也乐意。
瞧见邹麦仁气喘吁吁的脸红了,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大喘气,溜圆的双眼里却是固执的眸光,分明是非要摸到不可。
程理不敢和他闹了,当他又试图进攻时,手抬在半空就垂下去,头一低,让他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瓜。
阿程的头发比他的要黑要硬,也难怪了,都说毛发黑硬的人脾气不好,唔唔,的确是这样没错的。邹麦仁笑眯眯的在心中腹诽,十指不停的在发丝间穿梭。
“笑什么呢?”程理抬起头,戳了戳他的脸,“小圆眼都蔫坏成狐狸眼了,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呢,恩?”
手指一颤,邹麦仁急慌慌的否认道,“没有没有。”
“哈哈哈……”
程理大笑出声,豌豆说个谎都像在白纸上泼点墨,一目了然。
手指对着他的肚脐眼戳了一下,“没有?”
“唔……”邹麦仁肚子缩了缩,手指不自觉的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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